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發現了???(1 / 1)

行走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之中,白宇此時隻覺身體輕飄飄地,身上好似不著寸褸,用她那攝人的眼眸掃視這充滿血與刀劍的土地。   潔白的玉足踏上這被血浸的有些泥濘的土地,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一絲泥土沾上。   “我都乾了什麼……我……殺人了?”微風吹得白宇青絲四散,但白宇隻是癱倒在地,並無心收攏。   想到自己在戰場大殺四方,一條有鮮活的生命在手中逝去。   “連殺人都忍不得嗎?”清理的空氣中忽地傳來這樣的一句話。   “我……”白宇無言,兩隻纖細的玉手遮掩在她那傾國傾城的麵孔。   四周空氣安靜,隻剩下白宇一個人獨自抽泣。   是呀!你們永遠不會認為殺人這件事有難,這需要一個人擁有莫大的勇氣,別說什麼小說中什麼男主殺人如砍瓜切菜,事後還能在敵人屍體沒涼過去之前抱得美人卿卿我我。   記住,生在一個較為溫馴的社會中不常見血的人,被逼著同刀指向另一個人,一哢嚓,她的心靈會受到極大的重創,三觀也會崩喝,像一隻幼鼠每看同類生死而感到恐懼一般,這是刻在DNA,是不可改變的!   為了生存,為了任務,她必須似出選擇!   要麼上戰場被別人捅死!要麼為了活命捅死別人!   這是以一個接受過現代社會教育過的普通人殺人的真實感受!   沒有對血的渴望,沒有什麼斬下敵人頭頂的熱血沸騰。她隻是想要活著,茍活在這亂世之下,不受影響。   但這樣子可能嗎?   白宇一抹淚水,隨後目光堅定地站起身,身旁戰場環境漸漸褪去,屍山血海的場景也消失不見,周圍也變得白茫茫一片。   “我想活著!”   一聲怒喝,白宇從一身軟榻上翻身而起,一旁端要來的侍女也嚇一跳,碗都差點掀翻。   侍女盯著翻身而起的白宇直愣神,幾個呼吸後才反應過來,怪叫著從帳內跑出去。   在軍中被底下士卒冠以“人屠”的,白宇毫不知情,隻是奇怪的看著崩出去的侍女,環顧四周,這才發現:   “我怎的在這主帥帳中?還有我的麵具和衣物呢?”   想到這的白宇,心中一寒,被人看光了身子倒無所謂,反正心理上是個男的,打個哈哈過去就得了。但自己的女子身份在軍中暴露……   這個世界可沒花木蘭,白宇也不想當,女子在軍中任職,哪怕是行走都是大忌!是要殺頭的!   白宇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穿著單薄的襯衣,光著腳在主帥帳中翻來翻去想找些金銀財寶,逃離這裡。   就在白宇打包好了些許財物,找到鞋履,想要穿上奪門而出之時。   一隻手卻搭上了白宇的肩膀,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   “白姑娘,吾等的大救星,你在急什麼呢?”   ……   殷無道貴為郯國太子,從沒有對身邊任何一個人使用過敬語,除了他的父王母後,這次倒是使他破例。   女扮男裝參軍報國殺敵無數立下汗馬功勞。這卻不是他對白宇用敬詞的理由。   剛一進帥賬,就看得某人翻箱倒櫃,搜出金銀財寶後裝進一個布袋子裡,那慌張樣那欲竊財出奔的四個大字,就差點給白宇寫臉上了!   於是他氣急而笑,看向白宇的目光也有幾分不善,冷聲道:   “軍中竊財之罪,你可想過代價?”   “我……”白宇啞口無言,丟下裝著鼓鼓的袋子,心中暗道直倒黴,跪下諾諾不敢言。   但是他這一跪,身體扯著單薄的襯衣,緊貼在白羽的身體上,那婀娜的身段也讓殷無道挪不開眼。   殷無道自詡自己不是好色之人,但一見著白宇,卻又有些差點忍不住。   強忍著心中對白宇那奇妙的感覺,隻是揮手讓這小妖精離遠些,又接著開口道:   “先前行竊之事,本太子可以不予追究。”   聽到這一番話的白宇頓時將打暈眼前之人逃走的想法收起,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起碼不會被治罪就好……就好。   “但你一見女子入軍營之事……”   白羽心中大駭,隻得連連告罪,同時將在參軍之時,怕被發現的說辭也道了出來:   “我本南陽布衣之家,家中世代為列,僅小女以其兄相依為命,不料兄長於山林為獵之時,遭遇鄭地商賈所虜,不知所蹤。旁人或以為死,或以為在鄭國中,小女便膽大以旁門左道之術,易容想於兩國交戰之間尋得吾兄,殿下成全!”說著還猛擰大腿,擠出兩滴淚水,讓旁人看得這楚楚可憐的美女子,也不免心疼。   果然那太子不置可否,因為這也是他們用兵的理由之一,見他不似作偽,說道:   “此言當真?”   “當真如小女,有半點謊言不得好死!”白宇信誓旦旦,左手四指並攏,做發誓狀。   殷無道一揮手,示意掩藏在陰影之中的暗衛退走,而一旁的白羽則大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出手,不然自己手下又會出幾條人命了。   “我現在還有最後一問。”殷無道坐回主位之上,居高臨下看著白宇。   “望殿下快些問,小女子定為所答!”   “可為吾之師?”   “什?什麼?”白宇一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主位之上,冷俊太子。   “吾命你作為吾之師,傳授及望夫莫擋之武功於吾。”殷無道命令道。   “我隻是一介弱女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不等白羽狡辯,殷無道大踏步離開。   “想來師父勞累昏倒三日,神誌不清,吾便不追究您失言拒絕之過且安心養傷,明日休養之時我再行拜師之禮!”   “我……”看著大踏步而走的殷無道,白羽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有這麼對待老師的嗎?軟禁?好說,我也是扭轉戰況的大英雄!   不得外出打探大軍之事,被侍女七手八腳按倒在床榻之上,卻從沒離開過此間帥賬,喝著旁人遞過來的苦藥白粥,白宇心中直悶悶不樂。   晚間蒙上被子,卻又嗅到某人那清香的氣味。在這床榻之中,搞得白宇心慌意亂,隻求得那太子且能放過自己。   但事與願違,殷無道此時正品著小酒在月色之下拿著酒葫蘆將自己灌醉,自從看到那張臉,即使再烈的酒也無法忘記她。   “白宇……嗝!你到底是何人?”   打了個酒嗝,殷無道冷俊的臉上出現幾道紅暈,自幼在宮中見過嬪妃無數無一動心,卻在白宇這裡出現一次動心之情。   一個一次戰陣之中,殺敵無數,且自身無一傷痕的人本就令人懷疑,更別說那人是個女子了!   久居宮中的太子自然知道這些,單憑能讓殷無道動心就是能引得他矚目了!   “你到底還有有多少秘密呢?”殷無道舉酒問明月,他沒有揭穿白宇那蹩腳的理由,也是想繼續觀察這個能讓他心動的“女人”。   “也罷,就讓我一層層揭開吧。”殷無道心中冷笑,搖搖晃晃的朝著大營走回去。   一夜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