川溪村,徐家後院。 院子裡已經長出了雜草,但還不是很茂盛。 周圍東西的擺放跟記憶中的也沒有什麼區別。 長發及肩,一身道袍的徐山站在井口邊,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心裡有些感慨。 這才僅僅一年多一點,他已經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感覺,以後若是還有新的傳送門,那自己的脫離感豈不是更嚴重。 看來有必要專門製定一個時間表了,一方麵以免錯過重要劇情,另一方麵徐山也是怕自己忘了自己本來的世界。 換了身衣服,開車進城。 一年沒握過方向盤,手有些生,路也不是很熟悉,足足用了兩個小時才到城裡。 徐山並沒有急著聯係糜貞,而是先找了一家理發店把長發剪短一些。 理發店的那個托尼還好一陣抱怨,覺得徐山留長發更好看。 回到出租屋,糜貞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如一年前自己剛遇到她時那般模樣。 見到徐山,糜貞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赤著腳跑過來,撲到他懷裡。 “老公,你回來了,怎麼不跟我打電話,我好給你做……”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徐山用嘴懟了回去。 接著直接抱起她。 還是一個多小時後。 糜貞嗔怒地白了徐山一眼說道:“每次回來都這樣,也不分個白天晚上,你牲口啊你,都不知道你在那邊吃了些啥,跟不知道累一樣!” 徐山笑著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婆,乾脆我們要個孩子吧!” 徐山這話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早在射雕世界裡他就想過,自己以後或許更多的時間會待在異界,在原本的現代世界裡反而會像個過客,來去匆匆。 時間長了,糜貞一個人或許會覺得孤獨,有個孩子可能會好一些。 至於糜貞會不會因為寂寞做些對不起他的事,徐山沒想過。 倒不是他對自己的魅力過於自信,而是這種事根本沒法防,真有那一天的話,自己應該會殺人的吧。 一年的時間,那些下山歷練的師兄弟們經常會談起江湖上的事。 一會兒這個被殺了,一會兒那個又死了,又是為民除害又是大殺四方什麼的。 雖然都是些原劇情中沒聽過名字的龍套,但聽得多了,徐山的心態也和一年前截然不同。 殺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徐山也確實想要個孩子,沒有太多的想法,就是想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根。 可沒想到他的話一出口,原本還在對他翻白眼的糜貞猛地頓住了。 接著,兩行眼淚徑直從她的眼睛裡滾落下來。 怎麼還哭上了,我說錯什麼了麼? 徐山莫名其妙,趕緊去哄。 糜貞緊緊地抱住他,哭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嫁給劉備多年,卻始終懷不上孩子的事兒說了出來。 原本糜貞一直盡量在避開這個問題,結果徐山卻忽然提了出來。 她的情緒直接就繃不住了,怕徐山不要她。 徐山卻是不介意,甚至還有點高興。 他還以為是啥天大的事呢,不就是沒生過孩子麼,這不更好,萬一是劉大耳朵那個老東西的問題呢。 不過想到劉禪,好像那老東西也沒毛病。 他沒毛病,那就是糜貞的身子有點問題。 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現代的醫療技術,不孕不育又不是一定治不好。 就算是真治不好,也還有其他福利不是麼,比如…… 被徐山好一通安慰後,糜貞勉強破涕而笑,紅撲撲的臉蛋上又是汗水又是淚水,極其惹人憐。 徐山當即吞了口唾沫,一把將糜貞抱過來。 畢竟是一年的光景,這火力和存活都不用多說。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糜貞這次坐都坐不起來,癱在床上對著徐山翻白眼。 徐山摸了摸她的長發,提出下午去醫院看看。 糜貞沉默了一下後,抱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正打算出門的時候,糜貞的手機忽然響了。 除了自己之外,居然還會有人給這女人打電話? 徐山的心裡立馬就警惕了起來,該死的,不會真要殺人了吧。 看著徐山的樣子,糜貞哪還不明白他的想法,拿起手裡的包包錘了他兩下,嬌怒道:“王八蛋,想什麼呢你,我要是那種人的話,早把你賣了。” 這語氣,這打人的動作,要不是徐山清楚地記得糜貞是從井裡爬出來的,還真會以為她是個現代的女人。 唉,蜀道山害人啊。 錘了徐山幾下發泄完怒氣,糜貞這才接起電話。 “雪怡,怎麼了?” “晚上一起吃飯啊?好嘞,對了,我帶個人過來哈!” “嗯嗯,就是他,就這樣,這邊還有點事,晚上見麵再說,先掛了。” 掛斷電話,糜貞還在氣頭上,也沒跟徐山說電話那頭是誰,踢踢踏踏地就進了電梯。 徐山卻覺得“雪怡”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跟著糜貞進了電梯,發現這女人好像長高了,腦門都到他鼻子這裡了,以前可是還不到下巴。 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糜貞居然穿了雙恨天高。 這女人,適應力挺強的嘛。 隨便找地方吃了點之後,徐山陪著糜貞到醫院。 一係列檢查做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果然是不孕不育癥,但也不是不能治,隻是比較麻煩。 從醫院出來,徐山攔了輛車。 剛坐上去,糜貞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說道:“老公,對不起,我生不了孩子!”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大不了抱一個,從小就是孤兒,徐山其實在這方麵很想得開,正要安慰她。 糜貞又說道:“要不老公你再找個人吧,隻要你別不要我就行!” what are you說啥勒! 這話從溫柔如水的糜貞嘴裡說出來,徐山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到。 這是一個女人能說出來的話麼? 不過想到糜貞來自一個三妻四妾的時代,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徐山當然是拒絕,可那一剎那,他的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了呂綺玲……的胸! 要不? 答應? 看到徐山不太高興的樣子,糜貞便不再提這個,隻是抱著他的胳膊的雙手緊得不能再緊了。 徐山低頭看了眼。 嗯,半斤八兩,各有千秋! 一路無話。 等出租車到了目的地後,那司機看徐山的眼神簡直是頂禮膜拜,就差沒當場跪下來拜師學藝了。 朝司機揮了揮手,沒帶走一片雲彩。 徐山跟著糜貞來到一家裝修還蠻精致的餐廳,靠窗戶的桌子上坐著兩個女孩兒,其中一個背對著門口。 “雪怡!” 糜貞打了個招呼。 那女孩兒立馬回過頭。 我擦,怎麼是這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