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影像(1 / 1)

“紙是包不住火的吧,聯邦這麼做就不怕以後的火焰燒得更旺嗎?”張久年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要隱瞞,付出了這麼巨大的犧牲才趕走的那些怪物,就這樣把人民的仇恨轉嫁給帝國了?   “在找到完全根絕這些怪物的方法之前,能包住火焰多久就是多久吧。隻是沒想到,這一包就是700多年。”上官熙的語氣有些黯然,這些問題聯邦高層也想過,隻是撒了一個謊以後就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蓋,藏了這麼久,聯邦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完全根絕是什麼意思,不是已經將這些東西消滅大半了嗎?”聽出上官熙話裡有話,張久年不太明白,難不成這些怪物沒法完全消滅。   是啊,消滅了大半,但是無論消滅多少,消滅的始終是那些疫化體,就和雜兵一般的疫化體。那些病毒的來源,轉化的原理,這些聯邦通通不知道。   多虧了這些怪物自身並不具備快速宇宙航行的實力,否則聯邦現在存不存在還兩說呢。如果這些東西深入聯邦境內的話,憑借聯邦境內那數十兆的普通民眾,疫化體整的會成為一場席卷宇宙的噩夢。   而如今各大艦隊防禦的聯邦邊境,說是為了警戒帝國入侵,而實際上卻是預防疫化體卷土重來。   “不具備宇宙航行的能力,那當初是怎麼傳播到別的星係的?”   上官熙表示這個他也不清楚,畢竟現在駐紮在邊境星係的聯邦艦隊日常巡邏也隻是偶爾碰上一個在宇宙中飄著的疫化體,一些細節他們也不清楚。   “很簡單,宇宙飛船,加上一些巧合吧。”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張道雲解釋道。   那些怪物自己沒法在宇宙中穿梭,但是導致變成怪物的罪魁禍首可以啊,那些無跡可尋的病毒隻需要在感染一船後等著飛船飄蕩到可傳染距離內的另一艘船附近就可以連環傳染了。   “張老,您知道?”   “猜的,但八九不離十。”張道雲白了他一眼。   聽著老爺子的解釋,張久年稍微放鬆了些。如果像老爺子說的那樣的話,那自己前世的藍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前世加上自己所在的那艘穿梭艦,藍星以太陽係恒星為空間原點,一共發射了十四艘用以探尋新行星。每一艘都是靠著躍遷引擎跑出了距離藍星大幾十光年的。   更何況自己臨終前是向著藍星發出了警告訊息的,疫化體們就算已經寄生在了自己所在的飛船上,也是不可能去到藍星。   這樣的話,藍星上的人類,院長,福利院的大家,還有知巧她們,就算了沒了自己也能安安全全的度過一生了。   “張老您這說的,就像是您在操縱他們一樣。話說,這些疫化病毒背後會有人在操縱嗎?”   這話疑問出來,張久年的心一下子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誰知道呢。”   “應該沒有吧,有人操縱的話當初就不會一直龜縮在那幾個毗鄰星係出不來了。”   如上官熙所說的,真有幕後者操縱的話,疫化體們就不會一直困在星係裡難以傳出去了。幾句話的功夫張久年做了一次過山車,麻煩下次不要在做這麼嚇人的假設好嗎,張久年在心底暗自吐槽道。   “凈想這些沒用的,我帶你來這兒可不隻是讓你來講歷史來了,別忘了現在還有更要的事情要做呢,再多墨跡一會多姆星係的麻煩可能就更大。”張道雲阻止了他繼續胡亂猜測下去,時間可不等人。   “對哦,難怪那些裝備落後的行星衛隊要將整片星區封鎖。等等!”上官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如果照張老對傳播方式的猜測,那這些行星衛隊的分布豈不是為了......   “總算是發覺了。”張道雲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看著才想到這一層的上官熙說到。   不是,張老您怎麼還這麼沉著冷靜啊,上官熙麵色難堪。   疫化體是在多姆星係發現的,按照如今那些行星衛隊的分布,若是疫化病毒真的擴散開來,隻需要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多姆星係就會化為一片煉獄。   “我需要立馬去見一見那位席幫主。”上官熙轉過頭來,神情嚴肅,一字一頓地對著張久年說到。   張久年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外麵行星衛隊的那些艦隊是怎麼分布的,但是疫化體的恐怖他是知道的。看得出來,按照老爺子和上官熙的說法,若是感染爆發開來,那多姆星係一瞬間就會淪陷的。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雖然上輩子在宇宙中的經歷有些模糊,但他清楚的記得,在靠近一顆類似藍星的星球時,整艘小穿梭艦上三千多名船員幾乎在一瞬間就有三分之二的人變成了那種怪物。   席紅安接到消息後,手頭的工作全部延後、帶上所需的東西後,火急火燎地就趕了過來。然後收回店整個下午便關門謝客了。   幾段影像,一些錄音,還有更多的照片,全部都是加密過的。   第一段影像是在洞窟裡拍攝的,是一座金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拍攝者的手很大,手臂很粗,應該是個胖子。他似乎心情有些激動,但是在鑿開一堵金壁後,卻出現了一所巨大的空間。   因為環境十分昏暗,但是在巨大地下空間的正中央,似乎有一個人形的身影。就在拍攝者想要更進一步前往探查時,那道人影猛然睜開了雙眼,兩道血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也就是同一時間,跟隨在拍攝者周遭的其他人卻發出了慘叫,並以極快的速度轉化成了疫化體,而拍攝者,則是驚恐的嚎叫著往金礦外麵跑去。   第二段影像則是在冰天雪地中,隻剩下了拍攝者一人,原本跟在他身邊的已經全部轉化成了疫化體,正在追殺他。   他拚命地向前跑著,向著別的營地逃去,在逃出礦洞時留下的傷口,正不斷向外淌出鮮血,嫣紅的血液在這白茫茫的天地中畫出了一道筆直,是求生路,也是追命索。   終於到達了原本遍布守衛的營地,是的,原本,那些營地守衛此時早已化成了怪物,就連手中槍械都嵌合進了肉塊裡。   拍攝者心中絕望,但還沒有放棄,他再次逃走了......第二個營地,第三個營地,第四個營地......都淪陷了,無論他逃到哪裡,逃到哪個營地,都是被這些怪物占據的。   “噩夢,這一定是噩夢......”拍攝者顫抖的聲音喃喃自語,但他還是繼續逃走了,向著最後一個營地,也是停放飛船的營地。   第二段影像到此為止,不知道拍攝者最終逃出去沒有,想來是逃出去了,不然這段影像也不會流露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