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鷹獸石像裹著狂風和塵土向眾人襲來,沃特提起盾牌挺身向前,硬生生接下了獅鷹獸的撲抓,他和他的盾牌被拍飛了出去幾米;吃了滿嘴沙後他迅速從地上爬起,看見獅鷹獸石像落在了隊伍中間,瑪姬揮舞著彎刀上前劈砍它的軀乾,卻被它用翅膀卡住。 瑪姬不肯鬆手,死命拿住武器向外拔;而獅鷹獸石像振翼一揮,瑪姬這時才鬆手,卻還是被劃傷了身體。 希瓦持劍向下劈砍它的鷹頭,被它用兩隻獅爪抓住了劍刃,向後撇開,希瓦便被借力扔了出去;芬裡爾在一旁不敢射箭,生怕擊中兩位隊友,夕正在施展中級土係魔法“沼澤之手”,將地麵上的一些泥土做成一雙可移動的泥手,被粘住的目標會行動困難;曉捏起的魔法火箭也不敢脫手。 “重新……重新組織進攻!沃特!快來幫忙!”卡特爾對沃特釋放了中級療傷,暫時減緩了沃特手臂上傳來的劇痛,沃特答應一聲,舉起戰斧劈開獅鷹獸對希瓦的連番追擊。 “我來和它打!你去看著瑪姬!”沃特扭頭與獅鷹獸酣戰,希瓦則抽劍退往一邊。 這下獅鷹獸石像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沃特身上,它那厚重的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拍擊著沃特的圓盾,芬裡爾借著空檔射出兩三箭,卻沒有任何效果;夕的“沼澤之手”粘上了石像的後足,曉也趁此機會一發魔法火箭射在它的身上。 獅鷹獸石像毫發無損,那些攻擊好像都沒有實際性的效果,反倒是引起了它對芬裡爾的仇恨:它又一次用雙爪拍開沃特,沃特踉蹌幾步便發現石像向右側的芬裡爾發動了襲擊,千鈞一發之際,沃特用盡渾身力氣擲出戰斧,砸穿了石像的軀體,但它仍攻向芬裡爾。 “小子快躲開!” 芬裡爾立刻丟下弓箭拔腿就跑,石像的速度似乎沒有因為“沼澤之手”的緣故而減慢,它依然出奇地快,就在它那獅爪很快就要擊中芬裡爾的時候,希瓦一個箭步上前雙手劍全力橫劈,劈但更像是撞的把獅鷹獸逼開,一時間火花迸射,芬裡爾躲過一劫。 “瑪姬情況如何?”沃特甩了甩拿著盾牌的手,向希瓦問到。 “隻是小傷,卡特爾已經過去給她包紮了。”希瓦一邊迎著石像的攻擊,一邊還擊,她那血紅的眼眸發出駭人的光亮,“你們都退下,讓我戰個痛快!” “這可不是你贖罪的手法希瓦……!你們幾個退後!”沃特指揮著正準備在一旁偷襲的芬裡爾,和拿起木棍準備上去敲石像的夕。 隻見希瓦不再迎上獅爪,她開始不管不顧起來,主動發起各角度的進攻,劍刃卷起風暴,與石像的身體不停碰撞,獅鷹獸又抓又啄,一點一點地破開希瓦鐵甲的防禦;雙方戰成一團,塵土飛揚,竟形成了一片塵霾,可叫那肉體凡胎不可靠近。 但芬裡爾來到沃特身邊:“把盾牌借給我!” “小子你要乾什麼!?” “我們是隊友吧?!不能讓她一個人承擔!”芬裡爾一個大力奪過盾牌,徑直沖進塵霾之中。 “他媽的……臭小子你會死的!”沃特痛罵到,但卻也不敢上前,自從見識過她在戰場上的表現之後,沃特就不敢再插手希瓦的戰鬥。 沖進那火星四濺的戰場中央,一人一獸仍在酣戰,希瓦的甲胄已然悉數破碎,裡麵僅剩一層武裝衣和她的內衣,長劍劍身上已然全是卷口,隨時都有斷裂的風險;那獅鷹獸身上也已滿是傷痕,身上鑲金的雕紋都被刮掉了,軀乾被橫七豎八地切滿了豁口。 盡管這樣二者仍沒停下充斥怒火的攻擊。 就在攻擊的間隙時,芬裡爾沖到了希瓦的身旁,用盾替她抗下一記爪擊,那沉悶厚重的力量把芬裡爾手震得酥麻,他差點兒將盾牌掉在地上;希瓦好像沒看見芬裡爾沖進來了一樣,繼續著她野蠻的攻勢。 芬裡爾在內心祈求著戰神再看他一眼,讓他能跟上希瓦的動作,以保護她,但這次戰神卻沒有回應他。 他左擋右防,不斷變化著身位;希瓦好像在配合他,隻要變換了防禦位置,她就從另一邊向獅鷹獸發動攻擊。 兩人第一次並肩作戰,卻好像已經熟識已久,展現出一些默契。 最終隨著一聲脆響,長劍還是被希瓦斬斷了,獅鷹獸石像也好似精疲力盡,石像上的石塊崩裂開來,露出裡麵一層一層的木頭支架,以及在石像頭上的那一塊璀璨奪目的綠色寶石。 “希瓦!希瓦!集中攻擊那裡吧!”芬裡爾剛喘了口氣,“希瓦,聽我說啊!” 但不管芬裡爾怎樣呼喊,她已經失去理智,鮮血淋漓的傷口正在散發出蒸汽進行愈合,手裡緊緊握住斷劍。 死亡,沉淪,絕望,不管是什麼負麵的情感好像都圍繞在她的身旁,讓芬裡爾冷汗直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芬裡爾不敢做出進一步行動,直到希瓦又一次發起進攻。 就算是斷劍,也狂亂地敲打在石像上,獅鷹獸石像再也不堪重負,隨著一聲哀嚎,綠色寶石最終緩緩失去光澤,滾落到地上,石像也就這樣化為一地朽木和碎片。 塵埃落定。 不過直到石像完全崩潰,希瓦仍沒有停下自己手裡的斷劍。 “希瓦……!”芬裡爾正欲上前攔住她,眨眼間對方卻已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芬裡爾手中的盾發出巨大的嗡鳴,希瓦揮起斷劍將他打飛出去,隨後一個箭步將他騎在胯下。 斷劍距離芬裡爾的腦袋隻有不到一拳的距離,滾燙的鮮血滴落在芬裡爾的手上、臉上,他胸口上下起伏著,耳邊隻剩心臟的跳動聲;震驚之餘,遠處的卡特爾釋放神聖係中級“驅魔大法”,將希瓦身上的神選氣息祛除——盡管隻是抑製她的殺意,但也迫使她恢復了些許神智。 “……你明明很痛苦,不要再逼自己了……”芬裡爾顫抖著說。 希瓦喘著粗氣,她的眼裡又有了一些理智,看著眼前的男孩兒,她眨了眨眼,隨後立刻起身躲開。 沃特見狀趕緊沖上來,拎起芬裡爾:“胡鬧!有沒有受傷?!” “可希瓦小姐她……” “她是‘神選者’!你隻是一個普通人!”沃特說著,檢查起他的身體,曉和夕警惕地看向觀眾席上的骷髏——它們隨著石像的垮塌而崩潰了。 “她從前……到底經歷了什麼?”芬裡爾問沃特。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