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在場的其餘幾人異口同聲的說到。 貝爾薩夫人以及麗琳都是一臉吃驚的望著奧爾,而老庫奇和奧爾則是一臉的茫然神色。 “孩子,你可能沒有聽說過巫師,其實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沒見過幾次真正的巫師。”說這話時,貝爾薩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回憶的神采。 “巫師不同於我們可能經常見到的騎士、牧師之類的職業,那是一個神秘的群體,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柄的一個群體,不說遠處,我們西普特盟國當中各位國王以及領主們的幕僚當中都供奉著巫師的存在。” “我曾經有幸見識過一位真正的巫師出手,當真是有著極其恐怖的威勢,當時那位巫師隻是默念了一段簡促的咒語,他麵前就突然出現了一片火海,熊熊烈焰,將裡麵的一切都燒的灰飛煙滅,那種能力是超出我們所能夠想象的。” “我現在回想起來,都是慶幸自己並非那位巫師大人的敵人,要不然哪裡還能在這裡同你們坐著說話。”貝爾薩仿佛記起了些許不好的回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老庫奇和奧爾都是吃驚地說不出話來,貝爾薩所說的這些能力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夠想象的範圍,“那、那尊敬的貝爾薩大人,既然巫師能夠擁有這般可怖的能力,為什麼我從小到大沒有聽到過一點點關於他們的傳聞?” “其實就是我剛剛跟你所說的,巫師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群體,按道理來說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傳說或是傳記。” “根據我這麼多年收集到的線索,我推測巫師可能具備著修改他人記憶的能力,除非是他想讓你見到他,否則你就算是真正見到了巫師的力量,第二天一覺醒來也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貝爾薩對於奧爾的這個問題,也隻是給出了自己的推測。 “貝爾薩大人,您剛剛說我能夠成為巫師,這是什麼意思?” “這正是我要同你講的,奧爾。你現在仔細回憶一下當天你同麗琳受到危險時候所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感覺到周身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你腦海中湧出,來自發的保護你。” 奧爾努力的回憶著當天晚上驚險的情景,一直到最後一刻,確實有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從腦海中傳出,然後便隱隱約約的看到那隻黑色的怪鳥好像受到了某種力量一般直接撞飛了出去。 “是的,貝爾薩大人,我當時確實感覺身邊有一股不受我控製的力量。” “嗯,沒錯奧爾,這股力量在巫師中叫做靈魂之力,具體怎麼產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所知道的是這股力量是無形的,並且能夠直接影響到現實世界。” “這、這.......”奧爾此刻腦子一片空白,龐大的信息量讓他已經有點轉不過彎來。 “貝爾薩姑父,既然巫師的傳聞和傳記幾乎都沒有流傳,我也隻是聽父親大人提起過這個群體,他對巫師的事情也是比較模糊,為什麼你對巫師了解的這麼多呢。”這時麗琳忍不住開口問道。 貝爾薩稍微思索了一下,略帶自嘲的一笑,道:“這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早年對於這種神奇的力量十分憧憬,曾經不顧一切的尋找過巫師的痕跡。” “這個還要從我還未成年時候說起,我出身在貝爾薩家族各位可能也有所了解,我們貝爾薩家族在基特領地,是公爵大人下屬的最大幾個家族之一,掌握著領地的諸多產業,同時家族的武裝力量在整個基特領地也是數一數二的。” “某一年冬天,家族中的一個煤礦突然之間爆發了魔獸巢,那一次的獸潮誰都沒有想到,我記得當時是同父親大人一起到的現場,陪同一起前往的還有許多的高階騎士、牧師,那些騎士憑借著個人的力量,說是能夠以一當千都絲毫不為過。” “數不盡的魔獸不斷地從地底的礦洞下麵湧出,雖然都是一些連品階都算不上的鼠類妖獸,但是魔獸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可能成百隻、上千隻,我們貝爾薩家族的武裝力量都能夠輕易的應付。” “可你們想象一下,如果是成百萬、千萬呢,甚至更多,有些騎士都已經將手中的劍刃劈出了豁口,可是仍然沒有見到絲毫的成效。” “最後,在折損了幾名騎士和牧師之後,沒有辦法,我們家族隻能向公爵大人求助,因為一旦任由魔獸肆意的泛濫,那可就不僅僅是我們貝爾薩家族產業的問題了,而是整個領地的大事。” “就是在那一天,我第一次見識到巫師的力量。那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看上去年紀大概在六七十歲的模樣,雖然他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我當時就在那位老者的身旁,他僅僅是念誦了一段我們誰也沒有聽清的咒語,一剎那,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周身開始升騰,接著熊熊的火海便湧向了鋪天蓋地的鼠巢,我可以肯定那並非是普通的火焰,火焰所到之處,地麵之上隻留下了黑色的殘渣。” “最後在那位大人的幫助之下,隻用了兩天時間,獸潮便被消滅殆盡,留下的是一片的焦炭。我現在最懊悔的便是當時沒能同這位巫師大人哪怕談上一句話,他在處理完這件事之後便直接消失了,我們甚至沒有人發現他是怎麼離開的。” “在他離開之後,我不斷地同父親、當時一同陪同前往的其他貴族那裡打聽,最後僅僅知道了那位巫師大人是來自一個叫做‘永恒之火’的巫師組織,連那位大人的名諱在場的貴族們竟是一個都不知道。” “在那件事之後,我就開始收集所有我所能夠得到的巫師消息,雖然這些消息有的自相矛盾,有的甚至看起來就是天方夜談,但是我仍然癡迷其中,甚至達到了瘋狂的地步。” “有多瘋狂,可能你們都不知道,當年,我其實才是貝爾薩家族侯爵爵位的繼承人,而並非是現在繼承爵位的這位侯爵大人,他其實並非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我才是。” “哦,我的上帝啊!貝爾薩,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從來沒同我提起過。”貝爾薩夫人驚叫出聲。 “抱歉,親愛的麗貝卡(貝爾薩夫人的昵稱),我很抱歉從來沒能同你講述過這件事情。其實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了,隻有家族當中還活著的幾位長輩才知曉這件事情,我原本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提這件愚蠢的事情了。你先聽我把事情說完吧。” “當時,作為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可以說是僅次於父親和幾位族中的長輩,父親為了培養我,也開始逐步的將家族中的一些生意和產業交接給我來打理。” “可是我那時心中所念想的隻有巫師的力量,當時的我認為金錢、權利這些東西都是過眼的雲煙,隻有那種神秘的力量才是我真正應該追求的東西。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影響我這一生的決定。”貝爾薩說到這裡,手都在微微的顫抖,仿佛想到了痛苦的事情。 “當時的我大概有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對於巫師的事情經過五六年的不斷搜索,就算是線索再少,我也已經對這個群體有了一個比較全麵的認知,我以為我所差的僅僅是一點運氣,讓我踏入那個世界的機會。” “一個冬天的早晨,我的一位朋友找到了我,他說他找到了成為巫師的機會。他說出這句話的那瞬間,我現在都印象深刻,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興奮的忘乎所以。” “那是一個圈套,一個天大的圈套,一個外人看來十分簡陋的騙局,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十分有效。” “我的朋友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城鎮,在那裡有一個落魄的貴族,他說他有一件可以打開巫師世界的信物,可以給我,條件是拿錢來換。他說了一個在我心裡承受範圍之內的最大數額,我當時一心想要見識那件信物,便也沒有過多的懷疑,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當然,我就是瘋狂,卻也還沒蠢到他說什麼我就信什麼的地步。可是當他拿出了那件信物,並給我展示了它的神奇能力,那一瞬間,我可以肯定我看到的就是巫師的力量。” “他帶我們來到他的後院,當時正是凜冬,後院隻有一片枯枝雜草,正當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一抹深綠色的光芒從那件信物中綻放而出。” “接著便是我人生中第二次被這股力量所震撼,綠芒照過了不大的後院,一瞬間,冬雪消融,一株株綠色的嫩芽仿佛雨後春筍一般從土壤當中破土而出,並且飛快的生長著,眨眼的功夫,我們好像步入了另一個季節,一個不屬於當下的季節。” “我相信了,那一幕出來之後我就相信了,沒有猶豫的將這件物品換到了我的手中。” “可這僅僅是這個騙局的開端,那名落魄貴族說這是一件魔化物品,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裡麵承載著巫師的力量,物品可以使用三次,剛剛那一次就是最後一次。” “可就算是沒有了那神奇的能力,這依舊是一件寶貴的鑰匙,隻要有成為巫師潛力的人觸碰到它,它就會閃爍出指引方向的綠芒,帶著持有者打開神秘的巫師世界。並叮囑我隻能獨自一人前往,因為巫師隻接待自己的同類。”說到這裡,貝爾薩雙手抱頭,臉上的痛苦之色更甚。 貝爾薩夫人習慣性的抱住貝爾薩,但卻不知怎麼出言安慰。 過了一會,貝爾薩舒緩了一下情緒,繼續道:“接下來就是他們這個圈套的重頭戲,我急不可耐的去觸碰了那件信物,觸碰的一瞬間它再次泛起了綠色的光芒,隻不過這次光芒更微弱一些。可是努力尋找這麼多年,以為自己終於有了收獲的我欣喜若狂,根本沒有去考慮我究竟有沒有巫師天賦,或是這光芒為什麼同之前不同。” “哎,可能當時的我一直盲目的認為自己不可能沒有成為巫師的天賦。”貝爾薩自嘲了一句。 “隨後的幾年裡,我不顧父親以及其他親人好友的勸阻,一心想去尋求巫師世界的秘密。拋去了自己的一切身份地位,滿世界的根據信物上綠芒的方向開始找尋,最後父親終於對我失望透頂,將我的弟弟也就是現在的侯爵立為了第一順位繼承者。” “滿世界的找尋著這根本莫須有的東西,我被人像傻子一樣蒙在鼓裡,如果不是有一天綠芒忽然消逝,我可能現在還在尋找巫師的路上,或是已經死在了追尋巫師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