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打探消息(1 / 1)

有了金毗的幫助,林鳴等人倒是順利的進入了永安城之中。   初來乍到,林鳴等人倒沒有閑心思觀賞這座城池的宏偉景色,畢竟對於他們而言,比這還有壯觀的現代城市都已經看得膩了,所以這點景色自然不可能讓他們提起興趣。   不過在林鳴背上的二丫就不一樣了,自小生活在村裡的她哪裡見過這種景色,很快就看花了眼。   牽著她走的林鳴見狀便開口詢問:“二丫你喜不喜歡這裡啊?”   二丫重重點頭,林鳴見狀趁熱打鐵問道:“那你要不要一直住在這裡?”   聞言,二丫似是明白了什麼,小臉蛋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去,像隻被主人遺棄的小貓咪一樣,一隻手緊緊抓住林鳴的手,雙眼含淚抽泣道:“不要,哥哥們去那我就去哪。”   一旁的趙學禮和劉觀見狀也是心裡一陣嘆息,他們自然知道二丫對他們這幾個“親人”的情感,也明白現在林鳴的糾結心理,特別是主張要救這小女孩的趙學禮更是緊緊皺起眉頭。   至於當事人的林鳴則是想起了父親和母親的事情,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當年父親也是麵臨這種境地吧,隻不過困擾他的並不是對弱者憐憫的情感,而是愛,想必當時老爸肯定是經歷過許久的掙紮才最後決定帶老媽走。   但是他不一樣,他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再套上一層枷鎖,更何況老板還不一定會給他這個機會呢。   心念於此,林鳴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隨即不再提這件事,隻是伸手在二丫頭上輕輕撫摸,以此來安慰這個小丫頭。   等安撫的差不多了,林鳴轉頭看向趙學禮,指了指他們牽著的三匹馬小聲說道:“讓金毗幫我們把這三匹馬賣了吧,平時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牽著還會惹人注意。”   趙學禮點點頭,隨即加快腳步往金毗身邊靠去,而後壓低聲音進行交談,沒一會工夫就見金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此事已經成了。   “他願意出三百兩黃金來買這三匹馬,你覺得合適嗎?”   “嗯,無所謂價格如何,反正都是無本的買賣。”   得到這話的趙學禮再次快步上前,將自己的決定告知金毗,而金毗隨即就拿出一遝金票交於趙學禮。   “老劉,你等一下拿一半那些金票,想辦法去把朝廷的關係摸清楚。”   接過金票的劉觀有些傻眼,而林鳴壓根沒有打算理他的抗議,要知道他們這三人裡也就隻有這個社牛能擔此大任,要是讓林鳴和趙學禮去的話,估計一個小時都憋不出半個字出來。   眼看推脫不掉了,劉觀也不再掙紮什麼,點了點手裡的金票後臉上就浮現一抹邪惡的笑容。   “放心吧,這事我肯定給你辦的漂亮!”   看見那個笑容,林鳴瞬間明白了這家夥要去哪裡搜尋情報,隨即馬上捂住二丫的耳朵,而後說道:“你去那裡我不管,但不要和二丫提起那裡,另外你也要注意安全,要是你死在女人肚皮上可就丟臉丟大了。”   一旁的趙學禮聽見這話,也瞬間明白過來,嫌惡地看了一眼劉觀之後才轉移視線。   對於他的職業而言,他是一直對這類事情有著天然的厭惡感,若不是和劉觀認識的時間久了,他很有可能會因此而給劉觀打上一些莫須有的標記。   至於劉觀則是完全沒有在意他們的想法,腦海之中已經開始幻想著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場景了,哪還會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見到這一幕,林鳴有些頭疼的叮囑道:“你玩歸玩,別把任務給忘了。”   劉觀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快步上前去找金毗交談,在得知他們的落腳點之後就急不可耐的離開了隊伍。   這一幕落到鏢局的其他人眼中更加激起了他們的火氣,對於他們而言,這種擅自離隊的事情可謂是走鏢時的大忌。隻不過先前的劉觀已經展露過實力了,所以他們不敢朝他發火,不過林鳴和趙學禮嘛。   想到這裡,其中有一些人不由得心思活絡起來,打算好好教教林鳴二人一些規矩。   可他們哪裡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林鳴才是真正的狠角色,而這一點也是在他們付出代價後才明白。   ……   劉觀走在由石板鋪設而成的大路上,一路上他直接無視了其他的商鋪,先是拿金票到票行兌了金子,隨後才徑直走到了最繁榮的街道之中。   在摩肩接踵的環境之中,劉觀不時探頭出來觀望,很快就在最繁華的中央看到了那家名為“怡春院”的春樓。   從裡麵出來的男人無不麵帶春色,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樣,這也就讓劉觀更加確定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了。   可等他要進去的時候卻被人擋住了,兩名身著簡練錦服,滿臉橫肉,一看就是打手的家夥同時伸手出來,嘴裡不鹹不淡地說道:“客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如果你沒有的話還請繞路。”   如果說這名打手還算有禮貌的話,那麼另外一名打手可就沒給劉觀留半分麵子了。   “臭叫花子滾一邊去,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聞言,劉觀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冷冷地瞥了一眼這兩個打手後,從兜裡掏出幾錠金子出來,淡漠地說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眼見這一堆閃光的金子,這兩名打手立馬換了一副麵孔,雖然不知道散發著酸味且穿著打扮如此不堪的劉觀是怎麼有這麼多金子的,但秉持著有錢是大爺的準則,他們很沒有骨氣的滿臉堆笑,彎腰道歉:“客人您誤會了,我們隻是做我們的本分工作而已,如果您對此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可以扇我們倆一人一巴掌解解氣。”   “免了吧,我可沒有這種無聊的嗜好,給我讓開,我要進去了。”   擺擺手,劉觀隨即從這倆人讓開的一條道中穿過去,但他走過去的時候,那個嘴碎的家夥又沒有管住自己的嘴,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   “不就是個走了運的家夥嗎?在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好巧不巧的是這聲音正好被劉觀捕捉到了,他正愁該怎麼把動靜鬧大一點,好讓其他人注意到他,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他自然不可能放棄。   隻見他的臉色瞬間拉下來,指著那個碎嘴的家夥大聲罵道:“你這個狗奴才敢不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劉觀毫不客氣地罵聲引來了樓內其他人的目光,其中有幾個身著氣質不凡的公子爺也頓住了腳步,站在樓梯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被指著罵的那名打手本就是不善於管控情緒的主,現在被人指著鼻子罵,腦子深處控製理智的最後一根弦就此崩斷,大喝一聲就像匹蠻牛沖殺過來。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事後丟了這份差事,也要將這個暴發戶的嘴撕爛。   但他顯然高估自己了,曾經是專業散打的劉觀怎麼可能會栽在這裡。   隻見劉觀腳下步伐變換,一瞬間仿佛側移到了另一邊,而後以腰部帶動手臂,給了這名打手一擊肘擊。   被正中太陽穴的打手身體止不住打著擺子,拚了命想要穩住身形,但是已經失去平衡的他不管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很快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劉觀對此沒有一絲擔心,他剛剛還是收了幾分力氣,不然這家夥在吃下自己那一肘擊之後就該馬上倒下去了,怎麼可能還能再走兩步路。不過雖然死不了,但是腦震蕩什麼的毛病是少不了了,可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沒法再這麼囂張跋扈了。   目光從這打手身上轉移,見四周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自己,劉觀隨即擺出一副拽拽的表情,從兜裡掏出一錠閃閃發光的金子說道:“今天我心情好,這五兩黃金就算是給他的湯藥費了。”   話音剛落,劉觀就不屑地將手中金錠一彈,落到了另一名打手手中。   這名打手拿著手中金錠,尚還捂熱就見劉觀已經邁步離開。他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同事而和這位金主起沖突,所以他明智地將自己同事拖離門口,至於後麵的事情隻能交給老鴇子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