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夏日炎炎,小區外的草地慘遭太陽暴曬,折射出來的光暈仿佛要化掉一般,往日喜歡在臺階上靜坐嘮嗑的老大爺都已經不見蹤影,隻剩下大樹底下的蔭涼還有小孩在彈玻璃球玩鬧。 餘傷今天有點不開心,因為他體考又又掛科了。 照理來講,體考是沒有那麼的難, 但從小就體格不好的他更是缺乏鍛煉,都成年了,體重才120,看起來瘦瘦的,弱不禁風。 因此他每次都沒能考過,這都第三次了。 他曾經下定決心要努力鍛煉,努力增肥,奈何的是,無論他多麼的奮力暴飲暴食,體重始終增不去,反而吃壞了幾次肚子。 索性他也就放棄了增肥的想法,畢竟他老爸年輕時也瘦的跟桿子似的,甚至比他現在還瘦很多,但是結婚之後,身體便開始逐漸發福。 說不定我結婚後就不會那麼瘦了呢,餘傷想到,雖然他現在連女朋友的影子都沒有。 增肥是不可能增肥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增肥了;但是餘傷他還是覺得鍛煉還是很有必要的事情,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從明天開始,每天去操場跑20圈,做超級多的俯臥撐! 餘傷又立下了他第n次的從明天開始。 至於之後會不會執行,執行了又會是幾天,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下定決心了! 氣喘籲籲的回到家,他已經滿頭大汗,這個天氣他都想打傘出門了。 家裡靜悄悄的,回到家第一時間打開空調,隨後他感覺到脖子有些刺撓,就把掛在脖子前的一個串著紅繩的玉墜取了下來,揣進兜裡。 過了些許,房間裡溫度降了下來,餘傷長舒一口氣:“呼~,終於解放了。” 打開他的手機,躺在床上,在準備放歌打遊戲的時候,餘傷突然注意到一個叫ww的軟件左上角多了一個紅點。 ww並不是什麼知名軟件,它是餘傷自己一個人練習製作的通訊app。 過年回家的時間裡,玩膩遊戲的他,基於他學習的成果,谘詢了一些學長學姐,在開學前把這款軟件製作了出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高質量的技術,在網上甚至能搜到現成的數據,但餘生想鍛煉一下他自己,所以這個軟件八成都是由他自己完成的。 雖然軟件是用來使用的,但是現在下載這個軟件的人,還沒有超過5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他自己。 也就他強行往爸媽的手機裡下載了這個軟件。 老媽還一直抱怨占用內存。 還有一個就是他的玩的很好的朋友,他負責的是ww的美工麵板設計。 張辰是餘傷大一大二的舍友,平時就有愛好喜歡ps畫畫,所以整個軟件的美工設計就甩給了他。 餘傷打開ww,驚訝的發現是新的好友申請。 居然有新好友!他愣了一下。 不過想到也許是自己老媽向鄰居炫耀自己兒子會製作軟件,然後慫恿別人下載。 又或許是自己在一個軟件平臺發布的,有人下載了?不過感覺不太像,那個軟件是他找了幾個平臺,才發現的唯一審核不算嚴格的一個,所以才順利上傳,他自己也沒指望有人下載,畢竟是聊天軟件,這年頭都是用的主流應用交流。 至於為什麼會加自己,這個餘傷倒是能理解,因為他專門設置了自己的名片在推薦朋友裡。 第一考古學家?這名字也挺奇怪的,他順手通過了申請,一個新會話被打開,隻不過並沒有什麼動靜,想來對麵是不在或者是忘了這個應用吧。 餘傷沒有接著理會,他在床上躺平,今天下午沒有課了,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隨後打開了視頻網站,對著鍵盤敲敲打打著,兩分鐘後,小破站上一個叫透心涼的up主發布了一個動態: 啊啊啊,太熱了,整個人都要暑掉了。附:熊貓身影,這是什麼人間疾苦.jpg。 剛剛發布,動態底下就出現了些許評論,然而一個評論受贊量增多,很快沖到最前頭。 老涼在家裡如此枯燥,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更新。狗頭.jpg。 剛剛刷完一個沙雕視頻的餘傷看到了這個評論,很自然的就像沒看見一樣,直接往下繼續翻評論,結果也全是催更。 難不成,他真的該更新了嗎,距離上次更新明明才...才...兩個月? 沒想到,原來他已經鴿了那麼久了。 作為一個混剪二次元視頻的小up,餘傷僅僅隻有一萬多點的小粉絲,平時發一下動漫的混剪。粉絲不多的主要原因還是太麻煩一直懶得剪視頻,一開始純粹是頗有興趣的去嘗試,後來就越來越懶,就逐漸變成了一隻鴿子。 不能再這樣癱廢下去了!餘傷下床穿拖鞋去洗了把臉,再次翻到那個一開始的催更評論,在後麵回復到,“準了”。 之後他便打開電腦開始追番找素材。 許久,在餘傷看的正入迷的時候,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幾下,但是他帶著耳機,並沒有注意。 直到小區裡的樹影拉的老長,老大爺們都已經再次開始在臺階閑聊,餘傷才摘下耳機,把自己覺得不錯的番劇片段時間記了下來。 雖然是在看番,但是需要一直注意哪些畫麵適合剪進視頻,他還是有些許疲憊的。 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能剪的他已經心裡稍微有點數了,但是他現在不想去剪,這事不急。 看了看電腦的時間,他知道他的表哥要回來了,準備動身去做晚飯。 於此同時,在一個不知有多麼遠的地方 —————— 淄冀郡,冀城 一個怪異的建築在密布的房屋當中聳立,為什麼說它怪異,當然不是因為它比周邊的建築高上一頭,而是它的風格與其他的房屋迥異不同,它的房簷用麻繩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古怪之物,黑色的葫蘆,有著些許字跡的玉石板,甚至還掛著一個裝著白石頭的盒子,讓路過的人不禁感慨是什麼樣的人住在其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裙的女子坐在這個古怪房子的書房裡,手裡擺弄研究著一個黑色的,戒尺一樣厚的長方形儀器,此時那個儀器表麵散發著微微的光亮,裡麵似乎有一些圖案在閃動。 衫蝶夢今天終於明白了這個儀器怎麼激活了,需要用溫和的雷法從一個入口注入一段時間,表麵就會亮起。 這個儀器是她從淄冀戰後院畢業時,導師送給她的畢業禮物,是導師在遺跡空間裡混亂區域帶來的,當時老師帶回來一堆神奇古老的玩意。 她曾經問她的導師是從哪個遺跡裡帶來的,導師卻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隻是告訴讓她好好研究。 在她離開學校後,去冀城書鋪查閱了很多文獻,用一些盡量不破壞這個儀器的辦法試了很多次,直到現在才成功找到了方法。 衫蝶夢之後嘗試著操作,發現滑動表麵可以進行交互,但是上麵的字毫無意外的並不是已知的任何語言,但是她在一陣恍惚後,卻依然能夠看懂這些文字。 就在剛才,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從她的意識中冒了出來,注入自己這些文字所代表的含義,並且將其刻印在自己腦海裡。但隨後一切並沒停止,緊接著好似還要賦予她更多的關於這門語言的知識。 但是這個過程突然被打斷了,衫蝶夢憑借著經驗,暫時抑製住了來自意識深處的變化,她暫時隻需要知道這些文字表麵的含義就可以,不需要涉及太多的知識。 縱然她現在是一名修煉者,意識短時間承受的太多知識依然有著很多的副作用。 至於剛剛發生的一切並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這都要從她很小的時候說起。 衫蝶夢剛出生的時候,並沒有異於常人的表現,她像大多數新生兒一樣在父母的關照下長大。 而然這種平凡卻止步於在她三歲之時,當時奶娘在照顧她的閑暇時間裡偷偷看閑書,當時好奇的她看見了閑書封皮上的文字。 之後她大病了一場,自己的家人焦躁的帶著她去問醫,街巷的醫生卻毫無辦法,而在她的父親重金懸賞名醫之時,她的病突然又好了。 而然年僅三歲的她,自那以後突然學會了說話,能夠識字,無論多麼復雜,她一看便能夠開口念誦。 這一時讓她的父母以及府裡的人都驚為天人。 隻不過她雖然懂得很多字,但是智力依然還是屬於正常的兒童範疇。 不過這已經足以讓她在城裡出了名。 而後來,隨著她的年齡增長,這種旁人看神童一般的眼光逐漸的消退。 她之後表現的與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沒有像外人所想的那樣天才,過了很久,城裡的人逐漸把這件事當做一件奇聞來看待,慢慢的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如果非要說衫蝶夢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她經常生病,留給別人一個體弱多病的印象。 但是隻有衫蝶夢自己知道,自己生病的原因,就是因為接觸到了陌生的語言或者說文字,隨後她就會病一場,腦袋的意識如同一團漿糊,而在痊愈之後,她就突然掌握了所看到的語言的一切知識,隻不過隨著掌握的陌生語言越來越多,她感覺到自己的思考越來越遲鈍。 她並沒有敢告訴其他人,隻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父親,衫蝶夢仍然記得當時父親的表情,那是一種驚喜中摻雜著憂愁的神態。 父親告訴她,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包括自己的母親,他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 至那之後父親在她14歲那年,不知道找了什麼關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把她送到了戰後學院裡學習成為一名修煉者,在入學那一年,學習了相應的神識修煉之法,而那些因為掌握太多語言的副作用隨著她神識的精進逐漸消失了。 在之後觀察其他沒有見過的語言之後,她已經可以略微的掌控這種現象,並且稍微進行控製。 回到這邊,懂得了語言之後,這個儀器的操作便一目了然,她並沒有在其中發現有法術的痕跡,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它依然能夠運行。 雖然不太理解這背後的原理,但是自從異世入侵以來,其他文明背後的知識不了解的太多了,她也沒有較真,而是嘗試熟悉了如何操作這件儀器。 裡麵的一個個模塊似乎有著不同的功能,有著計算,娛樂,通信等等。 但是裡麵最明顯的通訊好像並不能使用,衫蝶夢並不意外,畢竟是從空間混亂區域帶來的儀器,說不定是異世界的產物,沒辦法使用並不為奇。 在她回到自己的家裡之後,便在書房經常研究。雖然已經畢業了,但是她的家室以及她在其中的地位,足以支撐她去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 衫蝶夢一向對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很感興趣,尤其是現在已經掌握了如何使用這件儀器。 而剛才,她在這件儀器裡的一個似乎是用來增加模塊的軟件裡,突然發現了一個可以添加的模塊。 之前是一直沒有可以增加的模塊,最近這個儀器居然和什麼東西有了一些聯係!她當時便急忙想去谘詢一下她之前的導師,但是並沒有成功聯係上,反倒是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