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一隻龐大的車隊沿著帝皇打造的道路向前,巨大的蜘蛛頭顱掛在車隊最前。 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帶著毒腺的味道,那些盤踞在道路附近的牛鬼蛇神夜不敢靠近。 那隻車隊就在夜色裡麵向前,逐漸靠近米登海姆。 也就如範海預期的那般,在處理掉襲擊的森林地精後,森林中的個體再也不敢靠近他們。 跟著車隊前方搖擺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人們得以窺探前方大概2-3米的範圍。 在電燈還未被發明的日子裡麵,黑暗是絕對性的主宰,沒有綠皮的夜視能耐,隻能茍且於陽光下的人類們就顯得多麼被動。 對於光芒的崇拜也因此紮根於帝國內部,一定程度上將帝皇的權柄與其同化。 這就是為何範海所見到的帝皇多是光芒,火焰,太陽的姿態。 而這隻車隊已經前進三天了,範海看著地圖,確定了距離米登海姆的距離已很接近了。 他向海因裡希說。“蜘蛛的腦袋挺好用,我們終於可以行軍到晚上10點才休息了,日夜兼程,比預期快了一天有餘。” “可惜這樣的大型戰獸生命周期比人類還長,能到如此大的體型得花費不知多少年月。” 海因裡希翻了個白眼。“你確定帝國能飼養這個玩意?到時候是誰吃誰還不一定。” 範海開口。“你知道麼,聽說蜘蛛其實是螃蟹味的……” 海因裡希罵到。“哦!閉嘴,我不想知道!” 伊洛娜在旁邊捂著小嘴偷笑,這也算這個小隊為數不多的消遣。 當他們從瓦爾迪城的噩夢和納加什十卷的責任中逃出來,這片刻的歇息就算是馬不停蹄的前進中的瞬間,也顯得格外的舒服。 不過,當他們看到米登海姆高聳墻壁上零星的燈光時,那些幾乎和星辰融為一體的東西看起來漂亮又曼妙。 有車夫從打著哈欠的狀態中醒來,大喊。“我的天哪!?” 他看到了那米登海米足足十米多高的墻壁,寬大的鐵門,圍繞周邊的護城河,就算是在灰暗的夜晚也顯得壯觀極了。 同時城墻上的士兵不敢相信的問。“夜晚的商隊?” 有人議論紛紛的說。“他們是不是新品種的野獸人?” “怎麼會有帝皇的子民在夜晚前進?” “唉?那個人有點眼熟,他拿著大錘子!” 衛兵們看到了範海,他的鐵錘在燈光下格外的顯眼,車隊點著油燈,雖然昏暗,但是看清楚人樣不難。 此刻管理墻壁的少尉軍官走來,他喊到。“這裡是米登海姆北城!來者何人?” 範海回答。“米登領的白狼,範海.辛!” 這句話就如炸雷落在墻上的衛兵耳中,人們忍不住的討論起來這個應死的英雄。 在範海消失後,就仿佛他的英雄事跡帶來的好運也消失了,野獸人的襲擊越來越頻繁。 後來,甚至傳說中的森林地精也開始出現,它們和其巨大的蜘蛛一起拔除了米登海姆在外的許多據點,讓森林重新歸於夢魘。 終於連領主都壓不住那些絕望情緒,被迫宣布米登白狼下落不明,前線戰線崩潰。 但是範海清楚,這都是因為聖日耳曼這段時間因為他的乾擾而沒有即可對於野獸人下令,讓它們依靠自己的掠奪本性行動。 而跟著車隊越來越近,衛兵們看清楚了範海車隊前方的東西,他們歡喜又詫異的喊到。 “我的天哪!這是冷蛛的腦袋!” “這東西殺了我們不少兄弟,居然被斬首了?” 此刻躁動已經壓不住了,管理墻壁的少尉軍官隻能用自己的長劍敲打城墻,發出猛烈的撞擊聲。 “都閉嘴!” “現在,通知選地侯女士,還有凱恩總司令!” “然後打開城門,讓英雄進來!” 他的命令讓城墻上的士兵完全沉默,他們有條不紊的開始工作,很快大型的鐵閘門就被四五個士兵拉起。 大門發出吱吱的聲音,車隊也得意進入。 車隊很大,足足30臺大型貨車,使夜晚突如其來的開始吵鬧。 那些聲音讓城市內部的居民睜開眼,他們罵罵咧咧的推開窗,然後就看到了那瑕疵猙獰的巨大頭顱。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接下來陸續有人喊到,怪物,怪物! 當一部分人意識到這個是戰利品時,他們就如智者那般叫別人冷靜下來。 不過人們依然議論紛紛,終還是因為如此的戰利品實在是嚇人。 畢竟就算是最厲害的行省軍士兵也很難斬殺大角的頭顱,相比之下,一隻巨型蜘蛛? 僅僅是看那鋒利的口器和堅固的外骨骼就讓人膽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別提把整個腦袋弄下來,放在車隊前方保駕護航了。 此刻有人認從了範海,他向其他人說。“徽章,鐵錘,法師和騎士!” 對於帝國人來說,一位英雄不應該被忘卻,起碼不會那麼快被忘記,畢竟除了日復一日的工作,真正有用的消息也就那麼多。 吟遊詩人的歌詞可能讓人半年忘不掉,畢竟朗朗上口,那麼此刻人們都下意識哼唱起來。 “這位英雄鐵錘破敵營,救下帝國好公民,揮舞戰錘安人心,比爾德霍芬家都贊評!” 範海瞬間紅了老臉。“夠了!這個就大可不必了!但我確實回來了,各位。” 確定這個消息後,人們興奮的忘記了夜晚和困倦,在這個絕望的日子裡麵,沒有比米登白狼安然無恙還好的消息了。 他們喊到。“帝皇萬歲,米登領的白狼騎士萬歲!” 有人興奮的把女兒或兒子推來,問範海有沒有興趣多一個仆人,或多一個騎士學徒。 有人拿來水果蔬菜,食物乾糧準備犒勞戰士們,有人則開口,想為自己的社區買下那顆頭顱,作為紀念品和標誌。 但是他們的喧囂很快被打破,因為一名傳令官騎馬而來,手持卷宗,高呼。“範海.辛,白狼騎士大人聽令,選地侯有請!” 傳令官理了理自己的胡須,溫文爾雅的對範海說。“雖知您車馬勞頓,但可否到宮殿一敘?” 範海看著那些包圍自己的居民,揉了揉腦袋。“在熱情的人們把我扒光前,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