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有些發寒有些喜悅(1 / 1)

太後走了,池保保被豐越天從禦案底下拽了出來。   她腳下不穩的晃晃悠悠,他就抓著她肩膀不眨眼的盯著。   就想瞧瞧‘他’到底會往哪兒倒,會不會趁機倒自己懷裡來?   讓他失望了,池保保很快就穩了,不敢用功力全靠自身,頂過了腿麻頂過了眼前一黑。   嘎嘎強!   “朕前往溫泉行宮,之後在那兒脫身。你……自己想法子,不許被閣老知曉。”   “皇上放心吧,臣肯定辦的妥妥的。”   理由那還不是隨意就想出來了。   給一身綠色袍子的老爹捶肩,她一邊道:“爹,我準備研製一種神藥,能讓女人一胎生四個娃兒。目前還差兩味藥材尋不到,我決定親自去找。”   “……”   池嵩扭頭看她,“你覺著老子信嗎?”   她很是受傷,“您怎麼不信呢?神藥真要成了,你想想能讓人一胎生四個大胖兒子多偉大的發明。我要成一代神醫且揚名四海,到時候您臉上多有光啊。”   把二叔托起來,“這種一胎生多個的事兒不如問問你二叔。”   “啥,二叔是女的?”   池保保立即把二叔拿過來,讓它四爪朝天拽它尾巴想看看是男是女。   池嵩氣的趕緊把二叔搶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皇上明日要前往鶴鳴山你就要出城去找藥,打的什麼主意老子心裡清楚。”   池保保長嘆口氣,坐在椅子扶手上往裡拱,最終把老頭擠的起了身。   “爹,我要去青崖山明早從西城門走。去鶴鳴山往東走,我要是轉頭去了東邊兒說話不算話讓老天懲罰我雙目失明!”   “嘖,胡說八道!”   池嵩踢了她一腳,趕緊把二叔扔她懷裡,“讓你二叔把賭咒收回,小孩兒整天瞎說話!”   池保保忍著笑把二叔舉起來,請求它把剛剛的賭咒收回。   池嵩依舊對她半信半疑,翌日清早派了人跟著她一直出了西城門。   跟蹤的人沒注意到後頭還有一人跟蹤,行步時無聲息,亦無呼吸之聲。   此人是個龜息高手。   確認了池保保前往青崖山後,又快速的返回,此時一行人已經在西城門外的官道上等了很久了。   前後護衛幾十人,馬車門窗緊閉。   “池保保去了青崖山,但他沒有進山似乎在等人。”   車窗從內推開,龔必仁蒼白的臉露出來,雙眸皆是陰沉的恨意。   “追,終於等到此機會定要宰了他。”   那人沒說什麼,駕車的夥計有些躊躇。   “少爺,您此時應該南下了。這若是被老爺知道了……”   “少廢話!老子行事輪到你多嘴,追!”   “是!”   隊伍立即啟程,快馬加鞭追趕。   池保保先進了青崖山,又從山的另一側晃悠出來了,她知道有人跟著她。   這山盛產藥材又特別的崎嶇不好走,她在裡頭失去了蹤影實屬正常情況。   在約好的地兒等了半天,一枚沒見過的暗衛帥哥騎著一匹馬牽著一匹馬來了。   “皇上呢?”   “主子說為了保險起見分開而行,在邊關匯合。”   果然是暴君啊,心思縝密。   騎上快馬與他狂奔,繞路往北關跑。   到了驛站就換馬,除了吃飯撒尿其餘的時間都在馬背上。   也不管人受不受得了,總算是在七天後接近了北關。   崇山峻嶺連綿無際,北關就在其中,相比較大自然北關其實小小一個。   駐守此地阻隔火梁,實際上起主要作用的還是那些自然形成的山。   池保保下了馬就開始活動大胯,一邊道:“不知皇上在何處?”   “山中。”   暗衛觀察了一下地上的痕跡,前頭的人給留了記號。   啥也不說往山裡走吧。   這山裡即便有巡兵也是巡不過來,總算是艱難的在山中尋到了帝王。   他正坐在大石頭上遙望山中景色呢,一身黑袍麵如冠玉鳳眸又幾許妖異。   若他獨身在此都得以為他是山中黑狐貍成精了呢。   “皇上,臣來了。”   “你怎麼邋遢成這樣?”   豐越天一看‘他’還嚇了一跳,風塵仆仆像被追殺千裡似得。   “臣沒走過遠路,頭一回這般長途跋涉。還是皇上令人敬佩,不染纖塵麵無疲色,在醫學中來說您腎好。”   “……”   ‘他’這誇獎不止猝不及防角度還很刁鉆,豐越天都不知該不該高興。   但一看‘他’那亮著的眼睛好像與有榮焉似得,他心裡就生出一股被覬覦的感覺。   有些發寒,又有些……喜悅。   “那邊兒有山泉水,去洗把臉。”   池保保立即跑了過去,洗刷刷後再重新束發,的確是精神了許多。   明眸善睞臉蛋兒上還沾著水珠,奶呼呼的讓人想咬一口。   帝王看了一會兒就把眼睛移開了,看得久了腦子發花。   在此處匯聚,很快的比豐憐舟早趕到邊關的人過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稟報當前情況可比送回都城的官方戰報要詳細的多。   豐憐舟自到了邊關後就受到了刁難,北關之中的某些將士仗著資歷明裡暗裡的給他行困難。   少年抱著的想法是殺敵,不想將時間花在內訌上。   而且有了新消息火梁不止對天龍這邊派了兵,東邊緊挨著的鐵象國也成了目標。   鐵象國不似天龍是大國,一個小國猛受突襲沒抵抗幾個回合關口就失守了。   亂成這樣,豐憐舟哪有時間理會那些將士,急的他嘴上都起火泡了。   池保保聽得分明,那些給搗亂的都是太後和龔乾的人。   豐越天眼眸一轉看向‘他’,在那兒揪樹葉呢心不在焉的。   貪玩!   “池保保,你說當下情況該如何處置?”   被點名,她當即立正,心下卻疑惑這暴君到底啥意思?   他分明就是起了殺心,書裡他也是這樣乾的。   隻不過書裡他是把太後以及閣老兩方的人都給宰了,現如今應當隻宰太後那班人就行了。   “大事當前勾心鬥角實在恨人,反正咱們悄悄來的,神不知鬼不覺。”話落,她抬手做了個哢嚓的手勢。   這話的確是說到帝王心裡去了。   但他是帝王,殺兵將這種事豈能說出口。   池保保替他說了他也順勢的頷首,“知你心急邊關戰事,雖想法有不妥但大局當前也可不拘小節,就按著你的提議來做吧。”   “……”   好吧,她願意給主角背鍋當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