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元帥大人,你還是跳槽……額……辭職吧(1 / 1)

凱爾瑞丹公爵送來的書信上這麼寫著:   “致英明睿智的國王陛下:   日前,我軍已經取得對維吉亞王國戰鬥的勝利,維吉亞國王亞羅格爾克被俘,並且已經同意和談。臣目前正在日瓦丁城中,軍隊攻城之後,傷亡慘重,因此必須進行修整。   臣已經派人將詳細戰報呈送給國王陛下禦覽,並請國王陛下對和談事宜進行指示。臣覺得,此次和談,應以爭取諾德和維吉亞的同盟為上,而不應該再行苛責維吉亞割地賠款。   前次同芮爾典王國和談之時,我國割地太多,引起周圍各國的警惕和不滿,這才有今日的戰爭。現下,南方的羅多克王國和東邊的芮爾典王國都在虎視眈眈,希冀在我國與維吉亞王國兩敗俱傷之後,從中獲得好處。   依賴陛下的英明神武以及諾德的勇士們拚死奮戰,我們終於擊敗了維吉亞王國,此時應立即與維吉亞王國達成諒解,而後轉過頭來對付羅多克和芮爾典兩國。   在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國應該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完全消化蘇諾、瑞泊萊特等地,而不應該再輕啟戰端。   您忠心的臣子:諾德元帥,凱爾瑞丹公爵”   拉格納國王將這封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之後便立即布置前往日瓦丁的相關事宜。   日瓦丁城中,凱爾瑞丹公爵接到了國王陛下將於兩日後到達的信件後,反手將它遞給了李巖:   “看來國王陛下並不同意我的見解啊!恩派爾,我現在可算是大大得罪陛下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巖接過信件,瞟了一眼,冷笑道:“喲嗬,滿篇的贊美之詞啊。這要是我,到現在也想不出這麼多形容詞!”   “這些隻是虛詞,國王陛下沒有正麵回復我,但是一方麵將我一頓稱頌,另一方麵卻立刻動身到日瓦丁來……”   “擺明了是不信任咱們的公爵大人,而且為了穩住您,信中不僅沒有表現出責備的意思,反而許諾了一堆封賞!”   “穩住?難道國王陛下還懷疑我對他、對諾德有二心麼?封賞?我難道是為了封賞才來這裡的麼?”   “嘖嘖嘖,公爵大人這種‘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的心胸真是讓人敬佩啊!”   “恩派爾,你說的這句奇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就把他理解為稱頌的話吧,而且,比咱們國王陛下寫給你的那些,這句高級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管怎麼說,我始終認為我的看法是正確的,即便是國王陛下到這裡,我也會竭盡全力說服他的。”   李巖撇了撇嘴:“公爵大人,你的這副忠誠愛國的嘴臉讓我看著很不爽。不過比起這些,你還是想想怎麼跳槽……額……辭職吧!”   “辭掉元帥之位?”   “要不然呢?你以為國王為什麼親自跑到這來?”   “不就是為了與維吉亞和談麼?而且國王陛下似乎想從維吉亞身上割下一大塊肉,而我又請求他與維吉亞修好,算是不能領會他的意圖吧,所以他才親自趕來主持這次和談。”   李巖搖了搖頭:“元帥大人,算起來你也是王國的耆老了,怎麼對我們的這位國王陛下一無所知呢?”   “怎麼說?”   “我們的國王陛下真正想要的,恐怕比你想的要多得多!此刻維吉亞王國半數以上的兵馬已經被我們消滅,而且連亞羅格爾克國王也在我們的手中,那麼在國王陛下眼裡,此時就是滅掉維吉亞王國的最好機會了呢?”   “他想要滅掉維吉亞王國?”   “恐怕還不止於此,他想要的,怕是我之前宣稱的那個頭銜!”   “你宣稱的頭銜?”   凱爾瑞丹公爵一臉疑惑地看著李巖。   李巖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念出了那個名字:“在你麵前的,是神之子、風暴掌控者、水賊剿滅者、卡拉迪亞帝國正統繼承者、你的王——李二狗!”   “你是說國王他……他……他竟然想要稱帝?”   “誰會嫌自己的帽子大呢?我之前認識一個姓許的地皮商,他讓他的夥計將他所有的頭銜都印在自己畫像的下麵,那一連串頭銜比我的可誇張多了。”   “可是,維吉亞王國的實力雄厚,即便是我們消滅他們半數兵馬,剩下的也足以自衛了!”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但是,國王陛下明顯不要你覺得,而隻要他覺得!”   凱爾瑞丹公爵眉頭緊鎖,這樣的情況他現在也想象得到:   “如果我們再繼續攻擊維吉亞……”   “那就是一場災難,而且是諾德王國的災難,公爵大人!”   兩天後的清晨,天空陰沉著,正如凱爾瑞丹公爵那同樣陰沉著的臉一樣,讓人煩躁,鬱悶。   他和同僚們一早便在離日瓦丁十裡的地方等待著國王陛下的蒞臨。   大約等了一個半小時後,前方傳來了一陣號角聲,緊接著,代表諾德王國皇室的那一麵藍底黑烏鴉旗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迎風烈烈飄揚著。   隊伍最前麵的是拉格納國王最新組建的兵種——諾德聖堂衛士,他們穿著銀色的板甲,頭戴彩色雙翼頭盔,肩上扛著一把精鋼鍛造的雙刃斧。   在他們身後,便是拉格納國王,他騎著一匹黑色的軍馬,穿著銀色的板甲,但是沒有戴頭盔,而他也如同凱爾瑞丹公爵一樣,陰沉著臉,仿佛是諾德打了敗戰一般。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首相潘德公爵以及一眾王子朝臣,隊伍最後麵則是百餘諾德皇家侍衛壓陣。   凱爾瑞丹公爵在看見隊伍的時候,已經低垂著頭表示致意,至於李巖,昨晚上他說自己不是封臣,沒有資格迎接英明睿智的國王陛下,所以便回酒館睡大覺去了。   凱爾瑞丹公爵今天清早曾派侍衛去請他,而侍衛回來後則告訴凱爾瑞丹公爵,說李巖昨天晚上同部下喝酒,直到現在還是爛醉如泥的狀態。   公爵知道這是李巖是在不想去而想出的辦法,他便也不再勉強,自己帶著一眾公爵伯爵前來迎接拉格納國王。   隻是,沒有了李巖在身邊,凱爾瑞丹公爵忽然便覺得自己心裡沒底。他曾一次次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至少要表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然而,最終還是失敗了。   “啊哈,我親愛的元帥大人,你們怎麼在這裡等著啊!”   聽見國王陛下發問,凱爾瑞丹公爵終於努力從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國王陛下蒞臨,臣等自然要出城迎接!”   拉格納國王聽完哈哈一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側身躍下馬背,快步走到公爵勉強,拍了拍公爵的肩膀,示意他直起身來,而後一拳打在公爵的胸膛上,不輕也不重。   這是諾德男子之間表示親切的舉動,公爵笑了笑,開口說道:“國王陛下能夠前來,臣等也就安心了。我們還在為和談的事情擔心,國王陛下不在,我們真可以說得上是群龍無首啊!”   拉格納國王依舊笑容滿麵:“不急不急,走,先上馬吧!”   凱爾瑞丹公爵正要為等待國王先上馬,不想拉格納國王反身一手拉過自己的那一匹黑色軍馬,一手卻要把凱爾瑞丹公爵扶上馬背。   公爵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躬身說道:“請國王陛下上馬!”   拉格納國王大笑了一聲,說:“公爵是這次戰鬥最大的英雄,朕為你牽馬執蹬,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不,臣不敢,還是請國王陛下先上馬!”   拉格納國王不聽,依舊拉住凱爾瑞丹公爵的左手,請他上馬。   公爵無奈,隻有騎上了國王的軍馬,而拉格納國王則上騎了一匹青馬。   按照慣例,凱爾瑞丹公爵跟在國王身後,錯了半個馬身。   國王發現後,直接一把拽過公爵的韁繩,讓公爵和自己並排而行。   “陛下,這不符合規定!”   “哈哈哈,你我之間,雖然是君臣,但是更是朋友。而且我正要和你商議和談的事宜,你隔的太遠反而不方便!”   一個小時之後,拉格納國王和凱爾瑞丹公爵並轡走進了日瓦丁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