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淩對蘇是暄說，“你比我早很多就開始玩，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什麼奇怪的地方？”蘇是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之前杜如輝跟我說，無盡是全球服的遊戲，但是其實不同國家的玩家初始登錄地是不一樣的，所以才有地圖上的東南西北州，外加一個中州，對吧？” 　　見蘇是暄點點頭，林淩接著說：“但是我覺得很好奇的是：你在遊戲裡麵，碰到過外國人嗎？” 　　蘇是暄扶著下巴想了想，然後說：“我倒是沒有特別留意——但是無盡官方有在公告裡麵說過，他們能夠做到實時的語言翻譯。就是你就算遇到一個外國玩家，你們都溝通是暢通無助的，你們能互相聽到翻譯後的話。” 　　“這個我是知道的。”林淩側過頭看著茶館街道外麵來來去去的玩家，“我玩的時間不長，我是沒有遇到過。我之前也問過杜如輝，他說他也沒有留意，可能正是無盡遊戲裡麵這個實時翻譯功能，一下子不好辨別是不是外國人。” 　　“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蘇是暄也看向了外麵的街道，各種玩家穿梭而過。 　　“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感覺怪怪的。”林淩撓了撓腦袋，在想著怎麼表達，“另外就是，無盡這款遊戲居然沒有官網、沒有論壇，甚至網上也搜不到玩家們組織的比如貼吧之類的東西。杜如輝說早期也沒有宣發，內測玩家是用郵件聯係的。” 　　“這點確實奇怪。”蘇是暄不住地點頭，因為無盡從測試服、內測服，到現在的正式服都正是上線好一段時間了，但是它依然沒有自己的官網。 　　“你看啊，我和你，還有葛雪都是通過杜如輝這個內測玩家的邀請才有資格玩的，遊戲本身是免費的，而設備也都是不需要花錢的，是官方直郵的——而且這款遊戲也沒有內購，不賣付費裝備、不賣皮膚、不賣寵物，就是到目前為止，無盡他是完全在燒錢，這和我們平常探討的現代遊戲商業模式是很相悖的。” 　　林淩接著說：“杜如輝說，現在遊戲大概活躍玩家大概有三千萬。我是挺好奇，僅靠邀請製下，能做到三千萬推廣嗎？那個頭戴設備感覺也很貴，而且這個遊戲背後支持的諸如實時翻譯、如此真實身臨其境的效果、難以估計的數量級運算，卻一分錢不收玩家的。” 　　“你這麼一羅列，的確有點違和的感覺。” 　　“而且沒有官網、聯係玩家隻通過不可查的郵件就算了，居然連玩家自發的論壇、網上的一點信息都沒有，實在很奇怪。雖然我不是什麼陰謀論者，隻是真的覺得有點奇怪罷了。” 　　———————————————————— 　　-這個玩家“零沖”，標記一下。 　　-好的——他好像就是之前TK提起過的人，對吧？ 　　-是的，就是他。關注下。 　　———————————————————— 　　離開茶館後，林淩說：“我想去學堂看看，現在能學什麼技能，你要來嗎？” 　　“嗯嗯。”蘇是暄點點頭，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學堂，隻是今天負責傳授技能的NPC不是凬。 　　“欸？今天的，不是凬？”林淩四處找尋著凬的身影，但是隻見絡繹不絕的玩家，但是就是找不到他。 　　“之前也是這樣的。”蘇是暄表示見怪不怪，“很多場所的NPC都不是固定一直在某個地方的。” 　　“為什麼會這樣啊？” 　　“就好像塞X達——你最喜歡的那款遊戲，很多NPC都是有‘自己的’故事線的，他們不會固定在一定地方，他們也會去完成自己的故事。是開發遊戲者賦予他們的‘生命軌跡’。” 　　“懂了。我覺得無盡應該也有某些可以觸發和NPC特定支線任務的地方，隻是我們還沒發現。” 　　“有這個可能性，不過——”蘇是暄停下來，搖了搖頭說，“不過這遊戲正式服都這麼久了，好像沒怎麼發現有可以觸發跟NPC特定支線任務的地方。” 　　“可能無盡就是有意弱化‘任務’這個概念吧，把遊戲打造成一個更‘日常’、更真實的架空世界。畢竟他們連這個遊戲需要完成的主線任務都沒有。甚至關於遊戲的背景故事，你不來學堂看這些壁畫，就壓根不會知道。感覺真的太‘自由’了。” 　　蘇是暄也隻能表達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他們就來到了傳授技能的NPC前——意外地發現，這不是NPC，而是一個玩家，但是隻有遊戲ID顯示，卻沒有等級、職業、種族的顯示。 　　“您好。”那名玩家看到林淩兩人靠近。 　　“你好——你不是NPC？”林淩試探性地詢問著。 　　“噢，是的。今天凬大人有事外出了，我代為承擔傳授技能的職責。”那人平淡地說著。 　　“哦哦如此，玩家還能承擔這個職責啊。”林淩若有所思地說著。 　　“並不是所有玩家都可以，我是‘管理員’賬號。”那人看懂了林淩的疑惑。 　　“GM？”林淩脫口而出。 　　“是的。”那人點點頭。 　　“好的吧。”林淩像上次跟凬習得【鋼心】時候一樣，伸出了自己的手，等待GM檢測自己目前可以習得什麼技能。 　　但是GM卻搖搖頭，說：“不需要。我這邊是可以直接看到您當前的狀態，再根據您的職業、種族作出技能的推薦。” 　　“對噢，你是GM。” 　　GM點了點頭，不一會開口說：“輔助技能，如何？” 　　“不是直接傷害，也不是恢復類技能，對吧？是增益？”林淩谘詢道。 　　“是【凝息】，可以在周邊生成阻隔氣息、擾亂索敵的迷霧。” 　　“噢，像是煙霧彈。” 　　GM笑了笑，沒有回應煙霧彈這個比喻，轉而說：“高熟練度的【凝息】可以做到抵消諸如法師的索敵技能【探索】，當熟練度達到最大，甚至連高階聖騎士超大範圍的【索檢】都不一定能追蹤到使用者的準確位置，是個很不錯的輔助技能。” 　　“唔，高熟練度下可以做到不單是視覺上的乾擾，連探索類的技能都可以抵消，那的確不錯。早點學，早點熟練，是吧。”林淩想了想又問，“除了【凝息】之外，我還能學什麼技能嗎，就我目前的屬性來說。” 　　“目前而言，直接傷害類技能並沒有能傳授的。” 　　“果然。”林淩嘆了口氣。 　　“不過，間接類的，您目前是有能夠習得的。”GM不緊不慢地說。 　　“間接類？”林淩看了看蘇是暄，蘇是暄示意GM正準備解釋。 　　“比如【助燃】、【招雷】、【積土】等等，當環境中存在足夠多的屬性物時，可以借助環境的屬性物來打出傷害。” 　　“噢！”林淩興奮得拍了拍手，“還能這樣。” 　　“間接類的傷害技能，還可以配合隊友，比如【助燃】能夠強化類似【火球術】一類的火屬性法術技能。” 　　聽完GM的解釋，林淩朝蘇是暄挑了挑眉毛，像是在說：有用吧？蘇是暄低下了眼，找書苑 www.zhaosｈuyuan.cｏm 點了點頭。 　　“那這些間接類技能，我現在能習得多少個呢？”林淩追問道。 　　“五屬性的初級間接技能，您都可以習得，包括【助燃】、【引風】、【順水】、【招雷】、【積土】。” 　　“哇，都可以啊——欸等等，初級間接技能，就是說有更高級別的簡介技能？” 　　“對，”蘇是暄稍微補充道，“像是我是用【焱球術】時候，所引用的【劇烈】，就是比【助燃】更高階的火屬性間接技能。” 　　“原來如此。”林淩點點頭，又朝GM說道，“我想要習得【凝息】以及五屬性的初級間接技能。” 　　“沒問題。”GM應道。 　　“需要我做什麼嗎？”林淩問道，因為這次傳授技能的人不是凬，不知道流程上是不是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同樣是不需要的——已經可以了。” 　　隨著GM的話音剛落，林淩腦海裡麵像是閃過一幅幅畫麵，使用這些技能的場景： 　　消聲，匿跡，【凝息】，輕紗揚塵，彌漫大作，無聲無息，無蹤無跡。 　　養氣，催化，【助燃】，火苗熊熊，竄起火星，似要燎著周圍。 　　吟嘯，徐行，【引風】，呼呼、沙沙、簌簌，卷起了屋簾，穿過了竹林，打響了葉子。 　　悠悠，不盡，【順水】，流鳴的水聲如龍低吼，匆匆，急急，流過河灣，奔入大海。 　　興雲，霹靂，【招雷】，霹靂轟轟，擲火萬裡，流光煥爛，交錯八沖。 　　累累，成山，【積土】，匯聚散沙成高塔，厚積渾土成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