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隆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有,有的。我給這位小友取來。” 說完,林鳳隆就向著屏風後麵走去,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卷古畫。 “給,小友,你看看,這是當初宮裡的太監從皇宮裡帶出來的,算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林鳳隆將古畫遞給江宿說道。 江宿接過古畫,打開隨意地看了一眼,是一幅南宋的枯山水,算是價值連城的名畫,但是並不是他想找的東西。 這個老板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他隱約覺得,這裡可能有什麼和混血種有關的東西。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可對方不漏泄他也沒有辦法。 江宿當即將畫重新卷起來遞給林風隆,“不用了老板,我對畫作不是很感興趣,就先不打擾了。 “那好,改天小友要是想淘古玩了,歡迎來我這裡看看。”林鳳隆依舊是樂嗬嗬地點了點頭。 “諾諾,師姐,我們走吧。” “好。”諾諾應道,她本來就是和江宿一起出來逛的,江宿要走她自然不會反對。 “你是有什麼事嗎?”三人走出鳳隆 堂,紀南卿就開口問道。 “沒什麼,隻是感覺在這種大的古董行看到的古董都是我買不起的,我又不是閑錢特別多,還不如在街邊淘寶來的有意思。江宿搖了搖頭解釋道。 他下意識地隱瞞了自己剛剛的感覺,因為那種古怪的感覺是他都想要回避的。 林鳳隆看著三人走出大門,笑了笑。 然後走到了屏風後麵,推開墻上的一道小門走了進去。 門內的墻上掛著琳瑯滿目的古物,還有各種青銅的精鐵的長劍匕首也是應有盡有。 房間的中央放著一隻深紅色的棺槨,上麵捆著青銅鎖鏈,裡麵似乎封鎖著什麼怪物。 林鳳隆隻是伸手放在了鎖鏈上,隻聽著清脆的一聲聲響,鎖鏈斷裂,斷口處亮著微弱的紅光。 林鳳隆隨手將鎖鏈扔到一邊,然後推開了棺材的蓋子。 隨著棺材板落地的一聲悶響,昏暗的房間中亮起了璀璨的金色。 “江羽穎,出來。”回到房間裡,江宿喊了一聲。 就看到江羽穎依舊穿著她那身黑裙出現在了床邊,然後給了她一個白眼,“我的好弟弟,你是把姐姐當阿拉丁神燈用了嗎? “你還知道阿拉丁神燈?”江宿看著 她。 “這不是你小時候在孤兒院聽過的童話故事嗎?我怎麼會不知道?“江羽穎的手指繞著自己的發梢,”你記憶裡的一切我都可以看見,更何況是這個。 “這不公平。”江宿皺了皺眉頭。 “不公平?”江羽穎笑了一下,“怎麼不公平了? “按照你的說法我的記憶對你來說是完全不設防的。但是我卻對你知之甚少。 “哦?”江羽穎從床邊站起來,走過 來,將自己的臉貼到了江宿麵前,氣息直接噴在了江宿臉上。 “弟弟想知道姐姐的什麼啊?和姐姐說,姐姐一定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你。 江宿臉上有些窘迫,微微退後了一 些。 江羽穎臉上的笑意卻是更加明顯,她似乎很想享受調戲江宿成功的這種成就感。 “我今天碰見的那個人,也就是那個林鳳隆,你知道他嗎?”江宿問道。 “你還在想著他啊,那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的,讓我家弟弟這麼惦記?”江羽穎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在和你說正事。”江宿看著江羽穎 說道。 “行吧。”“江羽穎點了點頭,”我隻能 說你今天的感覺是對的,他沒有露出任何氣息,我無法判斷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你在卡塞爾學院上過歷史課,你應該知道,龍族有偽裝成人類隱匿在人類社會中的行為。”江羽穎說道。 “剛剛覺醒,聆聽到召喚就咆哮世間的隻有那些沒腦子的低等族裔。 “聆聽召喚?誰的召喚?黑王嗎?“江宿問道,他是插班跟著大一一起聽課,所以很多關於龍族的知識他都是一知半解。 “是的,就像你們知道的那樣,黑王對著自己所有的血裔釋放了名為皇帝的言靈,讓他們聆聽龍皇的召喚,同時也種下了對於人類的仇恨。 江羽穎解釋道,“血統越是高貴,離黑王越近,這種來自於血脈的召喚就越強烈,但是同時,越是尊貴的存在就越是有自己的思想,他們會選擇更加穩妥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仇恨,而不是剛剛受到召喚就跳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被人類的混血種集火追殺。 “那你呢?”江宿冷不丁問了一句。 “我?”江羽穎看向江宿,“黑王再強,他也被殺死過不是嗎?我的弟弟。” “諸神黃昏即將在這個時代來臨,舊神歸來,神座之下的人都想要將袖從神座上拉下來,進入新時代,成為新神。” “江羽穎悠悠地說道,”就拿那些混血種來說,他們不就是靠著龍族的遺澤站在了整個人類社會的頂端嗎? 江宿沉默了一下,“所以,那個林鳳隆會是什麼樣的角色? “這個你不用擔心,對於那些隱藏在陰暗角落裡的家夥來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什麼。” “江羽穎說道,”比起報復人類社會這種無意義的事來說,他們更關心要怎麼度過諸神黃昏,黑王,才是籠罩在這個世界所有生物頭頂最大的陰影。 “好了我的弟弟,這些事都不是你應該在意的,你更應該在意的是怎麼提升自己的實力,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站到最後。姐姐我就先走了。 江羽穎朝著江宿擺了擺手,然後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紀南卿洗完澡坐在床邊正準備吹頭 發,突然看到手機屏幕亮起。 她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最近如何。” 紀南卿想了想回復道,“挺好的。” 對方沒有再回復,紀南卿放下手機,也沒有再吹頭發,身體放鬆,躺在了床上,任由長發散披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緒不知飄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