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率先起身來到了男廁所。 不得不說,這家酒吧的硬件設施還是比較到位的,廁所裡麵的裝修都很豪華。 吳非掃了一眼,外麵的小便池前沒有人,隻有一個隔間是關著門的。 吳非打開中間空著的隔間,便鉆了進去,轉動門把手,門外的指示器旋轉,跳出“有人”字樣。 但吳非並沒有完全把門關死,而是留了一道縫,這樣方便他隨時觀察外麵的情況。 一分鐘後,殺馬特青年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吳非屏住耐心,靜靜等待殺馬特青年放完水。 不是吳非不想速戰速決,實在是擔心殺馬特青年受驚轉身滋自己身上,另外一方麵,膀胱排空後是人體最放鬆的時間。 吳非透過門縫,看見殺馬特青年抖了抖,吳非便輕輕打開門,以極輕的步伐來到殺馬特青年身後。 殺馬特青年剛係好腰帶,吳非的右手便搭在了殺馬特青年的肩膀上。 身後突然出現的吳非將殺馬特青年嚇得一個哆嗦,又擠出幾滴尿來。 還不等殺馬特青年開口喝罵,吳非的異瞳催發,殺馬特全身僵直,如同被嵌入了巖石中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吳非將其拖回廁所隔間,如丟垃圾一般將其丟在了地上。 以吳非現在的能力,維持異瞳的遲滯能力時,依舊可以保持精神的穩定。 等了幾分鐘,確定廁所裡沒人時,吳非解除了施加在殺馬特青年身上的遲滯效果。 殺馬特青年感覺自己恢復了對身體的控製,立馬伸手抓向吳非的腳踝,意圖將吳非絆倒。 吳非眼疾腳快,抬腳將殺馬特青年的手踩在腳下。 殺馬特青年頓時吃痛,“救、” 還不等他喊出救命,吳非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殺馬特青年後麵的話語扼在了喉嚨內。 “你給誰辦事?” 聽到吳非的問話,殺馬特青年內心頓時感覺萬分憋屈,看來眼前這個人是愣頭青。 混社會就怕這種愣頭青,但殺馬特青年內心有底了,隻要搬出梅家,眼前這個愣頭青肯定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吳非鬆了鬆手,殺馬特青年急忙說道:“我是梅家的人,你要是敢、” 吳非再次扼住青年的喉嚨。 又是梅家! 看來梅承良的死並沒有讓梅家得到教訓! 吳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倒是不怕這個殺馬特青年說假話,反正就算他不是梅家的,吳非也不會放過梅家。 異瞳催發,殺馬特青年身體再次陷入遲滯無法動彈。 吳非腳尖挑動,殺馬特青年頓時翻了個身,一腳將殺馬特青年的頭顱踩入蹲便器後,吳非按動了沖水開關。 強大的水流頓時從殺馬特青年的口鼻湧入,灌滿了整個肺部。 三分鐘後,殺馬特青年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吳非關好隔間門,見角落有個“正在維修”的牌子,將其放在隔間前,然後施施然走出了廁所。 回到卡座,音樂依舊喧囂,隻是啤酒裡麵的二氧化碳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並不如一開始那麼好喝。 又坐了將近二十分鐘後,吳非買單離開。 麵對茫茫夜色,吳非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去哪裡。 他隱約感覺從梅承良那裡得到了一些什麼,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殺梅承良那一晚的是不是自己,吳非到現在都搞不懂。 該去哪裡呢? 吳非站在夜色中,思索半晌後,心中有了決定。 “既然今晚遇到的是梅家的人,那就從梅家開始吧!” 吳非嘀咕一聲後,將外套脫下,翻過來重新穿好,又調整了一下麵容。 “噗嗤~” 吳非頓時被自己謹慎的舉動給弄笑了,反正隻看臉的話,肯定是查無此人。 辨別了一下方向,邁著輕快的步伐,吳非開始跑步前進。 以吳非現在的腳力,一個小時跑二十公裡都不帶喘的,但有些路吳非實在是不太熟悉,中間走錯了幾次,當吳非接近梅家的時候,已經快早晨五點了。 梅家不愧是安東市屈指可數的家族,光是莊園占地就接近一百畝,相比於占地麵積,更讓人驚嘆的是其所在的位置,鬧中取靜,並不是有錢就可以做到。 進入莊園的道路兩側種滿了高大的樹木,隻不過在這早春時節依舊是光禿禿的。 道路盡頭是一道高大的對開鐵藝門,旁邊設有一個保安亭,此刻一個保安正站在保安亭門口不停打盹。 吳非絲毫沒有想要隱藏自己蹤跡的意思,就那麼大剌剌走過去,異瞳催發,保安身體僵滯。 走到保安身前,吳非從保安腰間摸出鑰匙,想了想,又從保安兜裡掏出手機。 吳非眉頭微皺,袖中滑出一柄長約二十厘米反射著森寒光芒的匕首,從保安脖頸一滑,但沒有絲毫鮮血噴湧。 “梅家果然沒有一個好人!” 吳非嘀咕一聲,打開了供人行出入的小門,徑直走了進去。 “噗~” 隨著吳非的離開,保安脖頸處鮮血爆發噴湧,保安捂著脖子,卻隻能在喉間發出“咯咯”的漏氣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噗通!” 保安倒地。 吳非就這樣大剌剌進去,半個小時後,吳非又大剌剌地走了出來。 至此,梅家莊園內無一人生還! 並非梅家安保力量不足,整個莊園內足足有八個異化者,但那又怎麼樣呢? 隻要他們無法掙脫吳非的遲滯能力,對吳非來說殺人不比殺雞更難。 另一方麵,吳非也是占了時間的便宜,這個點是人精神狀態最不活躍的時候,所以吳非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唯一可惜的是,梅承良的一個哥哥並不在莊園內。 梅承良有兩個哥哥,老大梅承福,老二梅承祿。 吳非並不知道今晚被殺的是哪個,不過這根本不重要! 走出梅家莊園後,吳非感覺稍稍有點疲憊,於是停在路邊,將衣服褲子鞋子全都脫了,從背包裡拿出一套新的換上。 將沾滿血液的衣服點著後,吳非最終還是點了一根煙,天下牌! 在莊園內,吳非見到了他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喝一滴的好酒,足足擺滿了一整個房間,櫃子裡擺著的香煙吳非隻認識天下牌,甚至有很多香煙就隻有一個白皮,沒有任何品牌標誌。 吳非就拿了一個火機,一包天下煙,這就是他今晚全部的收獲! 看著衣服鞋襪化為灰燼,再看看不遠處依舊安靜的莊園,吳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深深抽了一口香煙後,吳非將煙頭丟進衣服的殘燼中,沿著道路離開了這裡。 血腥的氣味慢慢從莊園內彌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