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沒辦法,也隻能乖乖地再坐下,轉頭向一旁的公證人詢問:“這合理嗎?” 身著黑色的西裝,鼻子高挑,臉型很有輪廓的公正人沉默片刻:“應該合理。” 胡海沒好氣道:“如果她一直審問我,我豈不是一直都要在這裡跟她過家家。” 胡海的聲音不大,但屋內的人確實都能聽到。 昭華作為映白卉的頭號追隨者,頓時勃然大怒,一手指著胡海:“胡海注意你的言辭,不要太囂張!” 胡海訕笑:“我是個粗人,沒讀過什麼書,不會說話,你們不要介意。” 在警署封閉的議會室中,映白卉和幾名警司討論。 叫做藝小珊的女性警司生氣地說道:“那個胡海,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看他肯定是密教徒,看樣子就不是好人,不如我們先把他關起來算了。” 映白卉搖了搖頭:“公司勢必會保他,不管胡海是不是密教徒,有證據才能動胡海。” 餘躍東評價道:“胡海這種人精得和猴似的,想要找到他和密教有關的證據,恐怕很難。” 映白卉吩咐道:“我在這裡把胡海拖住,你和小藝去搜查胡海的住宅以及相關產業。” 餘躍東平時是個懶散的人,知道這時也容不得懈怠,立刻點頭說道:“沒有問題。” 映白卉提醒道:“最好把動靜鬧大一點,讓他們自己亂起來,同時散布謠言,就說胡海已經被我們抓了。” 餘躍東臉皮扯了扯:“這樣真的好嗎?” 映白卉說道:“十三區的水太深,本地勢力盤根錯節,不用點手段,恐怕也打不開局麵。” 餘躍東立刻就帶著人離開警署,趕去胡海的住宅處,那是占地上千平的小莊園,門口還有守衛站崗,看到警署的人來了之後,顯得淡定,提前得到了通知,讓餘躍東等人進去搜查。 他們將整個小莊園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任何收獲,還有很多房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連地板都是一塵不染,能夠反光。 “這裡太乾凈了,乾凈的像是被狗舔過!”餘躍東忍不住吐槽。 藝小珊肯定道:“胡海將莊園中的違禁品都提前轉移了,知道我們可能過來搜查。” 餘躍東倒也不沮喪,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說道:“你繼續在這盯著,我去黑崗看看。” 餘躍東又帶著人風風火火的殺向了黑崗,他們的行蹤隱藏不住,隻能盡可能的快,才能讓對手猝不及防,出現失誤。 審問室中。 胡海覺得有些悶熱,將外套脫掉,似乎是有些坐立不安,看到映白卉進來,語重心長道: “有什麼事情你就快問,沒必要在這裡磨時間,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沒有意義。” 映白卉手上依舊端著一杯熱騰騰的紅茶,喝了一小口,又才說道: “有沒有意義,你說了可不算。我這人辦事比較認真,胡先生,你可別介意。” 胡海不由的用手掌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皮發麻,沒想到這個年輕的警督會跟他玩這一手。 他還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老老實實待在警署。 短時間內他倒是不怕,畢竟提前有所安排,但時間長了就指不定哪裡會出問題。 由於審訊室中過於悶熱,他的額頭上冒出一行汗珠,用袖子擦了擦,對映白卉說道:“給我也倒一杯茶。” 映白卉搖頭:“沒有,這是我自己的,警署隻有水。” 胡海被氣得牙癢癢:“你這麼大一個警督,這麼小家子氣真的好嗎?” 映白卉仰著頭,淡淡道:“不給就是不給。” 胡海深吸一口氣,左手伸展開又捏緊:“那好,給我倒杯水。” 他嚴重懷疑映白卉是故意讓審訊室這麼熱的,這不就是變相的嚴刑拷打嗎? 還有沒有天理! 有沒有王法! 胡海無聲的吶喊,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他一口氣將杯中的水喝得一乾二凈,說道:“你們警署的水是不一樣,哈,要好喝一些。” 映白卉嘴角翹起:“喜歡的話,可以多喝一些,反正我們今天有的是時間。” 胡海臉色一黑,又看向一旁的公證人:“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公證人看了看正盯著他的映白卉,又看向胡海,說道:“目前來說沒有什麼大問題,正常的走程序。” 胡海隻得作罷,看向映白卉:“我們現在開始?” 映白卉勉強的點點頭:“行吧。” 映白卉拿起手中的筆記,照著一個字一個字地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昨天晚上在哪裡?” 胡海回答:“在家。” 映白卉繼續照本宣科:“你家在什麼位置?” 胡海壓著心中的火氣,憋氣說道:“你不是知道嗎?之前你還去過。” 映白卉疑惑:“是嗎?可能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但我記性差,所以你家在哪裡?” 胡海說道:“十三區上層,黎明街十二號。” 映白卉點點頭:“你昨天晚上在家乾什麼?” 胡海不耐煩:“我能乾什麼?當然是睡覺。映警督,十三區可不像燈塔,晚上外麵很危險的,誰沒事在外麵蹦噠,那不是找死嗎?” 映白卉搖頭:“危險隻是對於普通人,你可是非凡者。” 胡海忍不住抱怨:“映警督,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嗎?是畫畫,這種可笑的能力跟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 映白卉感嘆道:“那挺不錯的,我看有些大畫家的畫一幅畫就能賣上千萬。” “有比較喜歡的畫嗎?”映白卉又問道。 “沒,正常人誰看那東西。”胡海反應過來,“不是,你問的這東西和案件有關係嗎?我們不是在討論密教的問題嗎?” 映白卉一臉認真:“當然有關係,落日終焉,一幅藝術性達到絕頂的作品,梅州子大師卻是密教徒,最後自溢於西臺的黃昏下。” 胡海無力吐槽:“那她還真是信仰薄弱。” 映白卉反問:“那你呢?” 一屋子人都看向胡海。 胡海訕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她缺少對於燈塔的忠誠。”
第37章 有恃無恐(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