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利亞坐著新建起的辦公樓上,他的辦公室視野開闊,采光也很好。 最主要是寬敞。 史爾特爾倚著墻壁放著,它獸口處的斧已經完全長成了,隻是不夠凝實。 因為是以靈魂鑄成的斧,所以也沒有重量,不會影響到使用。 辦公室的大門開啟,兩個秩序會的成員拖著一排穿著囚服的人們進來。 把人們帶進來後,他們朝奧菲利亞行禮,接著便退出來房間。 一會他們會再回來處理房間裡的東西。 作為亞斯旦汀培訓的食腐者,他們就是專門處理這樣的事務的。 奧菲利亞擺擺手,示意所有人坐下。 由於這樣的活動從一開始就一擬訂,且照顧到他本人的活動,所以房間很大,甚至可以稱之為寬闊。 在房子的正中間,有一排椅子,已經一條長桌。 另一邊,是一張小型沙發。 在長桌的盡頭,有一條白色毛巾。 奧菲利亞率先坐到沙發上,朝腳銬沒有卸下的囚徒們攤手。 囚徒們雙手的鐐銬已經解開,在奧菲利亞這位二席麵前,他們也不敢造次。 何況是位罪器掌握者。 他們一動不動,互相交遞眼神。奧菲利亞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帶著冷意地開口道: “這是第三次了。” 囚徒們聽到這話才終於紛紛坐下。 奧菲利亞從桌下掏出一副牌,嶄新的,還沒有開封。 “我們來玩個遊戲,夥計們。 遊戲很簡單,我們比大小就好了,一個人一張牌,我們自己選。 然後每個人與我的牌比較大小,比我小者輸輪,比我大者出輪,直到勝出最後一個人。” 他撕開塑封,將牌從盒子裡抽出來,選出兩張joker扔到一旁。 然後他把牌隨意的抽洗了一遍,將它推到了囚徒那邊。 “一人洗一遍,隨便你怎麼洗。想作弊也可以,你們隨便做,隻要不被我發現就行。” 他雙手交叉地躺到沙發上,翹起推來看著麵前的七個人。 他們一個一個地洗過一次牌後,將牌推了回去。 奧菲利亞隨意的掀起最上麵的一張牌,擺在一旁,是一張5。 他撇了撇嘴。 “運氣真差。” 他咋舌道。 第一個囚徒大膽的將牌堆攤開,同時瞄向奧菲利亞,發現對方沒有什麼表示後,從裡麵抽出來一張。 他掀開,是一張7。 呼出一口氣,起碼這一輪他不必擔心了。不管最後會如何,但輸了一點沒好下場,黑幫們都是這樣。 第二個人也抽出一張牌來,是一張k,遠大於奧菲利亞的5。 囚徒們一個個的抽牌,直到第六個人,抽出來一張2,比奧菲利亞的小。 第七個人抽出一張6,略大過奧菲利亞。 這一輪結束,奧菲利亞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房間的墻壁旁,提起了巨大的鐮刀。 囚徒們一進來時就看到了那個猙獰的東西,本就心中惶恐,現在更加忐忑。 奧菲利亞清醒的能聽到他們咽口水的聲音。 “我討厭比我大的人,但更討厭跟我接近的家夥。” 說著,他鐮刀揮砍,將六號囚徒從頭頂整個劈到腰部,對方試圖阻擋的手臂被切斷掉到地上。 飛濺出的血撒到周圍,四處都染上了紅色,桌子上血液流淌,撲克也從黑白色變成三色混雜。 鐵銹味蔓延整個屋內。 剩下的六個人都有些顫抖,這種捉摸不定的兇惡黑幫,是下城區裡最讓人害怕的人物。 奧菲利亞扭了扭脖子,將鐮刀攬進懷裡,對剩下的人微笑道: “來,我們繼續吧。” 血珠從他臉上滑落,就像地獄裡的惡鬼。 阿爾羅撐著傘,往記憶裡的秩序會總部走著,此刻的雨已經小了很多,起碼足以讓人看得清世界。 此刻正是深夜,道路上的人很稀少,阿爾羅身上穿著上城區的華麗衣服,即使有歹徒也不敢對他行兇。 貴族們擁有將靈魂捕捉的機巧,折磨靈魂是他們最喜愛的演出。 這也是下城區的人們最忌憚上城區的東西。 雨水漫在腳下,阿爾羅特意穿著防水的長靴,他的身後雷克斯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心翼翼的張望著。 “如果沒錯,那麼這個時候奧菲利亞已經拿到了史爾特爾。 我們去找他,他是我們聯合的最合適人選。 杜裡比妮菈還沒有性格大變,這會還是那個蠢東西,那麼……” 阿爾羅一邊走,一邊低吟著。 腿在水中行走,真的很難受,雷克斯一臉不適,雙手緊緊攥著一隻匕首。 “別擔心,下城區的人這會還不敢動上城區。” “阿爾羅,那個伊萊婭,她建起烏托邦,真的不可避免嗎?” “如果沒有格雷,她至少需要一年蠶食邊區,再來兩年來到下城區。可是格雷為她墊下了太好的底子。” “即使溯遊到別的時間線也不行嗎?” “沒有一條不指向烏托邦,雷克斯,這是命運的必然。” 他提起手中的提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阿爾羅的麵龐,他的沿帽已經濕透,金黃的頭發淌在兩側,帶著些彎曲。 光芒映出黑暗中的池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眼神中的堅定練格雷都無法比及。 “斯羅佛,我一定會證明,是你錯了。” 他咬著牙低聲說道。 雷克斯聞言,眼睛的望向阿爾羅,麵色復雜起來。 他張了張口,過了一會,他才說道: “你還是沒放下。” 阿爾羅沒有說話。 杜裡比妮菈,也就是約克,此時正靜靜地坐在舒適的椅子上,望著窗外的夜空。 如果隻是貴族女孩的話,禮儀什麼的她倒是都還記得一些,不過應該也都生疏了。 “小姐,您這麼晚還不休息,坐在這裡乾嘛?”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把深思中的杜裡比妮菈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伸手向腰間,卻摸了一個空。 她低頭,發現是記憶中的女仆長正在窗戶旁邊,正靜靜地望著她。 糟了,真倒黴! 杜裡比妮菈心想,一邊又微笑著對女仆長說道: “夜安,薇婭安娜小姐。我隻是看著夜空太美,一時有些沉迷罷了,很快就會休息的。” 薇婭安娜嘆了口氣,無奈道: “小姐,請您下一次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吧。 我先不說今晚的夜空根本全是烏雲這件事,但是以現在12點左右的時間來看,也不可能是一時有些沉迷吧?” 接著,她走到杜裡比妮菈的窗口處,對她說道: “快休息吧,下次再想看夜空了,我帶著你一起出去,看一整夜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