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和季儒回到了公寓,季儒打開了門,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季儒走到一個大魚缸前停下了腳步,姚清也跟著走過去,她透過魚缸的玻璃看見烏龜在裡麵遊動,季儒看著玻璃反射出的自己的臉,他的表情嚴肅:“讓他出去,季儒,你這是在自找麻煩。” 季儒看著曾韜,皺起了眉頭:“我隻想找回屬於我的人生。” 姚清看著季儒,點了點頭:“對,我知道。” 季儒苦笑了一下:“抱歉,我沒和你說話,我在自言自語。” 姚清看了看四周:“這就是你的公寓嗎?你和別人一起住嗎?” 季儒搖了搖頭:“不不不,這是我媽媽的公寓。” 姚清點了點頭:“好吧,你們和好了?” 季儒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姚清輕輕嘆了口氣:“抱歉,你愛用什麼口音也好,叫什麼名字也好,我們能不能先把正事辦了。你發了這些文件給我,但是你都沒簽字。”說著,她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了一疊文件交給了季儒。 季儒接過文件,低頭看了一眼 姚清:“經歷了這些以後,你告訴我生活還需要繼續。” 季儒詫異道:“離婚?” 看著他:“對,到底離還是不離。” 季儒愣了一下:“不,我不會和你離婚的,額,這個曾韜是個混蛋對嗎?”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有些迷茫:“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件事情,我其實也不相信自己。我能做的就是試著……” 曾韜打斷了季儒的話:“你這是在犯錯!” 季儒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試著給你看我找到的東西。” 曾韜大喊道:“季儒!” 季儒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聽我說,我在庫房裡找到了這個背包,裡麵是各種……” 曾韜焦急地大喊:“馬上住手,你這樣做會害死她的!” 季儒在聽到曾韜的話後,整個人愣住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看著姚清,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 姚清看著季儒的反應,不禁有些好奇:“是什麼?” 曾韜在一旁焦急地補充道:“你給她看那個鎮魂石,那些黑衣人會來找她的麻煩,你要為她的安全負責任。” 季儒的視線在姚清和曾韜之間來回移動,他猶豫了片刻,然後看著姚清說:“沒什麼……” 姚清皺了皺眉:“沒什麼?裡麵有什麼?”她說著,一個上前準備搶奪季儒手中的包。 “沒什麼,這都不重要。”季儒急忙拎著包想要躲開,但姚清動作更快,一把搶過了包並打開。她翻看起來,然後拿出了那塊大圓盤:“交換靈魂的鎮魂石?我們並肩作戰的目的就是為了它,現在它卻在你這裡?你自導自演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為了不讓我知道?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你就把它藏在這個破包裡?還想讓我相信你?” 季儒語氣急切:“拿著吧,給你了,我不要了。我可以發誓,麻煩你趕緊拿走。”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我不是曾韜,我的名字叫季儒。我在水族館的禮品店工作,或者說我曾經在哪裡工作。我覺得我遭遇了危險,我覺得你現在是唯一能夠幫助我的人,求求你了。” 姚清看著季儒,他的表情十分誠懇,不似有假。她不禁有些疑惑:“你真的不記得我們為什麼要找這個東西?” 季儒搖了搖頭。 “還有我們的冒險?” 季儒依然搖頭。 “還有我們在一起的生活?” 季儒嘆了口氣:“我要是記得就好了……” “季儒先生,我們能談談嗎?”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季儒臉色一變:“看,他們來抓我了。” 姚清有些不解:“抓你?為什麼?” “因為我破壞了水族館的財產。”季儒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門口,並喊著“稍等一下”。 季儒打開門,門外站著兩個警察,一高一矮,他們出示了工作證件。高個的警察說道:“您好,我是薑天南,這位是韓儉。” 季儒禮貌地點頭:“警官您好。” 薑天南看著季儒:“您是季儒對吧?” 季儒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沒錯,是的,就是我,如假包換。” 薑天南又問:“我們能進去嗎?” 季儒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姚清已經不見了,他忙讓開門,讓薑天南和韓儉進入。薑天南和韓儉進入房間後問道:“還有其他人和你在一起嗎?” 季儒一邊帶上門一邊回答:“和我一起?並沒有,這裡隻有我和我的烏龜。” 薑天南繼續問道:“那麼是因為水族館的事情才來找我的嗎?我已經被開除了。” 韓儉指著床上的繩子:“這……” 季儒解釋道:“額,我有睡眠障礙,但是水族館說他們不會起訴我的,隻要我分期償還損失。” 韓儉和薑天南仔細檢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並沒有發現能夠藏人的地方。薑天南對著季儒說:“你的手裡有盜竊的贓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季儒急忙辯解:“不,我沒有,不是我。” 薑天南走到桌邊打開包,翻找起來,他拿出一本證件念到:“曾韜?” 季儒心裡咯噔一下:“那不是我的。” 薑天南將證件攤開給季儒看:“有點意思,我覺得這證件上的人看著很像你啊。” 韓儉拿出手銬向季儒走過來:“偽造證件還有盜竊,你最好跟我們走一趟,小子。” 薑天南和韓儉將季儒帶上了警車,準備開往警察局。韓儉坐在副駕駛上,一邊查詢證件裡的信息,一邊笑著對薑天南說:“天南,你猜猜我們這次抓到了誰?” 薑天南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猜不到,你直接告訴我吧。” 韓儉興奮地說:“你真沒勁。我們這次抓到了一個國際通緝犯!” 季儒聽後立刻插嘴道:“不,你們弄錯了,那個人不是我。” 韓儉沒有理會季儒,繼續說道:“曾韜,隸屬於一個國際雇傭兵組織。就在不久前,他剛襲擊了埃及的一處挖掘點。那些人就是這樣對待考古學家的。”說著,他將平板電腦遞給季儒,屏幕上展示著一些照片,繼續說道,“他們把考古學家捆起來,然後從背後槍決,跟行刑一樣。” “喪盡天良。” 季儒看著那些照片,心中五味雜陳。他的情緒復雜,有憤怒、有困惑,還有一絲的無奈。他聲音有氣無力地辯解道:“不,那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 韓儉輕輕地笑了笑他意味深長地說:“當然不是你,季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