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緊迫的是時間,它仿佛停止了,被僵屍趕著,孟曉山隻想讓時間快點兒,這樣,天就可以快點兒亮起來。 雖然他找到了能傷到此屍的方法,但是這個僵屍的愈合能力跟強,總能快速恢復。曉山也隻得喘著氣,逃逃打打,如此與之膠粘之下。 半夜突然起了風,原本還熱的天轉瞬便涼了,周邊的小樹在突起的風力下,顯得無力可支。曉山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原本還能找處藏藏,可是現下彎下腰肢的小樹使視線一望無餘。唯一讓曉山喜的是,起亂的風搗亂了僵屍的嗅覺,因為曉山相信僵屍是靠嗅覺判斷活人的。 事實是,曉山的判斷出了問題,顯然這僵屍依然發現了他,正向他撲了過來。,沉重的步伐踏陷著地麵,一切的樹枝被生生地趟開。 孟曉山眼見這僵屍又追了過來,隻好準備故技重施。由於血小板的自凝速度挺快,手指的破口已經止了血,可是為了活命,曉山再次咬破它,接著是體內蓄勢待發的氣勁聚於手下。 “師兄,這裡!” “好,布陣!” 曉山先是聽得這兩聲,接著便是看到有三人從天而降,分三角將眼前那僵屍圍了起來。 敵我自可分明,曉山暗地籲一口氣,好心提醒道:“哎,三位,那是僵屍,可要小心點兒。對了,他怕帶血的利刃。”說著,曉山也走將過去,人多了自然膽大,準備上去補上,成為四角合圍之勢。 待得走近,隻見那三人皆是一樣青藍衣著,手持長劍而立。 看他們的著裝有些似曾相識,但也不能確認。話說這三人,二男一女,他們剛剛布好陣法,正要大展神威,不想那曉山闖來插話。 其中一位三十歲模樣的顯然是領頭得師兄,他應曉山道:“小兄弟,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那怎麼行?三位仗義相救,我怎能一走了之。除這僵屍,算我一分。”曉山本來正義感比較強,故而毫不猶豫地回道。 三人中那女子,明亮的眼睛投來欣賞的眼光,不過卻是馬上斥聲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啊?讓你走你就走唄!免得礙手礙腳的。” 這女子相貌算不得美麗,但那雙眼睛確實是極為迷人。原本還以為她同意來著,那曉得張口就是帶火的語言。她的影響對曉山來說,瞬間一百八十度,有點兒像女’漢子。 另一人,二十歲的俊俏麵孔,兀自邪笑道:“陶師兄,既然他想幫手,就讓他幫吧!” 原先那三十歲的師兄,即陶師兄也不再阻止,道:“也好,既然周師弟如此說了,你且先站在一旁,以便幫手!” 孟曉山會意,隻好站在一旁。但是心中卻是嘀咕“我真有這麼齪?沒一點兒用?你們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師兄,你們怎麼可以……”顯然這女子依然不支持。 聽那女子的話,曉山徹底無語了,超級的失敗感。 那陶師兄喊道:“季師妹,小心”。 這片刻功夫,顯然僵屍忍受不了被忽略的行為,率先伸爪抓向這季師妹。 這三人也是好功夫,幾個招式下來,這僵屍都沒得近身,而這三人依然呈三角合圍此屍。 但說此三人,各持一把長劍,分三角而立,手指變化捏法,劍尖朝上,以三角之勢,集法力於一體,重重壓製處於中間的僵屍。這三人本是修仙之士,他們對戰向來是以法力角勁,近身相戰也隻是出現在少見的體修修士。 曉山見這三人隻一勁地各自原地武動手劍,不見有人前去對戰僵屍。而那僵屍卻是多次朝著三人撲去,雖是勢猛,可是好像都沒做到。雖然不解這三人做法,但是他說過要幫忙的,絕不會單隻一旁看著。孟曉山得到休息很快恢復了勁氣,再次運氣手指,以帶血的劍氣朝那中間的僵屍刺去。 那三人本是擺了一個三才劍陣,以法力困住此屍,然後準備集合三人劍氣為一體,於三角中心斬殺此綠麵屍。那曉得,剛剛站在一旁的單人竟然射來一道奇怪的劍氣。他們三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奇怪的劍氣直接穿透了他們組合的真氣層,隻聽“茲”一聲,便見劍氣迅速刺入被困著的僵屍體內。 話說這個獠牙僵屍早就對此劍氣吃過苦頭了,原先吧,他還能清除這股異氣,可是現下他被此三人困著,騰不出手來。那劍氣再次打破了他體內的循環,甚至搗毀了他的內臟,令他痛苦不堪。 那僵屍似狼嚎而非狼嚎的痛哭嘶叫,令布陣的三人驚異。他們都對曉山產生疑問,甚至懷疑他也是修士,隻是善於隱藏修為的修士。 曉山哪有這諸多想法,見得自己能有所效果,自然不做打停,便源源不斷地以劍氣刺之。 最後,在僵屍一聲淒慘的嘶鳴中,赫然而止。卻道如何?原來在曉山多次得劍氣沖擊下,被困的僵屍就像被吹鼓的氣球,劍氣的數次積累下,竟然撐爆綠年屍的身體,而炸裂開來。 曉山見解決了僵屍,便坐下調息內力。 而那三人卻個個目瞪口呆,收了法。他們到目前為止,隻是施法困住了僵屍,還沒集結劍氣,就這麼被眼前坐著調息的人給解決了。他們絕不相信眼前的這位是普通的凡人。 那陶師兄跑去,在那僵屍體內一陣搜索,掏出一個黑色珠丹。 季師妹俏臉酒窩一笑,驚喜道:“陶師兄,這煞丹的品質不錯啊。” “那是當然,不想想,這僵屍吸食多少的人血”那周師兄插嘴道。 那陶師兄走近曉山,道:“初時不知竟是同道中人,未請教道友名諱?師承何門?”誤認曉山也是修道之人。 孟曉山停息站起,道:“在下孟曉山,荊國人,不曾有授師之門,多謝各位剛剛救命之恩!”說著作揖表示感謝,續道“隻是眼下家中橫遭變故,無以為報!隻希望三位相報姓名,將來定以回報!” 本以為他是同道修士,但好像卻是這凡人國度的一位。陶師兄認為他可能是故意隱瞞真實身份,所以也不做計較,回道:“在下雲清派,陶遠明”。 那周姓男擺著個冷麵,哼聲道:“一個身份有什麼好隱瞞的。我雲清派周濤”。 那女子臉上兀自一紅,顯然為自己剛剛執意不讓他參與的話感到後悔,聲音變得弱小道:“雲清派,季菲菲!” “啊!原來是雲清派高徒”曉山終於明白他們的衣著這麼熟悉了,“這麼說,咱們也算舊識了”。 三人俱是錯愕!陶遠明問道:“噢?怎麼說?” 曉山嗬嗬一笑,道:“尊派鄒陽子道長可好?” 周濤不敢相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道:“你怎麼認識我們的掌教師尊?” 季菲菲也同樣好奇,眼前這人處處透著古怪。 “哈哈!實不相瞞,我曾在貴派叨擾了半年”曉山據實以回,突然一嘆又道:“唉,隻可惜沒那好仙骨,又折回了此間!” “哦!”周濤突地放鬆了緊張,好像一切又都理所當然了。但又馬上變換,漏出疑雲。 季菲菲可能是想到以前自己入門時的艱辛,心有同感,默不作聲。 陶遠明拍拍曉山肩膀,朗聲道:“大丈夫行事,何必仙凡”,其實他還是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更不相信曉山不是修士。 曉山笑道:“人各有命!” 不知何時天竟漏出了絲絲的光線,接著報明的雞聲也叫起了! 季菲菲提醒道:“陶師兄,天亮了,我們快去與三師姐會合吧!” “是啊”周濤竟然來了精神。 陶遠明抱拳道:“孟兄,咱們就此別過!”在 曉山問:“且慢,你們這是去?” 陶遠明雖然拿捏不準,但但仍俱以回答:“聽說我派三師姐在此荊國被圍,我們正是前去助陣的!” 三師姐?莫不是那?曉山道:“我在荊國也算是待過一段時間,我陪你們去,也許能幫上忙!” 曉山知道在此處也查不出一個有關其家禍事的丁卯,既然能幫別人,就先幫別人,怎麼說也有可能是認識的。 想起曉山那奇怪劍氣,陶遠明喜道:“如此,甚好!” 這樣,曉山便隨這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