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要去學校還車的,這下好了,順便接了個案子。 “也是真巧啊,焦元慎剛抓獲,現在校長又失蹤了!” 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吳非簡直無力吐槽。 在文錦年越發純熟的車技下,中巴穩穩停在了安東大學辦公樓的地下停車場。 搭乘電梯來到15樓,秘書早已在辦公室等候多時。 讓秘書打開辦公室,吳非獨自進去,開啟異瞳,並沒有任何異質殘留。 “你最後一次向校長匯報工作是什麼時候?” 吳非走出校長辦公室,問向秘書。 校長秘書姓薑,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男性,外表清爽而乾練。 “報告警官,我每天早晨七點向校長匯報當日工作,今天早晨也不例外。但八點多的時候,天龍區民生部來電話,想要和校長談教育改革的事,我才知道校長已經於三天前從天龍區返回了。我再給校長打電話時,已經打不通了。” 三天了? 從天龍區到安東市,坐火車差不多需要一天,所以校長實際上應該是兩天前到達的安東市。 “你再打一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打通。”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校長家人聯係過了嗎?” “校長在酸雨事件中失去了家人,現在孑然一人,他家裡的電話我也打過了,沒有人接。” 梳理完僅有的線索,吳非看了看文錦年: “老文,要不要去校長家看一下?” “讓警察去,我們等焦元慎的審訊結果。” 文錦年有了布置,吳非便不再多想,給老馬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去校長家裡找找線索。 文錦年則走到一旁,給婁局長打了個電話。 眾人就在秘書的辦公室裡,開始各自等候回電。 吳非喝著秘書端過來的茶,開始梳理整個失蹤案。 這個案子太莫名其妙了。 從三個學生失蹤到回來,再到六個學生失蹤,如果不是輔導員盡責,如果不是自己突發腦袋一抽,想到去學校裡臥底,那麼很可能,在地下車庫被自己救下的六個學生,也會在幾天後再次出現在學校。 仔細回想早晨焦元慎說的話,‘過兩天他們就回去了!’ 焦元慎費這麼大勁乾什麼? 把人弄出去,又弄回來,也沒嘎腰子,到底是為什麼? “叮鈴鈴~” 文錦年的手機響了。 “婁局長。” 文錦年日常沉著冷峻的臉上,不見一絲表情。 校長秘書兩隻手絞在一起,情緒異常緊張。 不多時,文錦年電話打完。 “在焦元慎家中,我們馬上出發。” 聽到校長的消息,秘書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警官,我送你們過去!” 不多時,四人便來到了焦元慎的家門口,文錦年在電子門鎖上輸入密碼,房門打開。 杜兆才第一個沖了進去,以防房間內可能有埋伏。 但隨即,他便驚呼出聲。 吳非心頭浮現不好的感覺,迅速邁步進入房間。 焦元慎的房子異常豪華,光客廳就超過五十平, 客廳內,一具詭異可怖的乾枯屍體就躺在地板上,屍體四周是一個鮮血畫就的扭曲法陣。 死狀竟和黑衣刺客以及羅永榮一模一樣! 這大大出乎了吳非的意料。 從一開始,吳非接觸到碎屍案,再到獻祭案和失蹤案,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三個不同的案件。 哪怕早晨婁局長根據焦元慎的電話內容判斷,之前遇見的這種死狀的屍體和焦元慎所說的祭品有關,眾人也並沒有如此深刻的將兩個案件聯係起來。 但現在客廳內的屍體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這兩個案件的聯係比婁局長想象的還要深。 吳非立馬開啟異瞳,猩紅異瞳圓睜,強烈的異質殘留從地上的鮮血陣法上散發。 異瞳視線中,陣法並不隻是像鮮血那般在平麵上,而是一個兩米見方的空間結構。 形成陣法的綠色線條扭動,如同具有生命一般,其內有絲絲詭異、難以描述的氣息散發,危險而可怖。 這讓吳非本能的後退了一步,想要離這個詭異陣法更遠一些。 踏入房間的文錦年看到吳非的異狀,開口問道: “怎麼,有什麼發現?” “這個鮮血陣法似乎隻是引子,在鮮血陣法上異質殘留有一個空間結構的陣法。” 吳非本想描述的更清楚一些,但那陣法太過詭異,語言在此刻竟如此蒼白無力。 “龔校長!” 最後進入房間的秘書看到乾枯屍體,不由驚呼出聲,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地流下來。 “你確認這就是龔校長?” 秘書滿臉悲傷,點點頭: “是的,他就是校長!” 可能是龔校長與小隊三人沒什麼交集,所以此刻能夠以理性的角度去觀察現場。 但秘書的反應在眾人看來,已超出了一個秘書和上級的感情界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婁局長,校長死了,死狀同之前的黑衣刺客和羅永榮一樣。” 文錦年撥通了婁局長的號碼,將現場簡單匯報了一下。 一番交流後,文錦年掛斷電話: “等審訊結果。” 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 “龔校長已經故去了,節哀。我看你如此悲傷,讓我很好奇龔校長是個什麼樣的人?” 吳非看到秘書陷入極度悲傷中,不由開口問道。 可能是悲傷無處發泄,也可能是需要一個傾訴的機會,原本乾練的秘書竟像一個孩子一樣哭了出來,邊哭邊說起了有關龔校長的事。 原來這秘書比吳非大不了幾歲,也是在酸雨事件中失去了親人,在盲目無助的時候,是龔校長收留了他。 聽到這裡,吳非想起了久哥,自己在失去了父母之後,也是久哥收留了自己。雖然後來精神評估時看到的記憶畫麵告訴自己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但這不影響此刻對久哥的思念。 與久哥不同的是,龔校長不止收留了秘書這一個小孩,而是舉自己之所能,收養了幾十個,當時最大的有十四五,最小的有六七歲。 那時候龔校長的職位還沒這麼高,薪水微薄,為了養活這些無家可歸的小孩,真的是吃盡了生活的苦。 現在這些小孩終於一個個走向社會,成長成才,卻沒想到龔校長的生命結束在了這樣一刻。 吳非聽著秘書的講述,拳頭不由緊緊捏住。 “叮鈴鈴~” 老文電話響起。 “什麼?焦元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