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淩二人驚訝的表情，凬笑了笑，說：“感覺是挺不錯的技能，對吧？” 　　“這個技能可太好了。”林淩連聲道謝，問道，“我現在的屬性都很低，要習得這個【鋼心】需要什麼條件呢？” 　　“無條件。”凬溫柔地說著，“就當是，吾這麼久沒遇到同族人的一個見麵禮吧。” 　　“果真是歐皇哦。”蘇是暄打趣道。 　　林淩聳了聳肩，接著說：“非常感謝您，我想要習得【鋼心】這個被動技能。” 　　“沒問題。請您往前一步來。”凬攤開手，作出“請”的手勢，林淩便往前了一步，他這時才感覺到，凬其實身材也非常高大。隻見凬伸出右手，放在林淩的前額前麵，口中念著旁人不懂的語言，手心開始泛起金色光芒，但是林淩卻聽懂了： 　　“偉大的‘永恒之主’啊，願您的福光，永遠照耀您的子民，願您的威能，永遠保護您的子民。吾之同族，願您擁有，如鋼鐵般堅強的意誌。” 　　隨後，金色光芒褪去，凬也緩緩收回伸出的手。林淩也慢慢抬起頭來看了看凬，又看了看蘇是暄，小心翼翼地問：“是——是已經可以了嗎？” 　　“可以了。”凬輕輕拍了拍手，開玩笑說道，“希望您永遠不要遇到發動【鋼心】的一天，哈哈哈。” 　　凬轉過頭看向蘇是暄，提問著：“勤勞的法師女士，吾等又見麵了。” 　　蘇是暄稍顯尷尬地回答：“您好，不過我今天是陪朋友來的。今天就沒有什麼想要學的。” 　　“好的，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吾就好。” 　　看凬離開回到工作上後，林淩壞笑著說：“喲喲，勤勞的法師女士。” 　　蘇是暄舉著法杖，做出“打你”的動作，看林淩笑著躲開退後兩步，她才發現，學堂大廳裡麵很多玩家都正圍觀著他們——因為她們之中，有稀有種族精靈的事情，都傳開了。 　　圍觀和竊竊私語讓蘇是暄感到不適，她一把拉著林淩，快速離開了學堂，穿過人群的一路上，還聽到類似“你是精靈族？”、“加個好友吧”、“可惡的歐皇啊”，等等一係列的話。 　　她一路拉著林淩，穿過人多的街道，來到深巷裡的一所茶館，才發現自己原來下意識一直拉著林淩的手走了這麼一路過來。 　　林淩擺擺手表示沒事，稍微彎著腰問道：“是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蘇是暄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你知道我為什麼打遊戲嗎？”林淩自顧自說了起來，“因為我爸爸很早離開這個家，我媽媽是醫生，經常有突發情況需要回去處理。我就經常一個人呆在家裡。” 　　“你爸爸是——？”蘇是暄試探性問著。 　　“哦，不不不不，他不是去世了。他隻是，拋棄了我們家，哈哈哈” 　　“噢，抱歉。” 　　“這沒什麼，我對他沒什麼印象，說不上討厭不討厭。可能我媽會討厭他吧？”林淩抬頭回想著成長過程中，其實媽媽也很少提起爸爸的事情，偶然情況下，提到爸爸的時候，媽媽也很少會流露出情緒，都是很平淡地說著仿佛別人家的事情一般。 　　“所以我經常一個人在家，所以打發時間，也就無非看看電視、打打遊戲了。”林淩接著說，“一開始我媽媽也跟其他家長一樣，很反對我玩遊戲。但是後麵我嘗試跟她解釋，我在遊戲裡麵學到的東西。然後我跟她介紹，一款好的遊戲，要花費多少人的心血，以及一款好的遊戲那種嚴謹的邏輯之後，我媽媽就很少再乾預我玩遊戲了——當然啦，肯定還是在完成自己作業、學習之後才能玩。” 　　“遊戲給到了我很大的寄托，陪著我過了很多個隻有我自己一個人的晚上。所以有時候，我反而更喜歡遊戲世界裡麵給我的自由自在的感覺，回到學校呀，有時候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跟人打交道了。”林淩見蘇是暄沒有說話，又接著說，“你帶我來這茶館是要乾嘛？是要請我吃東西？” 　　“啊？”蘇是暄從沉默中回過神來，“請你吃東西？沒問題啊，這裡我常來的。” 　　就這樣兩人找到安靜的位置坐下，蘇是暄熟練地跟接待員下單，不一會，就送上來了一壺飄香的茶水，以及兩份糕點。 　　林淩好奇地品嘗著，驚訝地發現，無論是口感、味道都是一流的，很快他就吃完了一塊。 　　在他拿起第二塊的時候，他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你說，這無盡遊戲有夠厲害的啊，怎麼能做到這麼逼真的效果呢？” 　　“這我不就不知道了。聽說是開發組在開發過程中，有什麼技術的重大突破，好像是什麼腦神經研究之類的，具體我不是很清楚。反正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是非常驚人的，這點毫無疑問，無盡真的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林淩看著手中的糕點，感嘆道：“這種口味，感覺在平日裡我都沒吃到過呢——如果我遊戲裡麵吃飽了，回到現實生活中還會餓嗎？” 　　“你跟‘野牛’問了一樣的問題。”蘇是暄接著說，“他曾經試過，在現實中很餓的情況下，登入遊戲連吃十個大肉包子，吃到實在吃撐了之後，登出回到現實生活中。發現雖然還是餓，但是餓的感覺明顯減弱了。” 　　“如此，看來無盡開發組這突破的技術關口，還能某種程度影響人的感官係統。”林淩若有所思地說著。 　　“誰說不是呢。”說著，蘇是暄也拿起一塊糕點咬下一口，那香糯的感覺在味蕾上鋪開，她馬上又吃上第二口。 　　林淩看著眼前的女孩，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心想：比印象中其實活潑很多呀。 　　“乾嘛一直看著我，你也快點吃吧。”蘇是暄轉過頭去，把剩下的糕點都吃進了嘴裡。 　　“我其實還想問一個問題。” 　　“嗯嗯。”因為嘴裡還吃著糕點，蘇是暄隻能支支吾吾地嗯著。 　　“我剛獲得了被動【鋼心】，對吧？那位凬在介紹時說，這個被動能夠在遭受致命傷害的時候，免疫此次死亡。這個‘死亡’很讓我在意啊。這個遊戲裡麵要是生命值歸0了，會怎麼樣啊？” 　　“噢，你想問這個啊。”蘇是暄喝下了一口茶之後，接著說，“你要是生命值歸0，那你可就‘真的’死了噢。” 　　“啊？”林淩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騙你的。”蘇是暄瞄了林淩一眼，看自己嚇唬到了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什麼啊。這個可太重要了，到底是怎麼樣你可不能亂說呀。” 　　“好啦，不嚇你。要是，你是在比如消滅石頭巨人，這類戰鬥型的任務中，不小心生命值歸0了，你會被係統傳送至‘醫療中心’，你的所有屬性會-50%，生命值也不能用恢復藥恢復，需要24h緩慢恢復至滿血。找書苑www.zhaｏｓhuyuaｎ．cｏｍ 而且，在此期間，你不能再接戰鬥型的任務。” 　　“那要是我——比如說探索任務，碰到怪物，又不小心被打死了呢？” 　　“你傻啊，看到怪物你就跑啊，乾嘛戰鬥啊？” 　　“我說要是嘛，要是。” 　　“我沒有試過這種情況，不過之前葛雪好像不小心遇到過這種情況——”蘇是暄輕輕皺眉，回憶著當時葛雪是怎麼說的，“她好像說，如果這樣的話，你的所有屬性會-80%，生命值的恢復會延長至48h，而且你會被限製活動，隻能在城市範圍內活動。” 　　“嗯嗯，那的確要小心謹慎才行。” 　　“我剛才說的，是在戰鬥型任務中如果生命值歸0才會被係統傳送到醫療中心。要是你是在探索類型的任務，或者你就是在到處轉悠的情況下，遭遇強力的怪物而死掉的話——” 　　“會怎麼樣？” 　　“這個‘懲罰’會更重噢，”蘇是暄瞇著眼睛，陰森森地說，“這種情況，你會被強製下線1天，身上的裝備、背包的物品會全部丟失，錢也會全沒了。” 　　“啊，這的確比戰鬥任務中死掉慘很多。” 　　“我想，無盡遊戲開發的時候，開發者想營造‘遊戲即真實世界’的體驗，而戰鬥任務，反而是‘這個’真實世界裡麵的遊戲。” 　　林淩被蘇是暄所講的理解擊中，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誰說不是呢？遊戲，即真實世界。”蘇是暄又喝了一口茶。 　　林淩沒說話，隨著蘇是暄的遠眺的目光，望向那真實而又湛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