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殺了你!” 女人冷冷地看了馬鈺一眼。 馬鈺也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隻是他著實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把這東西拿了出來。 想當年自己師兄弟幾人討要了好多次,對方連正眼都不帶看他們的。 沒想到現在居然舍得拿來送人。 這小子究竟給古墓派送什麼好東西了? 值這麼大個人情。 回頭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有那好東西咋不留給咱全真教。 如此大的損失,至少一條冷吃魚才能補上。 馬鈺看了孫不二一眼。 再加一條。 不提馬道長心裡的嘀嘀咕咕。 徐山也是疑惑地看著女人手中的瓶子,他沒記得書中有提到過“凝霜露”這個東西,但能讓丹陽子忍不住打岔,這玩意兒肯定不是什麼便宜貨。 可聽女人的意思,這東西怕也不是那麼好拿。 果然,女人威脅了馬鈺一下之後接著說道:“不過,從今日起,小道士你就莫要再來此地了!” 這是? 給一顆甜棗再打一棍子唄。 不讓自己來? 徐山看了眼女人懷中的小女孩,嚴重懷疑這女人是怕自己把這一個小女孩也養成一個吃貨。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李莫愁已經跳了出來,氣鼓鼓地說道:“不行,我不同意,這裡又不是我們古墓派的地盤!” 當然,李莫愁的反對沒有任何效果。 女人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小丫頭剛剛騰起來的氣勢立馬就弱了下去。 “下次要是再敢私自跑出來,我打斷你的腿。帶她回去!” 最後那句話是對恭立在一旁的孫婆婆說的。 “是。” 孫婆婆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等她有所動作,李莫愁便帶著一絲憤怒地嚷道:“哼,回去就回去,我還不樂意出來呢!” 說完,小丫頭頭也不回地沖進了密林。 孫婆婆急忙跟上。 徐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感覺冰魄銀針已經遠離自己而去。 但眼前這個“凝霜露”好像也不錯,待會兒問問馬師伯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女人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徐山再拒絕的話就是不太懂規矩了,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而且他也想過了,從這女人連出個門都要把小龍女抱在懷裡的情況來看,自己想要如法炮製將小龍女鉤住怕是難。 就算真鉤住了,到時候搞不好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算了算了,等這女人死了再說。 反正她應該也活不了太久。 書中是說的她怎麼死的來著。 徐山沒太記得清楚。 但轉念一想,連小龍女都能換成李莫愁,以後的劇情大概率也不能全信了。 雙手從女人手中接過瓷瓶。 入手冰寒刺骨,差一點就掉下去。 徐山急忙運轉內力,雙手感覺到一股熱氣,這才堪堪拿穩。 抬頭想要感謝時,那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呼,真是好輕功,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種地步,徐山有些羨慕。 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羨慕的應該是馬鈺他們才對。 見女人離開,全真六子鬆了口氣。 那女人就跟她師傅一樣,性子陰晴不定,他們還真怕她暴起傷人。 好在結果不錯。 眼神火熱地看了眼徐山手中的瓷瓶,馬鈺嘆了口氣。 “走,回去再說!” 一行人回到全真教裡,徐山這才從馬鈺口中知道“凝霜露”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玩意兒跟寒玉床有關。 說得再簡單點,其實就是寒玉床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寒冰精華。 怪不得這麼冷。 別看隻有這麼一小瓶,但價值是真的不小。 除了能讓人凝神靜氣之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增加內功的修煉進度,能力與寒玉床相比小了很多,但也足夠珍貴了。 據馬鈺猜測,整個古墓派的“凝霜露”絕對不超過五瓶。 也難怪他當時會忍不住驚呼。 乖乖,這古墓派掌門也太大方了吧。 一堆調料換了個修煉增幅器,這巨大的收益對比讓徐山自己都忍不住覺得自己是個奸商。 不過看了看馬鈺等人死死盯著瓷瓶的樣子,徐山腦子轉了轉,恭聲說道:“師伯,這東西好是好,可惜師侄天資駑鈍,想來有些浪費了,不如師伯你們拿去用吧。” 以退為進,就不信你們幾個下得去手。 果然,聽到徐山的話,馬鈺幾人相互看了看,心中都生出了一絲慚愧,他們剛剛的確有種占為己有的想法,結果徐山卻是主動提出,這讓幾人的老臉都有些掛不住。 眼神交流一番後,馬鈺搖了搖頭。 “既然古墓派的林姑娘點名送給了師侄你,那就是你的,至於天賦方麵,好好努力便是。” “謹遵掌教師伯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徐山當沒看到幾位師叔伯遺憾的眼神,順勢將“凝霜露”放入懷中,接著又問道,“師伯,你們幾人剛剛為何都在那兒?” “這個嘛,大通師弟,上次你問我那卷道法我有了新的見解,不如去探討探討。” “丘師兄,我剛悟了一套劍法,還請師兄幫我指導一番。” “譚師兄……” 見幾人裝模作樣的離開,獨自留在大殿中的徐山笑了笑。 這幾個老東西!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跟著自己,但這股好意,徐山心領了。 加上他師傅玉陽子,全真七子的武功暫且不說,但人品真的都很不錯。 可他們教出來的徒弟嘛! 也就趙誌敬尹誌平兩人這段時間下山歷練去了,要不然徐山打算請他們吃一頓地地道道的辣子雞丁,徹底體驗一把菊花似火的感覺。 當天深夜。 修煉完內功後,徐山睜開眼睛,看了看掌心裡的小瓷瓶,神色驚喜。 這東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用,如今自己的修煉進度已經趕得上尹誌平他們了,假以時日,在江湖上也能算個三流高手。 檢查了一番修煉進度,徐山將瓷瓶收好,正準備睡覺。 一道淅淅索索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誰?” 他一把抽出枕頭下的長刀,橫放胸前,大聲問道。 窗戶邊響起一個小心的聲音。 “叔,是我。” 李莫愁? 大半夜的,這丫頭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