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羅加喬夫的掃大街工作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他還不能離開。

一直在他掃完地，他感覺自己的手腳都有些凍僵了。

布魯克一直在那等他。

“老師，我今天掃完地，可以下班了。”

“去我家。”布魯克說道。

現在夜色來臨。

莫斯可氣溫下降得更快更冷。

當尤裡.羅加喬夫跟著布魯克到科學院福利房小區。

看到布魯克夫人的時候，尤裡.羅加喬夫和師母打招呼：“師母，我來了。”

“尤裡，請坐。”

當布魯克夫人把晚飯做好。

今天楊銘來的時候，帶了很多禮物過來。

除了老人的營養品，像補鈣一類的，還有一些肉類，甚至還有本地的大腸這些。

現在蘇連的國宴都比不上伊裡奇時代的國宴。

普通人家更是差了許多。

尤裡.羅加喬夫洗了手，坐下來和布魯克夫婦一起吃晚飯。

“尤裡，你知道巴希爾在哪嗎？”

“老師，聽說他住院了，隻是，我還沒有去看過他。”

巴希爾住院了？

巴希爾的年紀比尤裡.羅加喬夫大幾歲，也就是六十歲左右。

對方卻是一位莫斯可動力學院的肄業生，後來更是去當兵，其實比尤裡.羅加喬夫好不了多少。

當兵回來，應該是在一家國營農場工作，一直到退休。

尤裡.羅加喬夫知道對方，正是因為倆人一直還有聯係。這也是因為布魯克的關係，尤裡.羅加喬夫當年才認識巴希爾的。

“他怎麼住院了？嚴重嗎？”

“老師，我不是很清楚。”

生老病死。

人老了生病確實很正常。

現在蘇連的情況，如果生病，特別是大病，那就麻煩了。

蘇連是實行免費醫療的。

但是，和想象中又很不一樣。

1953年斯大霖逝世後，賀魯曉伏上臺，他實行的政策，卻是一步步將蘇連帶入到無盡的深淵之中。

在醫療領域，蘇連本來統一的免費醫療體係，則分化成了兩個獨立的醫療係統。

大多數普通人，隻能去麵向工農群眾的診所和醫院，這類機構大概占了全國的94%；而極少部分館僚階層和社會精英們，則可以選擇一個封閉的醫療保障係統，在這裡的經費和醫療條件則遠遠超過普通醫院。

那麼，這種現象是如何形成的呢?

在斯大霖逝世之前，蘇連對一部分人實行的高薪製度，就已使少數人蛻化變質。

70年代，蘇連成為世界上唯一的人均壽命下降的主要工業國。

1982年，蘇連的人均壽命在63到64歲之間，這一指標在1960年是70歲。

蘇連醫療的質量開始下降，醫院過於擁擠，醫療設施長期老化而未更新換代，心臟起搏器、透析機等現代醫療設備嚴重短缺，注射器、床單等一次性消耗品甚至被反復使用，藥品也稀缺。

醫院的食物很糟糕，病人家屬要給住院的病人帶飯。

蘇連經濟的衰退，使得國家投入到免費醫療的經費大幅縮水，到了80年代，蘇連又逐步入了老齡化社會，免費醫療的壓力更大了。

於是，蘇連新生兒死亡率開始上升了，心血管疾病和癌癥發病率上升了，流感發病率以及流感導致的死亡率上升了，傷寒、佝僂病又開始復出了，AIDS的發病率近乎達到流行病的水平。

藥物被醫生濫用。

因為是免費治療，許多醫生的責任心開始下降，一些低級錯誤頻發，比如，醫院病人的交叉感染、血型搞錯、針頭消毒不當等等。

雖然是免費醫療，但病人為了獲得更好服務，開始私下給錢醫生。

。。。

也就是說，蘇連醫療現在是免費的。

但是，和想象中確實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