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感覺沒有?” 距離華容道穀口不到半日路程的一處山穀裡。 呂綺玲盤膝而坐,雙手合掌放在腹前,眼睛微閉。 徐山蹲在她的旁邊,有些緊張地問道。 “嗯。” 呂綺玲點了點頭,隨後睜開眼睛,奇怪地看了看徐山。 “腹部處隱約能感覺到一股熱氣,應該就是你說的內功引子,隻是……” 見呂綺玲真的練出了氣感,徐山有些欣喜,可同時又有一絲鬱悶從心裡生出來。 自己在射雕的時候足足花了五六天的時間才勉強練出氣感,可呂綺玲卻隻用了不到半日的功夫。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 至於為何教呂綺玲修煉內功,原因很簡單。 他要泡她。 這個問題之前就跟糜貞討論過了。 結果那個女人不僅沒有不高興,甚至還舉雙手贊成。 有時候徐山都不知道她那個小腦瓜裡麵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是一點醋都不吃麼! 除此之外,徐山也是在打呂家這批人馬的主意。 他已經想好了,自己以後肯定是要參與到三國的爭鬥裡麵去的,畢竟有時間流速差這個大外掛,再不沒點雄心壯誌就太說不過去了。 呂家這些人就是他的班底。 這些人又唯呂綺玲是瞻。 搞定了呂綺玲,也就相當於搞定了呂家村子裡的三四百人。 雖然和曹劉孫三家比起來這些人是少了點,但老祖宗說得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自己又不著急。 更何況,徐山覺得呂綺玲對自己肯定也有那麼一點點意思。 而在他看來,呂綺玲又跟糜貞不同,像她這種花木蘭一樣的女人,土味情話對她的殺傷力絕對沒有實力提升來的大。 至少徐山是這麼認為的。 聽到呂綺玲話裡的轉折,他開口問道:“隻是什麼?” 呂綺玲沉默了一下說道:“如此神秘的術法,你為何願意教我?” 她心裡有些忐忑,徐山教給她的東西她以前從未聽說過。 如果效果真有徐山所說那般玄妙的話,那絕對是極其珍貴的,哪怕是他父親都會視若珍寶。 可徐山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教給了她,連一個要求都沒提。 到底為什麼? 想到前些日子江叔跟她說的那些話,一絲紅暈忽然爬到了她的臉上。 徐山瞅了她一眼,揮了揮手,隨口說道:“我樂意!”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呂綺玲一個人在那裡胡思亂想。 單就泡妞這一點來講,徐山的確有了那麼一丟丟的長進。 欲擒故縱嘛! 又過了兩日。 公元208年,也就是建安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 按照演義中記載,今天就是諸葛亮開壇呼風的日子。 徐山也不知道諸葛亮是真的會道術還是氣象方麵的知識學得太好。 但既然書中說他是作法那就是作法吧。 前去打探消息的人也趕了回來,言稱赤壁之外的山上立了一處高臺,想來劇情應該跟書中保持的一致。 那也就是說,明天晚上就是火燒赤壁,曹操敗走華容道的時候。 可惜沒法去現場觀摩一下這場傳奇戰役,多少還是有點遺憾。 說到底還是徐山現在的實力不夠,浪不起來。 一想到這個,他就對下一個傳送門的開啟越發期待,隻是算算時間距離一年還有九個多月,而且還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真的有第三個門。 實在是太難熬了! 而山穀這邊。 呂家眾人也已經嚴陣以待。 人手不是特別多,剛剛好一百人,全都是最強的好手,也是呂綺玲的絕對心腹。 呂綺玲他們不是不想多帶些人。 但戰爭期間各個關口都把控得很嚴,人數多了很難過來。 就這些人都是分批來的。 最主要的還是不容易隱藏。 華容道這邊的地勢足夠險峻,但過去不遠就是南郡城,時常有斥候外出巡邏,人越多被發現的幾率也就越大。 而且過了今天關二爺也要來了,萬一被他發現那就更麻煩。 所以,人貴精而不貴多。 反正書中說的曹操最後隻剩下二十來騎,且兵馬勞頓,又沒有出名的大將。 這要是都殺不死他的話,隻能說人妻曹命不該絕。 不過說到這裡,對於到底殺不殺曹操徐山還是稍微有些猶豫。 一旦曹操真的死在這裡,三國的後續劇情就會大亂,那三國演義後麵的內容也將會變成沒有太大參考價值。 可不殺吧,呂綺玲這邊又不好交代,畢竟人家都期待了那麼久。 而且都走到臨門一腳了,也沒借口再讓他們回去。 思慮了很久,徐山還是決定殺。 至於亂就讓他亂吧,亂起來才好渾水摸魚。 …… 是夜。 月明星稀,無風無瀾。 看上去一點都沒有要刮風的樣子。 懸崖上,徐山遙遙地望著烏林的方向,手裡隨手把玩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呂綺玲就在他身邊打坐運功,身上隱隱有些熱氣冒出。 說起來這才不過兩日,呂綺玲的內功引子就有了向外延伸的趨勢。 這進度不可謂不快。 雖然趕不上郭靖那個開外掛的,但和趙誌敬他們比起來還要稍好一些,和徐山的話…… 算了,不比了。 加上呂綺玲本身的實力就不弱,假以時日,還真有可能達到他父親的高度。 自己這算不算是人工培養了一個女戰神出來。 過了一會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呂綺玲結束修煉,看著徐山手裡的東西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槍。” “槍?槍頭麼,可我看著怎麼不太鋒利的樣子。” 忘了兩個世界的槍不一樣,徐山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乾脆就說這是暗器。 這個解釋倒也合理。 他拿在手裡把玩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之前黎滿倉的那把槍。 不過隻剩下兩顆子彈。 而且徐山以前沒接觸過這玩意兒,槍法自然也談不上。 拿在手裡純屬是個擺設。 但真要是有人以為他是個擺設的話,那恐怕要吃大虧。 呂綺玲也就隨便問問,並不是特別在意。 看著身邊的男人,她心中的感覺很奇怪。 說起來兩人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也不過兩個來月,期間都不怎麼說話。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很神秘,神秘到她一度認為他是妖怪。 可妖怪哪有這麼帥的,更何況她又不是沒見過他…… 忽然又想到刻在腦海裡的東西,呂綺玲感覺自己的臉很燙。 她曾經覺得自己命中注定某一天死在給父親報仇的路上,這輩子都不可能嫁人。 可現在看來…… 或許江叔說的也不是不行。 就在呂綺玲腦海中冒出一個詭異畫麵的時候,徐山忽然往她這邊伸出了手。 “怎麼了?” 呂綺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徐山卻沒注意到她的奇怪,看了看她輕輕飄動的頭發,淡淡地說道:“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