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眾人相安無事,半日過後,梭舟終於抵達了終點。 “落!” 張執事站在梭首,單手掐訣大喝一聲,梭舟隨之緩緩下落。 在這一刻,眾人的心仿佛也一同落了下去,沉到了穀底。 “都給我把頭抬起來!還有其他兩府修士在場!別讓他們看笑話!” 張執事低喝一聲,聲音帶著某種穿透力,讓眾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梭舟落地之後,胡初九抬頭打量四周環境,隻見此處荒涼的山穀中寸草不生,氣氛肅殺。 山穀的西、南兩側已經到了許多黑袍弟子。 西側修士手持各式兵器,每個人的臉上無一例外全帶著亢奮之色,目中還帶著審視獵物的眼神,正望向玄羅宮這邊。 而南側修士則全部手握長劍,盤膝而坐默不作聲,仿佛對玄羅宮的到來絲毫不感興趣。 玄羅宮眾人能感受到他們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西側修士之中傳來了一道譏諷地笑聲。 “嘿嘿,魏老大,這玄羅宮的弟子終於來了!看起來,實力不怎麼樣嘛。” 一位賊眉鼠眼的少年對身旁一位魁梧的少年說道,臉上帶著不屑和嘲笑。 魁梧少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地弧度:“三十三個名額,他們玄羅宮竟然派了二十多位引熵中期就過來了,一群廢物而已,簡直不堪一擊。” 與此同時,在南側修士人群裡麵,一位麵如冠玉的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瞥了一眼玄羅宮的弟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身旁,一位女修見狀,好奇地低聲問道:“陸良師兄,你看什麼呢?那玄羅宮的修士有何特別之處嗎?” 陸良淡淡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有趣罷了。” 女修聞言,微微一怔,疑惑地問道:“哦?有趣在哪?” 陸良轉頭看向祈寧宮的弟子,微微一笑,道:“嗬嗬,在下覺得那些玄羅宮弟子的人心有些渙散,好像沒有明確一名帶頭弟子,若是進入秘境之後,很容易被人逐個擊破,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女修問道。 陸良搖了搖頭:“在下也不清楚,總感覺玄羅宮那群人之中隱隱傳來了一股刀意,希望是我感覺錯了吧。” 女修聽罷不以為然地笑道:“陸師兄,你可是咱們府中的佼佼者,一年便悟出了劍意,那玄羅宮的弟子怎能與你相提並論?” 青年沒有回應,隻是微微一笑,目光轉而投向了空中。 此時山穀上空,正盤膝坐著玄羅宮與劍心宮的兩位長老,而祈寧宮的長老卻還遲遲沒有抵達。 閆長老乘坐著一個巨大的葫蘆,其上散發著陣陣寶光。 他目光猥瑣,正望向遠處劍心宮為首的美艷婦人垂涎欲滴,內心之中瞬間升起一股無名欲火。 許是等的有些無聊,閆長老對著遠處劍心宮的美艷婦人忍不住開口道:“盧師妹,嘿嘿,許久不見令師兄我好生想念,何不過來一敘?”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輕浮和挑逗,讓盧長老心生厭煩。 然而,盧長老似乎早已習慣了他這般無禮,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沒有任何回應。 閆長老見狀,也不以為意,隻是這股突然升起來的無名欲火忍得他實在難受,正想閉目緩解之際,天空突然傳來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嗬嗬,閆仇,多年不見,你那門祖傳的雙修道術又精進了,啊?” “哈哈哈哈,看來沒少糟蹋女弟子吧?” 這道聲音如同晴天霹靂,在山穀上空炸響,引起下方弟子的一陣騷動。 閆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雙眼微瞇,目光中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道身影正腳踏飛舟,速度極快,轉眼間便來到了眾人麵前。 來者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穿紅色道袍,麵容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中年人將飛舟停在了祈寧宮弟子的上空,目光在閆長老和盧長老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閆長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秦龑!你當眾汙蔑老夫意欲何為!”閆長老閆長老厲聲喝道,聲音中帶著滔天怒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傳遍了整座山穀。 秦龑嗤笑一聲,仿佛對閆長老的怒氣毫不在意,他悠然道:“閆仇,你這般生氣,莫非是心虛了?若是想要與秦某動手,我倒是正有此意!” 說罷,中年人的周身便瞬間散發出了如山一般的威壓,湧向閆長老一人。 閆長老同樣散出威壓,湧向秦龑,臉色非常難看,他心中清楚,這秦龑無非是想讓他在弟子麵前丟臉,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當眾與之鬥上一鬥! 兩股威壓在山穀上空立刻相觸,如同打雷一般的聲音“轟隆隆”作響。 此時,山穀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弟子們都在暗中觀察著這三位長老,心中暗自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和實力。 而祈寧宮的弟子們則對秦長老的到來感到一陣興奮和自豪,更何況秦長老一上來就與玄羅宮的長老對峙上了,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喜聞樂見的場麵。 二人對峙了片刻,突然同時撤去了威壓。 秦龑哈哈一笑,似乎對閆長老的表情十分享受,他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今日乃是秘境開啟之日,我懶得與你計較。” 閆長老見好就收,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冷笑道:“秦龑,你我之間的恩怨,何必用這種如同小人一般的陰損之技?你若是有意挑釁,等開啟秘境之後,老夫便奉陪到底!” “好好好!” 秦龑連聲三好,說罷,便轉身望向盧長老,拱手道:“折嫣師妹,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盧折嫣微微頷首,淡淡道:“秦師兄過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