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日休息,上午街道上的人流並沒有往日那麼多,隻不過地鐵一如既往的十分擁擠。 餘傷此時站在地鐵等候線外,等候著車駛來,而他的身後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上一班車他就沒擠進去,好在這一班,他沖在最前列。 現在是九點半左右,他的位置要去浦河區的話,坐地鐵要一個小時多,這樣的話11點前也能趕到。 隨著車駛入站,餘傷邁步走進擁擠的地鐵。 昨天晚上他想了很多,差點沒睡著覺,所以他現在還有點困意。 他昨晚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所以過去問衫蝶夢,衫蝶夢也剛好在書房,於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問的是衫蝶夢那個手機到底用了什麼上網的,是流量還是WiFi,因為之前出於慣性思考,不會去考慮別人用什麼上網的,但是現在知道她是異界之人後,此事就很值得了解。 但是她的回答卻出乎餘傷的意料,沒有網絡,她的手機界麵上是沒有任何網絡的,包括餘傷所說的流量和WiFi,都是沒法使用的狀態。 但是令人在意的是,她的手機偏偏能夠使用ww。 雖然超自然現象餘傷並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類事情還是讓他驚奇。 他一晚上都在想這是如何實現的。 結果到最後也沒研究出來什麼名堂來,反而把自己折騰的很困。 在地鐵上,他都差點睡著坐過站。 出了地鐵,他就開始繼續導航那一家班長提到的飯店。 一看並不算遠,餘傷就決定跑過去精神一下,順便完成自己的每日鍛煉。 差不多十點五十的時候,他略微帶喘的跑到了玉福樓前,緩了一下,走了進去。 這場聚會其實也沒什麼名堂,距離高中畢業也沒有過去特別久的時間,大部分人都還在上學呢,其實主要也就隻是聚聚,聯絡一下感情。 高中他還是有不少朋友的,總有一些能玩的來的,隻不過一直聯係的不太多,據他所觀察,一個當初相當要好的朋友好像也來了。 跟前臺說了一下,服務員把他帶到了一個大包間前,餘傷也沒有猶豫,直接推門。 隨著他的開門,包間裡的人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隨後有人笑著打招呼道,“喲,餘傷來了呀,來的還挺早。” 餘傷掃視了一下,現在到的人不太多,他之前在微信上看到回應的大概有10來個同學,目前隻到了三四個。 不過倒是有熟人在,他笑著說道,“今天周六也沒啥事兒,再說了,也沒早到多少呀,也就提前了10分鐘,還是你們到的早。” 倒也沒什麼拘謹的,他找了一個附近沒人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班長還沒到,跟他比較熟的這個男生叫薑開春,是他曾經的後桌,彼此之間關係也算不錯,經常聊天開玩笑。 其餘兩個先到的也是男同學,男人之間總是很容易放得開,所以氛圍很融洽。 薑開春此時正嗑著瓜子,嘴裡問著餘傷最近的情況,餘傷也有一嘴沒一嘴的回應著。 當初在高中的時候,餘傷的成績要比薑開春高上一些,所以經常詢問餘傷問題,而高考結束之後,他也得償所願的考上了本科,雖然並不是特別好的學校,但是薑開春說他已經很滿足了。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陸陸續續又來了很多同學,隻不過後麵的大多就比較陌生一些,有的他甚至都忘了名字,著實不怎麼相熟。 在快到11:20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微胖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是班長羅明偉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來晚了,今天大家夥多點點菜,不然心裡實在說不過去。” 羅明偉麵露歉然的神色,與大家道著歉,而在他的身後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一個長相頗為漂亮的女生,看起來像是和羅明偉一起來的。 此時包間的大家夥們有男有女,看這關係,都能猜出來一些,有的跟班長關係比較好的,打趣的說,“班長這是還帶女朋友來的啊,行啊,出人頭地了。” 羅明偉坦然一笑,倒是身後的女生有些羞澀,他舉起手扶在女生的肩膀說道,“見笑了,這是我女朋友徐琳,有些人應該認識,但是還是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已經談了三年了。” “就是當初隔壁學校的那個嗎,我還以為是傳言。”有女同學八卦的說。 羅明偉點了點頭,“是的,隻不過當時大家都在上學麼,我們一直瞞著的。”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我看看還有誰沒有來呀,到時候高低得給我們表演個節目。” “那可以”包廂的幾人笑著附和道。 呦嗬,餘傷心裡卻在嘀咕,馬暉來這麼晚,這一下得表演節目了吧。 馬暉是餘傷高中時期關係非常好的朋友,那時學校住宿,他們基本上都泡在一起,聊遊戲,聊學習,幾乎什麼都聊,算是誌同道合的好兄弟。 隻不過在畢業以後,雖然偶爾聯絡,但是也沒什麼大事,所以也是好久沒見了。 餘傷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了河甄市,他一直以為馬暉還在老家。 這次也是很大部分原因是看到了馬暉在群裡說要來,他才來的,不然以餘傷的性格,多半更喜歡待在家裡。 “算了,先點菜先點菜,我看就剩馬暉那小子沒來了,咱們也不用等他,我再聯係一下他。”羅明偉說,從服務員那裡要了幾份菜單遞給眾人,“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時候能到。” 餘傷本來也想在wx裡問一下,但是不知道馬暉有沒有看到群後麵的消息,所以想了想沒有行動,準備給老朋友一個驚喜,況且班長已經問了,他就沒有再問一遍。 過了片刻,大家也點完了菜,也沒有點太貴的讓班長破費,羅明偉的人緣平時還是很好的。 “馬暉說他在路上快到了,我在電話裡也聽到喇叭聲了,應該也不遠了,隻不過這大中午有點堵,我們也不用管他,菜上了我們就吃。”羅明偉說道,“等他到了讓他給大家表演個節目。” 隨著菜一個個的上,一共十幾號人,三兩成群地邊吃邊聊著,大家都還是學生,也沒什麼人喝酒,同時也沒什麼規矩,相對來講更加舒適散漫。 聽他們聊的說,羅明偉一邊上學,一邊在外麵創業,最近算是有了點起色,賺了點小錢,所以想著拉著大家夥聚一聚,也沒別的什麼想法。 這種性格的人,在哪裡都不會混的太差。 也有不少人找餘傷來聊,隻不過隔著座位隻是問詢了幾下,他左邊坐著薑開春,右邊是空的,大家都知道餘傷和馬暉是好朋友,所以都給他留著位置。 等到連菜都上了幾盤,包廂門外才響起來了敲門聲,隨後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 來的人身穿灰襯衫,外麵套著黑色夾克,身高1米85左右,體型頗為壯實,長著一副國字臉,眉宇之間頗為硬朗,正是馬暉到了。 他一來,感覺整個包間都顯得擁擠了一些。 “馬暉你終於到了,我們菜都上了不少了。” “抱歉抱歉,早上有點睡過頭了,起得有點晚,路上還特別堵。”沉悶的聲音馬暉的口中響起。 “呦,你也開車來的?可以呀,啥時候考的駕照。”班長笑著說,“路上確實挺堵的,我來的時候沒把我急死。” “去年剛考的。”馬暉回應道,看了一眼在座的眾人,坐在了餘傷旁邊的空位上。 隨著他的到來,人也算是齊了,眾人開始各說各的。 馬暉則詫異的對餘傷說,“你怎麼也來了,完全沒想到呀!” “這不是看見你要來麼?想起來我們確實一年多沒見麵了,剛好趁這個機會。” “你什麼時候來的河甄也不跟我說一聲。”餘傷喝了一口果汁,又一邊夾著菜說。 “剛來河甄出差,還沒幾天。”馬暉麵色自然,給自己倒了點啤酒。 “你不是開車來的嗎?還喝酒呢。” “沒事沒事,啤酒少喝一點,影響不大。” “最近做啥呢?還出差。”餘傷好奇的問道,馬暉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也沒有接著上學,據他所知,好像換了好幾份工作。 “沒什麼,就是各處亂跑腿,給人打雜。”馬暉含糊的說,“倒是你,最近上學怎麼樣。” “還能咋樣?該學就學唄。”餘傷搖頭說道。 正當這時,班長羅明偉突然站起身來,朝著眾人說,“我們馬暉有一個節目要給大家表演,大家熱烈歡迎。” 見得馬暉臉上一臉呆滯,餘傷卻笑道,“你不是晚到了嗎?誰晚來可是要表演節目的,班長沒跟你說嗎?” “沒有啊?!”馬暉無措,“哎呀,我哪有什麼節目呀,你們也知道我沒啥才藝,要不我給你們點一份奶茶賠償好了。” “那可不行。”有女同學說,“那多沒誠意啊,大家夥就想看你表演。” 隨著眾人的起哄,馬暉則一臉無奈,思考了片刻,大聲說到,“我也不會唱歌啥的,要不給你們表演個魔術吧。” “好!”眾人附和,皆是把目光投了過來,保持了安靜。 隻見馬暉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放在左手中展示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看,這個是一個普通的打火機。” 然後他又伸出右手,從桌子前抽了一張餐巾紙來,“大家看好了,我左手拿著打火機,右手拿著紙,兩隻手可沒有挨著。” 說完,他用左手哢噠一聲點著了打火機,微弱的火苗開始在打火機上燃燒。 在大家的視線都在打火機上的時候,突然,馬暉右手拿著的餐巾紙猛地燒了起來,隻是還沒等火焰蔓延起來,他就將紙泡在了茶水當中。 眾人大驚,此時隻有泡在茶水中的餐紙發黑的邊緣,以及空中微微的燒焦味,證明著剛剛的紙確實燃燒了起來。 馬暉滿意的說,“我的魔術表演完了,各位的奶茶我待會兒也給大家補上,”說完便坐了下來。 隻見包廂裡瞬間熱鬧了起來,魔術很快,但都沒人能看穿,眾人紛紛討論剛剛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左右手打火機和紙有一些距離,紙是如何燃燒的,有人猜是右手下麵有另一個打火機將其點燃,隻不過都沒有證據。 有同學問馬暉本人,馬暉則笑著說道,“魔術說起來可就不靈了,這是機密,你們自己猜吧。” 見從馬暉嘴裡問不出什麼,眾人皆開始思考原理,有的甚至還查起來了手機。 隻是一旁的餘傷,因為知道魔術就很大一部分在於分散觀眾的視線,所以他當時就在盯著其右手的紙張。 他坐在馬暉的左邊,視野更加清晰,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反而一頭霧水,因為他看到紙張是憑空從邊緣開始燒起,並不是有人想著那樣,右袖口有另一個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