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怎麼了,小夢?”男生回頭,疑惑的看著停下來的女友。   “沒事,江源。”她回握住男生的手向前走去。   「我是誰?」   「我是…梁煥夢,這是我的男朋友——江源。」   “要快點了,不然趕不上電影了!”江源拉著梁煥夢快步走著。   剛好趕上電影開場,影廳內零星坐著幾對情侶。   電影中男女主的淒美的故事引起幾個女生的哭泣。經典的故事在現在看來雖然老套但依舊會引起共鳴。   梁煥夢平靜的吃著爆米花,對電影裡的愛情沒有半分感想。相反,身旁的江源卻哭的稀裡嘩啦。   梁煥夢用餘光看了眼十分傷感發男友,輕嘆一口氣,又被遠處角落裡的一對情侶的舉動給震驚到了。   “誒誒,你看,這就啃上了。”梁煥夢用胳膊戳了戳江源,很明顯那對情侶對她的吸引力比電影大。   她完全放棄看電影,轉而看起那對情侶,手中的爆米花似乎變得更香了。   江源擦擦眼淚,看了看她所指的那對就差把衣服脫了的十分開放的啃著的情侶。   眼珠一轉,腦中想到什麼“好計劃”。   “你知道嗎,那些影院的工作人員看得到…”   梁煥夢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上,並不長存的吻卻讓她紅了臉頰失了神。   而江源卻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看電影。   緊握的拳頭輕軟的落在江源肩上。   “笨蛋。”   “嗚嗚嗚!!你看!他們殉情啊!嗚嗚嗚……”   江源再次沉浸在電影情節裡了。   然而這種極速沉浸的特異功能卻讓梁煥夢不多的害羞轉為了無語。   電影結束,角落裡的男女亂糟糟,女生的妝被蹭花,男生的嘴上多了些突兀的嫣紅。   “不要看不要看,長針眼我不帶你治哦。”江源捂住梁煥夢的眼睛,拉著她就走。   約會正常步驟,吃飯,看電影,軋馬路。   而梁煥夢和江源明顯不正常。   晚風吹拂,星光點點。   孤獨的兩人站在孤獨的大橋下看孤獨的石墩子。   “傻x。”梁煥夢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   河流潺潺,水麵一點泛起金色的光。   江源快步走進撿起,那竟是一枚金幣!   梁煥夢睜大了眼,另一句臟話就要出口。   江源自豪似的笑了一下,說:“假的。”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轉頭卻發現梁煥夢快步的遠離他,還被石頭絆了一下,一臉假裝不認識他。   江源看到梁煥夢走掉,像看到媽媽走掉的小孩一樣急匆匆跟上。   這場平淡且沒飯吃的約會就這麼結束了。   在剛搬不久的家門口找鑰匙的梁煥夢威脅著江源:“你下次再帶我去橋下喝西北風我就帶你去高空蹦極考高考。”   “嚶…知道了,我不改,誒嘿!”江源裝可愛似的吐出舌頭用手敲了下腦袋還向她拋媚眼。   “什麼青春豬頭少年死不悔改的戲碼啊…”梁煥夢默默吐槽著,拿出鑰匙正要開門時聽到了隔壁的叫罵聲。   “你看我不打死你!”一聲高亢憤怒的男聲叫囂著,隨即便是女人的尖叫哭喊求饒和小孩哭著喊“媽媽”的聲音。   碰!   女人被打到門上,輕撥了下門把,在男人踹向下一腳時門連帶著開了,巨大的沖擊使女人撞到墻上。   被擦掉的鼻血又流了下來。   男孩哭著喊著朝女人跑去,鼻涕眼淚糊一臉。   男人斜瞪了他一眼,壓迫感嚇得男孩停住了哭泣,身體一直抖,猛地沖進家裡。   “好啊你!是不是想拿刀砍老子!”男人看到男孩沖回家裡,轉頭也跟著追了上去,屋內又傳來哭嚎。   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爬起來也沖進屋裡。   梁煥夢和江源被這場麵嚇了一跳。   梁煥夢立刻拿出手機就報警,江源反應過來擼起袖子也沖了進去。   “你好,xx小區x棟302戶的男人家暴他老婆,要沖進廚房拿刀了……”梁煥夢稍微扭曲了一下事實,但她有種那男人逼急了確實會拿刀砍老婆的感覺。   報完警後,梁煥夢走進這戶人家裡。   家中一片狼藉——餐桌邊的陶瓷碎片和飯菜湯水、東一隻西一隻的鞋、被撞到的椅子……   女人蹲在在地上,鼻青臉腫,懷裡抱著被嚇傻的男孩。   男孩怔怔的流著淚,哭喊不出來,左臉通紅一片,顴骨上還有些青紫。   江源艱難的架著男人,實際上,男人比江源壯不少,江源隻能勉強限製他的行動。   梁煥夢的胡言亂語成功的讓警察快速到達現場,控製住了局麵。   “我沒有家暴警察同誌!我們隻是鬧著玩!這兩個人多管閑事!”   “這孩子臉都被打腫了!這還有青的紫的!他媽媽身上都是傷!鼻子還在流血!你告訴我這不叫家暴!!!”   男人一直狡辯,江源憤怒的沖他吼著。   “tm關你屁事!這tm是我老婆我孩子!難道…你tm是不是背著我跟這個小白臉好上了!這孩子是不是不是我的!”男人想了想,又憤怒的沖上去準備繼續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被警察攔住…   可警察也隻是扶額嘆息,好像看慣了這場麵。   男人並沒有得到懲罰。   當晚,男人離開了家。   “你為什麼要沖回家啊。”梁煥夢溫聲問道。   “我…我想尿尿。”男孩呆呆的回答著。   “大姐,這種男人留著過年嗎!繼續過下去對你和孩子都不好!要是你沒在上班我可以幫你介紹工作的啊!”江源苦口婆心的勸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女人隻是點點頭,擦擦眼淚,小聲啜泣。   “這警察怎麼回事啊!”   他們倆回到家後,江源趴在床上抱著枕頭怒錘床。   “……”梁煥夢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與悲痛並存。   隔天,梁煥夢就去找街坊鄰居打聽這件事。   原來,男人並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曾經也報過警,也有人勸她離婚,可女人在乎孩子還太小了,為了孩子一直沒離。   那小孩小時候也特討喜,被他奶奶帶了一段時間後誰知道怎麼就長了一臉痣。   他們搬到這裡後隔三差五就吵一架,在外麵見著他們還好,回家了就開始打。   有次也是這樣被打出來,女人逃他追著打,孩子當時被放在親戚家…   每次吵架街坊鄰居要是有在的也會勸架,巧了昨天周圍幾戶那個點剛好不在。要不是梁煥夢和江源提前回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女人是個能乾的,學了門手藝自己開店去了。下定決心跟男人離婚,打官司也拿到了孩子的撫養權……   “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