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聽不到回應,以為曉山他不好意思,心中暗想,虧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比女子還害羞。 她哪裡知道真實的原因。孟曉山一直視伯長師兄與三師姐為最佳良配,誰曉得橫出這般波折。正不知如何回答?吭吭哧哧間,卻聽到廖、郝二人的爭吵。韓紫仙,此名尤為入耳。 那二人說不上幾句便一言不合鬥了起來,倆人皆是劍修,相鬥間蓬勃的劍氣卷起周圍的沙礫,帶動的氣流無情地刺痛著臉頰。孟曉山隻是初入修道的新手,怎抗得過那二人融合之境的威力,頻頻被推得後退,甚至險些摔倒。 三師姐急忙出手,一股純正之氣撲來,使孟曉山穩穩地定住。看到眼前那打鬥的兩人,三師姐憤然出手。她帶袖輕輕地一拂,便沖開那廖、郝二人的打鬥圈,甚至吹倒他們。 廖郝二人後滾數圈,跌跌撞撞傷的不輕,倆人心中俱都明白,眼前那美艷的女子修為不弱,能輕易將融合之境的他們打飛,至少也是心動後期的修為。而實際上,三師姐的修為早已經是金丹之境了。 他二人不知道怎麼惹了眼前這位前輩,惶恐地趴下請罪:“請仙子前輩饒命!不知我等怎生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贖罪”。自古修仙界生死難料,稍不留神便煙消雲散,所以卑微地求命也是常見的。 三師姐扶著曉山,關心道:“你沒事吧?” 曉山報之以笑,表示自己沒事兒,然後求道:“三師姐,求你個事兒可以嗎?” 三師姐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失望,“你怎麼還稱我師姐,我都已經那麼對你了,難道你還···”一時竟不說下去,兀自流淚。 孟曉山慌地急道:“不,三師姐,我不是這···,不,晴雪”,看到她濕潤的雙眼望來,他更定地道:“我隻是叫順了三師姐,一時改不了口罷了”女人的哭泣一直來令他苦悶,每每遇此,他隻能繳械投降。他不禁想起以前府裡的那丫頭小晴,她也是一個愛哭的姑娘,是啊,她在哪兒?是殞命於那大火裡,還是···呸呸,他心中大罵自己的臭嘴。 三師姐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止了淚水,可能感到自己顯得小氣,臉上冒出些許虛汗,她楚楚的眼睛盯著曉山道:“你要求我什麼事兒?” 孟曉山抓緊回歸正題,小心翼翼地道:“晴雪,我想讓你幫我審問審問他們”手指前麵趴跪著的廖郝二人。廖郝二人見前麵這倆生小氣的情人,一會兒可笑,一會兒又擔心自己性命不保。見那男的手指過來,他二人忙使勁磕頭,甚至特意撤去護體法力,頭破血流的。 晴雪(即三師姐)奇怪地看向曉山,不清楚眼前這倆人對他有什麼用。她冷麵地對著廖郝二人道:“你們聽好了,他無論問什麼,你們都要老老實實交代”。 “是是,前輩說的是”二人答地及時。 孟曉山看到前麵誠惶誠恐的二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禮貌道:“倆位不要怕,我隻是問一些問題”。 廖郝二人哪裡怕眼前的這男的,真正怕的是那女的,但也不得不惶恐地回應道:“是是”。 孟曉山問道:“你們剛剛說的是韓紫仙嗎?” 姓廖的搶先回道:“是,是”,郝姓的也點頭稱是。 曉山道:“這韓紫仙是什麼來頭?”這麼巧的名字,令曉山不得不懷疑這正是大荊當時的韓姓妖皇後,同名同姓,這麼巧。 晴雪聽曉山的問話,不禁有些醋意,傾著耳朵仔細聽著。 那郝師弟回道:“韓紫仙是紅拂門新近出名的排行第五的弟子,美艷楚楚”。 “哦”孟曉山沉思,他所知道的那妖後韓紫仙確實貌美,追問道:“聽你們說請帖之類的,這是什麼事兒?” 那姓廖的急忙將請帖奉上,甚至也將七彩環捧上,但另隻手卻悄悄捂著那仙石,道:“這是請帖,是韓紫仙正式成為紅拂門門主柳如倩的正式內門弟子拜茶禮。這是我準備的禮物,七彩環”。 孟曉山接過來,看著請帖沉思。 那姓廖的補充道:“這請帖並沒有注上所請門派姓名,隻是她們門派弟子專派人挑人送的,我也是機緣得到的”他有些奇怪眼前這個男的,明明有這麼修為高的情·女,卻為何要在她的當麵詢問另一個女子的事兒,怎不令他吒疑。 孟曉山有著現代人的思想,斷不會搶占別人東西,因而向三師姐道:“晴雪,麻煩你拿出我那塊仙石,送與這位大哥,算是作為交換”。 晴雪有些不願意,不是可惜這仙石,而曉山竟為了那韓紫仙的請帖連仙石都舍得,讓她有些嫉妒甚至吃醋。但是還是取出來了,不過卻不是曉山的那塊。不過曉山此時並沒看到。 那姓廖的一臉不可思議,沒想到,非但沒有失了性命,竟換得仙石,那韓紫仙的請帖對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那郝姓的也隻能看得眼熱,始終沒有那好命,還白虛驚一場,撿得性命也算是幸事。 曉山見事已了畢,便打發了他二人。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去赴禮觀會。 天,將昏。 太陽變得虛弱,悄悄躲到了雲曾後麵。 夕陽的光芒留在天宇一角。 不知何時吹起了風?瑟瑟的風吹開了邵晴雪的衣裙,她的秀發隨著飛舞,意圖蓋住身後的夕陽。 邵晴雪突然嗤嗤一笑,道:“我怎麼了?看得這麼入迷”,說不得竟然又是臉上一紅,嘴角卻淺淺一笑。 孟曉山回過神忙道:“沒,沒什麼”。頓得一會兒,接著道:“晴雪,我要走了”。 她急著問道:“你要去哪兒?”臉上突然變得陰沉沉,道:“你要去找韓紫仙?”,她不知道韓紫仙是誰?更不知道孟曉山與她有什麼關係。 “嗯,是的”孟曉山沒有隱瞞。 “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對待她”邵晴雪有些生氣,甚至氣他哪怕編個理由哄哄她也好,但他沒有。 孟曉山切齒道:“她可能與我家橫遭不測有關,我要向她問仇”。 他說得有些決絕,令邵晴雪感到一股寒意。她道:“我和你一起去”,說著竟扯著曉山的胳膊,似乎給他傳遞力量。 “這,這···”孟曉山猶豫下,但想到自己確實勢單力薄,而且麵對的是修道中的人,也不做拒絕。 遠處,伯長師兄正領著眾雲清派弟子搶奪仙石,無暇顧及這邊。 他二人便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這片人群。 這邊的眾修道者,從沒消停過,不是相互爭鬥,便是彎腰搜尋者,似乎將這個大荊重災之地當成了寶藏的倉儲地。 一個個的碎石被翻開,一堆堆的瓦礫被清開····有時會翻出大地動搖時被房屋壓榨的百姓居民的石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慘不忍睹,甚至變了形,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然而這都不是那些修仙的人所想要的,他們要找的是散落的仙石。 某處傳來了,高興地歡呼聲,那是一個正道門下的弟子,他在瓦礫下翻出了個包裹,雖是凡人的,但也好奇地翻看了一下,哪曉得竟撞了狗屎運,裡麵居然藏著一件燦白的寶甲,這不是凡物,這是的的確確的仙甲,至少對不到金丹的人來說,絕對是仙甲。 驚喜,自然引來眾人圍觀!大多人都是嘖嘖稱贊,很是羨慕。但卻有萬花門的弟子站出來,叫道,這是她們的白花甲。 於是,一言不合,竟有一番爭鬥。 這些,曉山二人自不知曉,但曉山知道,自己的包裹早已隨著大荊禹城一起粉碎了,壓在了某個廢墟中去,無從查找。 ( 最近正在讀一本書《往生》,是作家裴指海寫的,是有關南京保衛戰和南京大屠殺的故事!可巧,昨天便見空間有朋友轉發南京大屠殺的日誌,今天我將此書讀完了。這是我用每天犒賞自己一小時時間讀完的(學習緊張),這個書讓我感觸多多。抗戰是誰的?是軍人的?還是百姓的?相信這本書給出了解釋,發人深省。南京大屠殺,到底是誰的錯?日本軍人,這毋庸置疑。但是不是還有·····?《往生》似乎給出了答案!太禹不是在做廣告,而且太禹更不認識該作者,但太禹知道這是一本好書,所以就控製不住地想大家推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