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更新啊,抱歉啊。 明天的話,我把這篇換源一下,換成正常的更新。 雖然我已經寫完了,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覺得直接發出來也不是很好,索性今天不更了。 我想起來之前我追的有個文,作者把自己的論文貼上來湊字數了,然後後續再換源,但是我的論文不知道去哪了,我也不能貼論文,啊這。 於是我找了一下我那中道崩殂的都市異能,貼上來占個位置吧。 ----------------- ----------------- 砰砰砰! “查水表!” “查水表!” “有人嗎?查水表的!” 我去誰呀?這個點兒查水表。 宇熙煩躁睜眼,他剛從網吧回來,通宵後快三十個小時沒睡覺。 這會兒,他才剛躺下,就被劇烈的敲門聲吵醒。 “啊……” 他試著回應,但舌頭仿佛與喉嚨合為一體,僅能發出類似金屬剮蹭的噪音。 不會是感冒了吧?最近作息確實不規律。 別敲了,別敲了,好吵。 揉著酸澀的脖子,宇熙憑直覺閉眼尋起拖鞋,卻隻找到一隻拖鞋。思考片刻,意識到另一隻準是順腳踢到沙發下了。 果然,腳尖往後一勾,橡膠質感的拖鞋就躲在床底。 敲門聲還在繼續。 宇熙認為這位查水表的工作人員有點智力缺陷。今天是工作日,敲了這麼久沒人回應,難道沒想過家裡沒人嗎?聽那鍥而不舍的堅定聲音,就好像認定家裡有人一樣。 嗯? 睡意頓時消散,他想到一種可能。 外麵站著的根本不是查水表的工作人員。 搶劫的? 大白天搶劫? “查水表!” 宇熙停下腳步,脫掉開膠的拖鞋,輕手輕腳往廚房走。 去廚房需要經過大門,他壓低身子,貼門而過,確保避開貓眼的可視範圍。 “有人在嗎?查水表!” 他越發確信門外那人不正常。 小區又老又舊,夜間入室搶劫、偷盜的事件屢次發生。因無監控,很少有小偷會被逮捕。久而久之,附近居民樓內發生的偷盜行為愈發猖狂,住戶越來越少。人越少,越沒人記得給這片安上監控。惡性循環開始了。 因此,有人白天入室盜竊的行為很合理。 工作日、偽裝成工作人員、大力敲門確認是否有人,每一條都很符合盜竊前的行為。 想到這,宇熙認為無需去廚房拿刀,隻要出聲應答,門外的人自然會離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門聲狂風驟雨般襲來,“查水表”的音量逐步增大。即便身處在一片蔥鬱的盛夏白日,也無法消解背後沁出的冷汗。 這瘋子! 如果你真是查水表的,我高低要投訴你。 宇熙墊腳跑進廚房,心臟被激得用力跳動。 菜刀與砧板並排放置,他揮手趕走肉沫上的蒼蠅,拿起菜刀朝門口走去。 邊走,他邊用拇指剮蹭刀鋒。 哢嚓——哢嚓—— 菜刀昨天剛磨完,剮在皮膚上的聲音比水果刀乾脆許多。 他大口呼吸,快速思考接下來應對的方法。 報警?不可能的。 宇熙在三年前殺過人,雖沒立案,但他仍對警察有一份罪犯自帶的恐懼感。 這時,敲門聲與叫喊聲停止了。 皮鞋扣響地麵的腳步聲緊隨其後。 似乎是敲門的人走了。 等了一會兒,當宇熙隻能聽到夏日蟬鳴時,他用力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從側邊彎腰至門下,緩緩向上移動身體,右眼對準貓眼,窺視外界。 無人。 唯有鄰居的房門,以及房門上貼著的手寫對聯。 “終於走了,嚇……” 一張滿是絡腮胡的人臉突然出現,豎瞳雙眼,朝貓眼快速襲來。 …… …… “醒醒,快醒醒。” 熟悉的聲音響起,扇子扇風的清涼拂過麵龐。 宇熙猛然坐了起來。 後背皮肉被竹涼席硌出的條條紋路癢中帶疼。 他渾身是汗,驚魂未定,沐浴在射入客廳的陽光下仍有強烈的不安感,還有點憤怒。他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美極了,像個巨大絲綢帳篷籠罩著城市,鎖住伊始的盛夏。 “做噩夢了?” “快了……” 宇熙摳出抽紙內最後一點紙巾,一張張拍打在臉上,擦拭冷汗。 嚇死我了,幸好是夢。 那好似蛇的瞳孔給了他巨大沖擊,如果沒被叫醒,恐怕夢的後續就要往恐怖方向發展了。 “什麼叫快了?我看你就是做噩夢了,要不然怎麼唇色那麼白。” “你說得對,”宇熙回應,“我夢到有個神經病砰砰砰敲門,還一直喊著‘查水表’。他敲了得有兩三分鐘。等他不敲以後,我就打算在貓眼裡看看外麵,結果他突然出現,嚇死我了。你說這不會是預知夢吧?” “你最近靈異小說看多了?” “但是貓眼裡突然出現人這件事真的很恐怖。” 宇熙看向他親愛的龍鳳胎姐姐,滿臉認真。 “普通的夢境連人的臉都看不清,不是在奔跑,就是在墜崖,剛才的夢境不是這樣,詳細到連一隻拖鞋跑到沙發下的小細節都會展現。” “我看你是又把現實和夢境混淆了。” “可是——” “別可是了!夢裡砰砰砰的敲門聲是我敲的。我剛剛出門買菜,雙手都拎著東西不想拿鑰匙就拿腳猛踢了幾下,結果你不給我開門,我就很生氣,然後狠狠踢了半分鐘,你還是不給我開門,我就隻能自己拿鑰匙進來了。睡那麼死,少做點手藝活!” 聽到姐姐宇歌的闡述,宇熙尷尬笑了。 仔細回想,夢中敲門的狠戾程度和節奏的確很熟悉。 “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不給你開門的,我是真沒有聽到——” 砰砰砰! 敲門聲令宇熙立刻抬起頭,短短一瞬,夢中驚悚場麵在他腦海中重復千萬遍。 “查水表!” “查水表!” “有人嗎?查水表的!” 一樣的順序,一樣的話術,除了宇歌還在家裡,其餘的一切都一樣! 那果然不是尋常的夢境! 該死的,不能讓宇歌—— “來啦!請等一下!” “別去!” 按住宇歌的手腕,宇熙快速說道:“你不覺得不對嗎?以前查水表的是個一股大碴子味的大哥,今天這人一點口音都沒有。” “新來的唄,你今天很反常啊。” 比起查水表是否換了人,宇歌更關心龍鳳胎弟弟的精神狀態。 母親被父親逼到跳樓後,宇熙出現過好幾次將夢境與現實混淆的情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若不是縣城裡沒有好醫院,宇歌早就想帶宇熙去看看精神科了。 “我沒事。宇歌,你躲到陽臺去。我去開門。” 宇熙拉起宇歌的手,二話不說往陽臺方向走。 他沒做過多解釋,隻是告訴宇歌現在發生的事情很奇怪,跟他在夢裡經歷的極其相似,他擔心外麵站著的並不是查水表的工作人員。 陽臺地麵比室內矮一節,比宇熙矮了二十多厘米的宇歌得仰頭才能看見宇熙凝重的神色。 她掰開嵌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像是哄小孩兒一樣,努力踮腳拍了下龍鳳胎弟弟的頭。 “好吧,我在這呆著。” “我討厭你拍我頭,顯得我好像比你小很多一樣。” 宇熙邊無奈躲開再度襲來的手,邊囑咐道:“如果你聽到奇怪的動靜就順著下水管道爬走。反正咱們家是二樓,就算摔下去也沒事。然後報警。” 走回客廳,宇熙彎腰經過房門,進入廚房。 菜刀與砧板放置的位置與夢中並不相同。 這使他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興許是將近一分鐘無人開門,門外查水表那人又敲起門。 “來了來了。” 宇熙右手持刀,左手開門。 他諦聽著,眼睛緊跟手部動作,仿佛在服從一種聽不見的命令。空氣沉甸甸的,外麵的喧嚷依然響著,一陣清風從門底縫隙吹入。 他頭一次感到把手的軸承乾澀不已,轉動產生的刺耳噪音比指甲劃黑板還折磨人。 哢噠—— 門把手按到了最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