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魯騎著馬狂笑著,不得不說戰馬確實快,這麼一會就快跑出鎮子了,後麵的家夥隻能吃灰,達魯一臉紅光的向後看,忽然看到一匹白馬死死的咬住自己 他當時心裡大驚也顧不得去看清騎馬的人了,隻能加快速度,作死的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胯下的戰馬耐力好像跟不上了,身後的白馬像一隻幽靈一樣,緊跟著不放 這下達魯心裡開始慌了,大爺我可是戰馬,還有馬能跟上戰馬還這麼耐跑? 烏利鎮緊挨著山脈,東邊是植護區,也是德朗幫的營地駐紮的地方,往西地勢下沉,是平江的匯流方向,水草豐沃,一望無際 而達魯當時慌不擇路也不知道是往西還是往東,急匆匆的沖出來,直到看到河流他才意識到自己走反了,心裡想著這下完蛋了,這特釀的往哪裡躲 就在他慌神的時候,忽然左前方一陣巨大的爆炸響起,轟隆隆,當即胯下的戰馬就被嚇慌了,猛的一仰頭,瘋狂的甩動 達魯連帶著手中的韁繩直接被甩下馬,狠狠的撞在的草地上,戰馬把背上的人甩下去之後,撒開腿猛的往前跑 達魯抓著韁繩,被馬拖在地上,屁股和後背都被蹭的通紅,達魯借力站起身,一邊跑一邊追,但他哪跑得過戰馬 又被拉倒在地,他還不放手那真的要被蹭的掉一層皮,達魯的魯莽勁直接上頭,一咬牙繼續抓著韁繩就想起身,然後繼續被拉倒 反反復復幾次之後,還是不肯放棄,比犟驢還犟驢,緊跟在後麵的埃斯科和艾利克斯看著這一幕,反而停下馬,靜靜的看著 戰馬沒有繼續往前跑,隻是在一個區域猛的打轉,想把地上的家夥給甩掉 “這家夥脾氣很差”埃斯科騎在馬上評價著那匹戰馬 “達魯為什麼還不鬆手?” “鬆手馬就跑了,追都追不上,笨蛋,讓他吃點虧也好,打小就不知天高地厚”埃斯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驅馬追了上去 很快就靠近到了戰馬身邊並駕齊驅,達魯當時看見靠近的白馬之後,心裡一慌,雖然他犟,但不傻,立刻鬆手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埃斯科此時已經跳到戰馬的身上,將驚慌的戰馬安撫了下來,然後在白馬的馬鞍袋上取出地釘將戰馬栓在原地 至於達魯,他跑不遠,沒有必要立刻追上去,又在馬鞍袋裡拿出一些馬吃的零食,投喂給了戰馬,先培養起初步的信任,不然也不好指揮 這時埃斯科才將艾利克斯從馬上抱下來,騎上白馬追了上去,不過多時埃斯科就追上了達魯,一把拎住達魯的衣服,給帶了回來 當看清騎白馬的人果然是埃斯科之後,達魯心裡明白,這下歇逼了,這比馬鋪的人抓住都難受,難怪他今天下午眼皮一直跳 達魯坐在地上看著埃斯科和艾利克斯,想到剛剛丟臉的樣子,就是一陣頭腦發漲,滿臉通紅,幫裡待不下去了了,沒臉見人了 “說說吧,想怎麼處理?”埃斯科盤著手冷著眼發問著 “什麼怎麼處理?這馬是我辛辛苦苦騎出來的,不能還回去” “我說你”埃斯科打斷達魯的施法,達魯聽到後當即就蔫了:“還能怎麼辦,按照幫規處理唄” “那你背給我聽聽” “啊……這,那他們呢,他們去偷取搶,還有你,你根本沒資格說我” “別轉移話題,我在問你幫規,好,按照你說的,幫規放一邊,我有搶過平民?我有搶過商鋪?我有劫過馬?我有給人戴綠帽子?” 埃斯科說的話都是達魯做過的蠢事,直接反將了達魯一軍,說的達魯老臉上也掛不住,尤其還是在艾利克斯麵前 “幫規不是約束你,而是希望你牢記屬於自己的榮耀,我們雖然是悍匪,但不是害人的兇手,艾利克斯說一遍幫規給他聽” 艾利克斯點點頭麵無表情的說著:“不為惡,不作兇,不加害,不成壞黨,不善劣行,不立強威,謹記榮譽,追尋自由;我覺得索菲先生定製的幫規對他來說有點難以理解” 艾利克斯說著說著回頭對埃斯科補充了一句,在他看來幫規定的太哲學了,幫裡的老夥計還好,像達魯這種沒讀過幾年書的少年來說,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埃斯科撇撇嘴:“你解釋給他聽聽” “好吧,不要做壞事,不要成為兇手和加害者,但是針對的是和我們一樣被迫害的人們,我們作為擁有武力的幫派,不能成為他們的加害者,幫派是一群人的幫派,也是需要維護名聲的,不要成為人們口中的惡賊,不要把劣行當做愛好和習慣,不要欺壓威脅成為別人的陰影,最後兩句,也是核心,我不知道你能理解多少,我們可以自由無拘無束,但是一言一行都是建立在榮譽之上,隨心所欲但不會逾越底線” 埃斯科滿意的點點頭,一個來到幫派半個月的小鬼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索菲定的幫規也不難理解呀,為什麼達魯作為他的親弟弟反而不明白呢? 隻是他不知道艾利克斯作為全市的升學狀元和晉級考試狀元是萬中無一的特例,此時坐在地上的達魯雖然有些雲裡霧裡,他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關係,作為悍匪竟然不能做壞人?那他還做悍匪乾嘛? 不過他聽懂一些道理,至少其中的“不加害”他還是認同的,幫規還最後的一條沒有補充,不過達魯對於最後一條很熟,如有違例,輕則禁閉七日,重則清理門戶 這下歇逼了,回去又是關小黑屋了,埃斯科見達魯也教育完了,將白馬交給達魯,讓他把貨物和艾利克斯帶回去,自己則是騎著戰馬,回到鎮子上,準備將馬還回去 就在達魯和艾利克斯回去的路上,艾利克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頭黑驢一個穿著鬥篷的少年,這不是烏迪還能是誰 隻見他騎在黑驢上,一臉癡漢的看著手中的羊皮紙,想到高興的時候,還手舞足蹈的大笑一邊喊著:“池塘大小的坑啊!池塘大小,哈哈,魔法就是藝術,藝術就是爆炸,猛啊” 這一切艾利克斯都看在眼裡,甚至都差點以為烏迪癲了,艾利克斯讓達魯追了上去一邊喊著:“烏迪!烏迪,等一下” 烏迪聽見有人喊自己,當即瞬間變臉,將手中的羊皮紙急忙收好,警惕的看著四周,看到身後靠近的兩個幫派的人,頓時放下心來 兩個人靠近,艾利克斯率先發問:“你在這裡做什麼?營地不是反方向嗎?” “實驗” “實驗?魔法實驗,需要的場地很大嗎?要跑這麼遠” “嗯,需要很大,不能有人,不能有樹,不然得到的數據不準確” 艾利克斯已經想明白,之前那陣轟隆隆的聲響是怎麼來的了,就是這個家夥把戰馬嚇壞了,然後達魯被拖行了好一會 還是不要告訴達魯吧,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應該會上去和烏迪拚命 誰知道達魯也來了興趣隨口問了一句:“什麼魔法實驗?” 烏迪撓著臉心虛的說著:“一個小小的爆炸實驗,大概也就巴掌大的坑吧” “巴掌大的坑你跑這裡來?” “哎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威力這麼小,我準備回去改進改進,我還沒問你們呢,為啥跑這裡來,還有你,那個誰!臉上全是泥巴,難道你們是來這裡玩泥巴的嗎?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達魯一臉陰沉,他感覺到被羞辱了,此時艾利克斯嚴肅的糾正烏迪:“他叫達魯,達魯·布萊,不知道你可以不說或者使用代稱” 在世界的文俗中,無名之人可是很過分羞辱,不但意味著你不尊重對方,也不尊重對方的長輩,同時也把自己拉高了階級和放到了對方對立麵,隻有敵人才會這樣稱呼 艾利克斯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兩個人的關係算是完蛋了,就這樣三個人一路沉默回到了營地 回到營地已經快天黑了,廚房留了他們的食物,雖然已經冷了,但總歸是要吃的,這時又出現了中午的那一幕,達魯端著盤子托著碗來到艾利克斯身邊 “你今天下午和埃斯科在鎮子上做什麼?” “采購” “采購要花這麼久的時間?是不是有大活,你們瞞著我” “沒有大活,隻看到你整了個大活” 達魯老臉一紅:“這檻是過不去了嗎?還念,你老實交代,今天下午鎮上的警察突然集合了,要不是這個,我還偷不出馬呢,我還聽到發生了命案,嘴裡塞了槍,一槍給人顱頂掀了,好多人去警局看熱鬧” 聽到這裡艾利克斯嘴角抽了抽,自己和埃斯科去報案,確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沒想到因為這個達魯成功偷了馬,跑了十幾公裡來到河邊,被烏迪炸下了馬,最後還要關七天禁閉,感情這事得怪自己身上 這事不興說還是埋頭乾飯好了,幾個人吃了飯之後,埃斯科從鎮上回來了,他騎得正是達魯偷的那匹戰馬,還裝上了馬鞍,他把馬栓到駐馬樁上,指著馬對達魯道:“它歸你了,一共七銀角,老板打了七折,這個月還我” 達魯當即興奮的跳了起來,一個箭步就來到馬身邊不斷的喊著:“好馬好馬” 隨後就被埃斯科抓進了小黑屋關了起來,不過他沒失落,反而喊著:“好馬,等我七天,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男人” 入夜,營地眾人開始休息,埃斯科躺在床鋪上有些失眠,他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還有艾利克斯的計劃,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決定 想著想著,身邊就響起一個劃火柴的聲音,索菲正靠在自己的武器箱上,一臉疲憊的抽著煙 “你也失眠?” “有些,可能是咖啡喝多了,達魯那小子又闖禍了?” “嗯,偷了人家一匹馬,我買回來了” 索菲呼出一口煙:“這樣下去不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遲早會闖大禍,我試圖教育過他,但沒什麼成效,他不服氣” “或許年紀相仿的人,溝通起來會好一點,你可以找艾利克斯” “他?他不過是一個小鬼”索菲笑了笑,將手中的煙踩滅 “艾利克斯不一樣,嗯,他……他很聰明,我也形容不上來,你可以找他聊聊” “看來你們相處的很融洽” “也不全是,我也有點約束不住他,像一隻鳥,有些地方我也無能為力”埃斯科從床鋪起身,坐在他這位老友身邊 “鎮上的命案你可以跟我講講嗎?” “消息很靈通嘛……”埃斯科簡單的將今天的事敘述了一遍 索菲一直沉默的聽著,故事結束之後,他點點頭:“可以運作一下,而且我們的目標是同一個,讓他們自亂陣腳,剪除一些力量也有利於我們的行動” “同一個目標?” “我們劫的是私人銀行,目標正是赫菲特名下的赤旗銀行,我又不是笨蛋,不想惹上決議會, 這些年赫菲特將馬術冠軍和自己的銀行捆綁宣揚什麼冠軍選擇,信用保證,獲得不少的客戶,而且還趕上了體製改革,成功獲取到了國家銀行的貸款和資質,成了巴拉城第一家私人銀行,我不搶他的,我搶誰的?” “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所以,你想要今年的冠軍換個名字?” “當然,明天去城裡看看吧,省級聯賽還有半個月就開始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晚安”索菲起身拍了拍埃斯科的後背轉身離開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