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跟過家家一樣。”張久年擴散出的神識遠遠地就看到兩撥人馬的混戰,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簡單的土槍土炮對普通人還有點威脅,對於煉星士來說比炮仗的威力沒大到哪裡去,還不如鋼管兒凳子腿來的威脅打。 尤其是達到三階的煉星士,已經可以調用身體內儲藏的星能強化身體部位,兩邊基本就是赤手空拳的互毆,也沒什麼技術含量。 所以比起外麵街頭巷尾的混戰,張久年覺著還不如多想想自己築基的問題。 自從煉氣十層,心境突破之後,腦子裡老爺子傳給他的那本《太清道經》上就自動顯現出了築基方法,簡單來說:五材兩寶一氣。 需要蘊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的靈藥資材,加上兩件無屬性法寶作為載體,去引導一道特殊的氣息進入體內,如此,方可成就就天道築基。 法寶還好,書裡有煉製方法。那些五行靈植就麻煩了,張久年也沒見過,猜想應該和前世那些藥草差不多吧,大不了等老爺子回來去問問他該怎麼搞到吧。 “年老板可真悠閑,外麵都鬧翻天了,你這還跟沒事人一樣躺著睡大覺。” 夜裡的時間都拿去修煉了,可不得白天補覺嗎。張久年起身看向來人,是老熟人了。正是王芝荷,何進步這群酒館的家夥,也是回收店的老主顧。 “年哥兒!”伴隨著滿是欣喜的呼聲,妙妙便從人群裡竄出,一股腦兒的爬上了張久年頭頂。 “這孩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坐你肩膀上。”王芝荷麵帶微笑,她記得在妙妙還小的時候就整天悶悶不樂的,於是張久年便讓他坐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後帶著她在街上跑,一邊跑一邊喊著:起飛咯~。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黑歷史了,還提那些乾啥”張久年感覺臉頰有點發燙,他自然是知道那時候的自己乾的事兒到底有多麼羞恥。不過結果是好的,也是自那時候開始,妙妙第一次笑了出來。 “話說你們今天怎麼全都有空,還陪著這丫頭胡來。”張久年好奇地問道,他們這些拾荒者最重要的生計就是在宇宙搜尋戰艦殘骸又或者含稀有元素的小隕石,每趟下來都能賺上不少。 “這不是那位摩恩總督把除了星門航道以外的星係其他地方全都封鎖了嘛,在酒館呆著咱們這群人除了喝酒還是喝酒,不如跟著妙妙一起出來散散心。”一邊搬來幾張長凳招呼著眾人坐下,何進步一邊解釋道。 “封鎖?”張久年略微思索,看來那位總督大人也開始怕了。 “是啊,也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事興師動眾的,還特地調集了手下行星衛隊近乎全部的護衛艦,戰鬥力雖然遠遠比不上聯邦正規軍,但也不是咱們這些撿垃圾的能惹得起的。” 何進步苦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解封,拖太久的話他也得去下礦洞乾一陣子兼職了。 “原來如此,行星衛隊全跑宇宙去了,剩下的幾支督察隊抓抓盜匪逃犯還行,對付一整個幫派就捉襟見肘了,赤幫倒是抓了個好時機。” “好時機嗎?我倒覺得不是,等摩恩那邊騰出手來,又或者沙克回來以後發現自己的沙幫無了,對赤幫來說就是一個大麻煩了。除非......” 王芝荷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難怪之前在酒館裡眾人討論的時候就感覺總是缺了點什麼。 “除非啥?王老虎你可別吊我們胃口了,已經飽......啊。”同一張長凳上坐在末端的何進步話還沒說完,占據了大半個長凳的王芝荷直接起身,失去平衡的長凳當場翹起讓何進步當場摔了個狗啃泥。 不再理會地上揉著臀的何進步,王芝荷繼續說道:“除非赤幫不僅知道了摩恩那邊的布置,甚至確信,整個行星衛隊以及沙克那邊都是回不來的。所以才敢這樣乾。” “照這樣解釋,那意思不就是說要有戰爭了嗎?而且還是必打無疑的星際戰爭。” 何進步撓著頭,整個多姆星係都被他們拾荒者摸遍了,一沒有土著文明,二不和其他文明勢力接壤,打仗?和誰打?要打也沒有對象啊,但總不能是摩恩真的閑得慌吧。 王芝荷嘆了口氣:“不一定非是打仗啊,前段時間不還有發現遺跡寶藏的傳聞,也可能是從遺跡裡挖出來什麼生物了也說不準。” 見眾人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王芝荷也感覺自己說的有點離譜了,連忙解釋道:“都是隨便聊聊,一個符合摩恩目前種種行為的猜想而已,不用當真的。” “宇宙之大,無奇不有。覺得不可能隻是因為見識還不夠多,說不定就猜中了呢。” “年老板就別打趣我了,這猜中的可能性,還不如姓何的這家夥討到老婆的可能性高。” “這關我什麼事,小爺我英俊瀟灑,想嫁給我的少女能從年老板的店裡排隊到鎮門口好吧。”這話不假,何進步也就二十七八歲,臉型還是比較英俊的。 雖然因為不經常打理的原因,頭發有點亂,但同時也給他增添了一股滄桑感,還是很有魅力的。 鎮上不少未婚婦女以及寡婦都對他有意思,但都不敢表露出來。不為別的,王芝荷就是壓在她們頭頂的一座大山。明眼人都看的出她倆之間關係不一般了。 這就導致了好像何進步成了沒人要的一樣。王芝荷這邊也是同理。 “嗬,還少女。監獄星的肌肉兄貴還差不多。” “還說我呢,王老虎你不也是個沒人要的,我真擔心以後那個倒黴蛋娶了你腦袋都要被你的無敵擰肉手給擰下來。” “姓何的,你是不是皮癢了想打一架?”王芝荷發出了PK邀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效果顯著。 “打就......打就不打了,好男不和女鬥。”何進步說順口了差點就答應了,關鍵是自己完全不是這女人的對手啊,第一次見麵時挨的揍到現在還記得呢,還好自己反應快。 看著兩人的表演,各自閑聊的眾人也是笑笑了事。 再接著就是聊一聊家常,還有最近又聽到的傳聞什麼的,時間過的很快。 本來到點眾人就要回去酒館旅店的,結果在妙妙丫頭牽頭的“盛情邀請”下,張久年不得不大出血,帶著眾人到隔壁喬奶奶家的餐館搓了一頓,足足2000聯邦幣,還好最後AA了。 拾荒者們表示,畢竟喬奶奶這裡的特別飯食平時可是隻有年老板能吃到的,這次還是沾了年老板的光,再由他請客也太說不過去了。 還有妙妙,原本還想繼續出去浪,去參與對沙幫的圍剿,硬 是被張久年不放心的給拽了回來。 以他的話來說,赤幫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趕著趟上去做什麼。 丫頭還不服氣,說自己好歹也算是赤幫裡的一個小高層了,怎麼能不出麵呢。 最後實在想不出招了,張久年便騙她說到,她如今地位也不低了,沙幫那邊認識她的也不少。以沙幫的手段要是狗急跳墻把自己抓起來威脅她該怎麼辦?所以留在店裡也是為了在這混亂的局勢下保護自己啊。 這麼一說,妙妙覺得甚是有道理,這才答應了下來。而也正是因為這次張久年的擔心讓她留下,才免去了一場生死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