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科取出腰間的兩把轉輪手槍,然後說了一句:“躲在我身後” 艾利克斯也顫抖的取出手槍,強行鎮定的靠在埃斯科的後背,包過來的人一冒頭,埃斯科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那人手中的油燈被打碎,火星飛濺到一旁的草料上,草料逐漸燃燒,點亮他周身 驚魂未定的他隻感覺腦袋被一股巨力侵襲,猛的的躺在地上,思緒還停留在眼前燃燒的草料上,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聽見好幾聲槍聲,眼前的火焰燃燒的越來越大,黑暗被照亮,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清晰 最後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明亮的火光也不能照亮他眼中蔓延的黑暗,最後匯聚成一個點,意識也消失在這個世界裡 埃斯科手中的噴子對地上的大漢補了一槍,立刻將其炸的血肉模糊,七個人全部都解決了,這個大漢皮糙肉厚挨了兩槍都沒死,倒下之後埃斯科特地撿起他的噴子補了一槍 埃斯科將手中噴子交給艾利克斯:“問題解決寶具,回去教你” 艾利克斯握著有些發燙的噴子,自己剛剛全程閉著眼睛,隻聽見劈裡啪啦的槍聲,現在都還感覺心驚膽跳的 埃斯科拿起地上另外一把噴子,扛在肩上,前往房子門口,艾利克斯背上噴子趕緊跟了上去 艾利克斯準備開門進去,被埃斯科一把拉住,來自門口的伏擊,是讓無數人喪命的優質答案 破局的辦法自然是,砰砰,埃斯科拿著手上的雙管噴子直接把門噴了個稀巴爛,裝彈,對著墻進行火力傾瀉,直到半邊墻都擼穿了,艾利克斯看著墻後麵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心有餘悸的咽了一口唾沫 “專心點,菜鳥”埃斯科得意的說著,可能在追查和計劃方麵他不是很擅長,但這種場麵,自己應付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經此一幕艾利克斯緊緊的跟在埃斯科的背後,雙手握緊手槍,警惕的看著四周,埃斯科一腳將破門踢開,然後毫不猶豫的對準前麵墻邊的空氣就是一噴子,突然前麵就閃出一個伏擊的人 彈丸將他重重的擊飛到後麵的櫃子上,一陣劈裡啪啦的碎裂聲響起,埃斯科對準樓梯臺階又是噴子,木質樓梯被噴子噴出一個大洞,露出了裡麵血肉模糊的屍體 裝彈,然後對準樓梯拐角又是兩槍,一個急匆匆下樓的人被擊飛到墻上,繼續裝彈,空氣中彌漫著烈性火藥的硝煙味,一樓被肅清了,埃斯科摸到的霰彈槍子彈也打沒了 “老天,這樓裡到底藏了多少人”艾利克斯看著一具具屍體,驚訝於敵人的數量之多 “平時可能沒這麼多,應該有一些常駐在這裡人,還有一部分應該是過來取馬的,樓上應該還有人,在這裡等我” 埃斯科將噴子背好,拿出手槍裝彈,踏上臺階,跨過大洞,慢慢的靠近臺階,猛的閃到轉角,沒有猶豫的扣下扳機,一個倒黴蛋的手被打穿,雙槍輪流齊射穿過木質墻體帶走伏擊的人 突然對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埃斯科趕緊一縮退出轉角,樓上傳來噴子的咆哮,無數的彈丸擊穿墻體落在之前埃斯科的位置上 火力持續傾瀉還伴隨著樓上敵人的叫罵聲:“別像個懦夫,來,證明你是不是男人,不要像一條臭蛆隻會東躲西藏……” 此時埃斯科已經帶著艾利克斯撤了出去,埃斯科已經爬到了二樓,透過縫隙看準樓梯口拿著噴子的敵人,找準時機,一腳破開被封住的窗戶,一腳踢在敵人的腦袋上 那人被這大力一腳踢倒,還沒有反應過來,埃斯科已經伸手抓在了噴子上,猛的大力一拉,隻聽見一陣骨頭錯位的聲音,那人手被拉斷了,他痛苦的哀嚎一聲,等待的卻是槍托,他的腦袋像是被擂的菜一樣,隻剩下殘渣 “嘴真臭”埃斯科又摸到幾發噴子的子彈,很快又將二樓肅清,三樓是放雜物的閣樓,上麵的東西已經被搬空了,沒什麼地方好躲的,但還是有不少人躲在這裡 他們都被嚇破膽了,躲在閣樓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誰知道沖進來一個這麼猛的殺神,埃斯科提著噴子,踏上走向三樓的臺階 躲在三樓的人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後背,手中的槍也顫抖了起來,透過油燈,埃斯科的影子被投射到樓梯的轉角處,漸漸靠近 樓上的一人感覺自己褲襠一陣腥臭溫熱,他已經意識不到自己失禁了,死亡的恐懼已經占領他的理智,忽然他看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丟了上來,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已經來不及多想了,紛紛朝角落裡臥倒 眾人等待的爆炸沒有來,失禁的那個人被塞進嘴裡的東西,已經被他拿了下來,他癡癡傻傻的說著:“嘿嘿,是橘子,橘子!” 砰,說完他就被噴子擊飛到窗戶上了,隨即就是一陣摧枯拉朽的槍聲,閣樓也被肅清,埃斯科踩爛地上的橘子:“下輩子多吃橘子” 埃斯科已經把整棟房子肅清了,剛剛下樓,就看見艾利克斯在廚房地窖裡拖出一個奄奄一息的人,他趕緊上前幫忙:“皮特?” “對,是他,和照片上長得一樣” “他情況很差,還有心跳,水,全是鈍器傷,手斷了,小腿也斷了,還有內出血,他能活到現在,真是老天保佑,他不能上馬,會顛死”埃斯科對皮特進行了緊急的傷勢處理 艾利克斯沒有乾著急,用床單和床板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我們牽著馬把他抬到船上去,得在天亮之前趕到俱樂部,雖然直接去醫院更好,但是我怕出意外,皮特最好有人看著” 埃斯科點點頭,處理好傷勢之後,將皮特抬到了擔架上,至於房裡的線索和信息已經來不及搜索了,兩個人抬著擔架,艾利克斯一臉惋惜的看著遠處的房子,不過還是救人要緊 兩個人牽著馬,抬著擔架走了半夜,終於來到碼頭了,將皮特小心放在船上,此時船上的那個被綁在欄桿上的倒黴蛋已經醒了 看到被救回來的皮特,他恍然大悟,大喊:“你們根本不是沖錢去的,你們是平江馬術俱樂部的人,我勸你們不要和赫菲特老爺作對,會死的很慘的,老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抬了半夜擔架的艾利克斯此時心情很差,而且現在極其厭惡這個毒販子以及赫菲特,他拔出手槍抬手就是將手槍裡的彈匣清空,毒販子在自己的慘叫聲中結束了生命 艾利克斯第二次殺人,這次感到格外的平靜 貨船的引擎啟動,毒販子的屍體被丟進河裡,貨船緩緩朝巴拉城方向開去,路上埃斯科看著正在照顧皮特的艾利克斯問道:“不是第一次殺人?” “不是什麼美好結局的故事” “理解,我第一次殺人,是被人殺了妻子,裁決庭隻判了十年,兩年緩期” “等於沒判” “嗯,復審那天,在裁決庭之下,我打了整整12槍,我還記得那個場景,驚愕的法官,逃竄的陪審團,混亂的旁聽席,無動於衷的辯方律師,一臉疲憊和無奈的裁決使,我當時轉頭看著她的臉,她隻給我傳來一個歉意的眼神”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什麼人可以左右裁決庭?” “很多,富豪,權貴,高官,組織,企業,甚至一部分貴族,隻要你有權有勢有錢,裁決庭就是你家開的” “我是說,讓裁決庭不惜和這些人對抗,也要幫助的人” “存在嗎?我覺得不存在,世界上沒有這樣的人呢,如果有,那應該早就死了,這種不會有好結果的,裁決庭會殺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權貴也會殺他,全世界的人都會想殺他,因為他破壞了這個平衡,這個世界獨特的平衡” “平衡就應該讓惡人逍遙法外嗎?平衡就應該讓兇手無罪赦免嗎?平衡就應該讓高官貪贓枉法嗎?平衡就應該弱者受盡欺辱嗎?平衡就應該讓好人無法善終嗎?” 艾利克斯低著頭抓著褲子咬牙切齒的低吼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恨這個製度了,恨這種道理,恨這種現象,恨裁決庭,恨決議會 “艾利克斯,你我都無法改變,我何嘗不和你一樣,我也痛恨這種平衡,但是試圖改變這種平衡的人,結局呢?除了流傳在外的故事之外?沒有改變任何事情,德朗幫有一個理想,找到一個安息之地,脫離這個平衡,孩子們無拘無束,水仙花開滿後院,小鳥在林子裡唱歌,我的妻子在河邊洗衣,你的孩子在裡麵摸魚,我和你在院子裡烤肉喝酒” “沒有這種地方” “對,就像不會存在那種人一樣” “有,我見過他,他救過我的命” “哈哈,如果有,那一定會存在那種地方的,一處,淒美的,無數悲劇成就的淒美地” 天色蒙蒙亮,貨船已經來到巴拉城了,兩個人和之前一樣,牽著馬抬著擔架,艾利克斯按照記憶裡的路線,順利來到平江俱樂部的後院大門 丹尼爾聽見大門的動靜,立馬從半睡半醒狀態驚醒,他在這裡守了一夜,迷迷糊糊之間竟然睡著了,他急急匆匆的來到大門口,看到被牽回來的兩匹馬,還有擔架上的皮特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