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答應? 唐仁一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裝作無所謂的問道: “是有什麼情況嗎?” 吳非點點頭,說道:“我昨天晚上已經見過楚才了。” 吳非這句話說得很巧妙,沒有說是答應楚才,僅僅隻是用見過來形容,給了唐仁一很大的想象空間。 出乎吳非意料,唐仁一並沒有露出絲毫生氣或者緊張的情緒,反而是樂了起來。 “哈哈哈哈~” 像是想到突然想到什麼,唐仁一極其放肆地笑了起來,這讓吳非稍稍皺了下眉頭。 “天、天飛,你等一下,我要笑死了!” 唐仁一說完,又笑了起來。 吳非完全不知道唐仁一為什麼這樣笑,跟楚才吃飯很好笑嗎? 半晌後,唐仁一才止住笑聲,深吸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 “楚才他老爸是金鑰匙礦業公司的老板,我沒說錯吧?” 吳非點點頭,這種程度的信息對於唐仁一來說,獲取簡直太簡單了。 “天飛,我也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啊,走錯路了! 你別聽別人說金鑰匙礦業公司占據了安東市多少多少的市場,產業有多麼龐大。 那就是放屁!” 吳非對於這些大勢力是完全不懂,但他隱隱感覺到金鑰匙礦業公司是出了一些問題的,不然楚玉瑩也不會連一頓飯都請不起,還要抵押自己的首飾。 “哦?唐兄知道一些內幕消息?楚才可沒跟我說那麼多!” 吳非的詢問讓唐仁一不由挺直了胸膛,雖然他對於細節並不清楚,但在大方向上還是知道一些的。 “天飛,說個不好聽的,現在金鑰匙公司就是一艘馬上就要沉沒的船,根本沒有任何的投資價值。” 吳非對於這種浮於表麵的話語並不滿意,這種話就連路邊撿垃圾的老大爺都能說出來一籮筐,沒有任何乾貨。 “哦?唐兄你是知道什麼內幕嗎?” 唐仁一清了清嗓子,露出得意的神色,說出了一個令吳非特別意外的消息。 “不瞞你說,金鑰匙快要倒閉就是我們綠野乾的!” 吳非忽然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就是這個唐仁一的背景! 小胖去住院了,還沒來得及跟自己說唐仁一的背景,吳非對於這個“綠野”完全一無所知。 “唐兄,你們綠野是?” “你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座大廈叫做綠野大廈,但實際上,綠野隻是一個泛稱,並不存在何人的綠野公司或者集團,但一大堆公司組成了綠野。” 這話雖然拗口,但吳非聽明白了,綠野是一個類似於利益共同體的組織,隻是不知道這個綠野內部緊密不緊密。 “唐兄,你們綠野涉獵很廣?” 麵對吳非的詢問,唐仁一並不避諱,到達了一定階層之後,自然會知道這些信息,而且現在他更願意借這種吳非所不知道的消息去把吳非吸納進來。 “基本上安東市你能看見的東西,都有綠野的影子! 他們金鑰匙的那點礦產算什麼!隻要綠野願意,隨便從其他城市調一些貨過來,就能夠輕鬆打壓他們公司的生存空間。 更何況,這種簡單的策略,綠野也不屑於玩,綠野有更簡單高效的方法。 對綠野這種龐然大物來說,金鑰匙簡直像是紙糊的一般,一碰就碎!” 吳非忽然有點擔心楚才這對兄妹,尤其是楚玉瑩,為了請自己吃飯寧可將自己的首飾抵押給飯店。 見吳非不說話,唐仁一以為吳非不相信,於是接著說道: “說實話,礦業那塊綠野之前確實做的少,太過細節的我也不太清楚,因為並不是我負責這件事。 但是綠野既然想做礦業,那就沒金鑰匙什麼事了。 對了,小胖他們工作的那個什麼農業研究院,也算是我們綠野的!” 唐仁一的話語一下就像是在吳非的心裡投下了一枚炸彈。 楚才兩兄妹隻是一飯之交,但吳非幾個小時之前才剛救了小胖,顯然吳非對這個消息是更感興趣的。 如果小胖真是綠野的人,那吳非就不得不重新調整之前的策略了,好在小胖對吳非的認識也不深,但終歸是不能走太近了! “我怎麼沒聽小胖,也就是王土生提起過?” 唐仁一哈哈一笑說道: “天飛啊,你提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你對綠野的認知還不夠深刻! 以小胖那種級別,哪裡能接觸到這種層次! 而且綠野也沒興趣讓那些沒有什麼價值的人知道! 就這麼說吧,可能他們研究院的安東分院一直以為他們是受總院管理,但實際上,我們綠野的話語權更大!” 這下吳非有點明白了,這個綠野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籠罩在整個安東市上方,整個安東市就是綠野手中的提線木偶,就是不知道綠野和淵渟會的聯係有多深刻。 要說沒有聯係,吳非打死都是不會相信的,現在不確定的隻是兩者聯係有多深,還是說,這兩者壓根就是一體兩麵? “唐兄,你知不知道周六的梅家的滅門案?” 吳非決定冒險試探一下,所以問出了一個極其敏感的話題。 果然,唐仁一聽到梅家,臉皮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天飛,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吳非輕輕一笑,“唐兄,雖然我在軍隊裡的地位比較邊緣,可有可無,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唐仁一頓時了然,聊太多忘了這茬了。 “梅家也算是綠野的,隻不過比較邊緣,存在感並不強。 隻不過這件事的性質很惡劣,綠野集團肯定不會放過兇手的。 抓住兇手隻是時間問題。” 聽了一堆空話,吳非搞不清是綠野沒線索,還是說唐仁一並想告訴自己,不過這都不重要。 “梅家是我滅門的,我就坐在你麵前!” 吳非心裡暗道一句,然後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畢竟試探一下就夠了。 “唐兄,吃菜吃菜!” 吳非說著,給唐仁一夾了一塊西藍花,釋放出一些自己的意願。 “天飛,要不要來一些酒?” 吳非眼睛立馬亮了,“好啊!我想品嘗一下唐兄收藏的好酒!” 就算唐仁一不提喝酒,吳非自己也會提,現在正好省得他主動提出喝酒了。 唐仁一一個眼神,一個服務員立馬出了房間,不多時拿著一瓶紅酒進來。 在這麼古樸的環境裡,端進來一瓶紅酒多少顯得有些奇怪。 唐仁一解釋道:“下午我們還要回學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還要去見校長,不能喝白酒,今天就先用紅酒助助興,等周末了我們再來喝白酒!” 不著痕跡間,唐仁一便約下了吳非周末的時間。 吳非自然點頭不拒絕。 赤紅如血的紅酒倒入杯子,吳非舉起高腳杯,學著唐仁一的樣子緩緩搖動。 輕柔的古風音樂響起,原本立於兩側的服務員,在房間內開始緩緩起舞。 坐於茶桌旁的女服務員則拿出幾根紅燭點於房間四角,關好窗簾和燈光後,整個房間內便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美女起舞,酒總是不夠。 一曲罷了,兩人便喝了半瓶紅酒,而女服務員也褪去了輕紗。 裸露在外的如玉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像是絕世珠寶一般迷人眼。 一曲又起,舞姿開合間,兩位女服務員靠近吳非,在吳非身旁起舞。 伸手、提腿,手指和腳尖輪番從吳非身上劃過,不斷挑逗吳非的神經。 吳非沒有過處理這種場麵的經驗,但他確實想進入綠野,隻有進入綠野,才有可能觸及到籠罩在安東市上方這個無形大手。 所以他很局促! 想跑,又不能跑! 但這種反應,在唐仁一眼中,卻被理解成了初遇這種陣仗的雛雞的正常反應。 “籲~~” 唐仁一吹出一個略帶挑逗的口哨。 四個女服務員收到唐仁一的訊號,舞姿更加大膽奔放,為數不多的衣服也開始從身上滑落。 房間內頓時波濤洶湧,春色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