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傷的最重?給我過來!” 十數個修仙者麵麵相覷,他們自然是看出了風不時法修境的修為, 而以這個年紀達到法修境,無疑是天才中的天才。 可是...正經人誰會讓這等天才做仆人啊!!!要是給他們,他們背後的勢力一定會將風不時視為族內瑰寶,甚至還會當做下一代的領軍人物培養。 “叫你廢話。”清兒從馬車裡賞了風不時一個大大的腦瓜崩。 雖然不疼,但風不時還是很配合的抱頭蹲了下來,假裝腦瓜子疼。 “清兒。”齊逢安也走了出來,他故作生氣輕輕的拍了一下清兒的頭,隨即看向飛艇周圍的人,一臉歉意道:“諸位不好意思,是我家小童表述的問題, 其實我們想說的是誰的傷勢最重,先過來,我們可以為其治療。” 瞬間,眾人看向風不時的眼神變的古怪起來。 很快十幾個修仙者中帶頭的站了出來,抱拳道:“多謝諸位好意,我們心領了...” “你要去哪裡?我們可以雇傭你,要多少錢都可以,”被修仙者們保護著的富家子弟大喊。 “我們去碧雲鎮聖人學府。”武淩雲拿著月令走了出來, 一眾人看到月令臉色大變, 亭月閣在外的令牌有日月星三種,先不說月令,單就最低級的星令都需要達至道修境且於亭月閣有極大的貢獻才會被授予, 而他們有幾個老祖正是有幸得到過星令,至於月令,他們隻聽說過,今日才是第一次見, 至於他們不懷疑這月令是假的,那是因為亭月閣的無名閣主是這個世界的無上存在的兒子,根本不可能會有人有這麼大膽子去偽造這個, 而且月令製作的復雜程度不止一星半點,如果有人能偽造的出,那麼他們的實力也早有就有資格讓亭月閣給他們發個月令了。 星紀跟在武淩雲的身後出來,他掃視過眾人後,嘴角浮起一抹不屑,隨後又看了齊逢安幾眼,眼底的玩味不減。 “!!!”富家子弟聽到這話,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白了。 尤其是那乞丐,他抬頭看了過來,在認清齊逢安的模樣後,他立馬低下頭來,不停的深呼吸,努力的讓自己不要沖動。 齊逢安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乞丐的目光,他覺得有些不對,於是快步走近了那乞丐,“你沒事吧?” “沒,沒,沒。”乞丐低著腦袋瘋狂搖頭, 齊逢安不由的皺了皺眉,按照最開始包子鋪老板說的話,這個世界應該不會有乞丐才是, 可眼前就有這麼個乞丐在,而且他身上傷痕不少,新傷舊傷一堆,好似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一般, 再加上對方那宛若驚弓之鳥的樣子,心中的悲戚濃鬱。 “回少俠,這人是我們族內的罪人,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導致我們族內損失慘重,故...” “但他也是人,你們可以直接殺了他,或者是把他逐出族內,而不是這樣讓他活著受折磨。”齊逢安大怒,隨後便是一把扶起了乞丐,不理對方願不願意,直接硬拽著往機械馬車那邊走, 乞丐因為長時間的折磨,整個身體孱弱無比,力氣自然比不上齊逢安,情急之下他想狠狠咬齊逢安一口, 但又想到齊逢安背後的勢力,他卻又不敢了,隻能這樣被齊逢安拖著走。 周圍的一眾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齊逢安的眼神也有了幾分驚恐, 這都說好死不如賴活,他一開口就是殺了...合著是來了個活閻王吧? 就在這時,睡神也走了出來,他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隨後睡眼惺忪的看向齊逢安,“你找到了?” “?”齊逢安有點懵,但很快他又回過神來,眼下不是說其他的時候,他需要先給這個乞丐治療。 “武哥,你那邊有辦法給他治療麼?” “我看看,”說著武淩雲上將手按在了乞丐的身上,片刻後,他麵露異色,“奇怪,你竟然沒有修煉過?” 乞丐聞聲用力搖頭,他還是想回去,可無論他怎麼掙紮,都無法從武淩雲的手中掙脫出來, “這個簡單,你看想怎麼處理,直接給他極品淬體液,就能保他進入鍛體第一境,身上的傷勢自然會好, 就是...過程會很痛苦,需要堅持一刻鐘的時間。”說著武淩雲就拿出了一瓶幽綠色的藥劑,“極品淬體液在幫助凡人突破時會邊淬煉身體,邊修復, 痛覺大概會和千刀萬剮一樣,但能保證突破後沒有絲毫的後遺癥,” 乞丐聞聲,臉色一怔,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武淩雲,隨後跟發了瘋似的要往外跑。 隻不過依舊用罷了。 “那第二種呢?”齊逢安問道。 “那就是帶在身邊,用凡間的草藥治愈,”說完武淩雲連連擺手,“不是我不給他用靈藥,隻是因為他體質太差了,承受不住靈藥, 如果用了,說不準他會當場暴斃而亡。” 聽此,乞丐身體一滯,他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了武淩雲,見著對方一本正經的樣子,他立即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齊逢安, “帶在身邊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著乞丐眼中幾近欲出的眼淚,他一陣心軟。 這半年多來的吃喝玩樂,說沒有影響他的心態那都是假的, 隻不過,在吃喝玩樂的途中所收獲的快樂,他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 越是到後麵越是這樣,但不可否認的是有錢人的快樂確實讓人很舒服,就是...心裡的那種空虛感,怎麼也散不去。 直到今天,見到這艘飛艇時,他心頭的枷鎖好似被莫名的力量給沖開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是想幫助這些個人,或許是因為可憐,又或許是聯想到了自己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知道的貧困生, 1塊錢的包菜,5毛錢的飯,外加食堂免費的湯,這就是他們日常生活中的一頓飯, 還有些人可能要寒暑假去打工,打工來的錢也不是給自己用,而是交弟弟妹妹的學費。 那種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黑心工廠,七八九個人住在潮濕的房子裡,每天吃點糠咽菜,然後就是每天十六七八個小時強度的工作量。 他們也不想過這樣的人生,可他們的出生,他們的命運就是如此,而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活下去。 聞者,豈能不落淚? 或許是那麼一瞬間,齊逢安的將眼前身上掛彩無數的修仙者以及一身破爛的乞丐給聯想到了當初在學校裡的貧困生(不知道腦回路怎麼轉的), 尤其是還有那些身著華服被保護的好好的富家子弟做對比,齊逢安心中的悲戚愈發強烈。 “沒事,你跟在我身邊,我會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