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頓忙活之後,青銅香爐上的精美雕刻也變得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最終一種未知的生物呈現在眾人眼前,它長相似蛇非蛇,腦袋上長滿了觸須渾身覆蓋著鱗片腹部兩邊生有一排排爪子,胖子看著這恐怖浮雕,一陣呲牙咧嘴。 “以前的人都喜歡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這瞅著怎麼有點像龍啊?但又不是,太惡心了,咱們快出去吧!” 寂樂沒空搭理胖子,他站到香爐邊上,借助火光對上麵的浮雕仔細觀察了起來。 他之前聽一位同僚談起過,上古時期的修仙者不需要修煉任何功法,隻需要通過不斷向神明祭祀生靈,從而獲取匪夷所思的力量。 這種傳聞曾經在如今的修仙界風靡過一段時間,甚至有很多得道高人進出各種上古遺跡之中一探究竟,但最後全都敗興而歸,毫無所獲,也不知是真是假。 如果那種修煉方式真實存在過,那麼這半座宮殿曾經就是上古修仙者用來祭祀生靈的祭臺,而倒下的幾具乾屍似是生前剛完成某種儀式,就連帶著整座宮殿被某種力量抹殺掉了,可那群水猴子為何要在此地築巢呢? 還不等寂樂繼續探究下去,旁邊的胡初九拽了他兩下提醒道,“監院,火折子就快燒盡了,咱們若是還不走,一會兒就更出不去了。” 寂樂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我還不知道快燒沒了,這香爐裡好像有東西,我掏出來看看。” 胡初九見此看了胖子二人一眼,隨後聳了聳肩。 寂樂說完之後,迫不及待的從香爐裡掏出來兩樣東西,隨後一臉興奮地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著。 胖子還以為是什麼寶物,伸著脖子瞅了半天,才發現原來是一張獸皮還有一個用符紙封住的古怪壇子。 胡初九在好奇之下打量了兩眼,但都沒有發現這兩樣東西有什麼神奇之處。 寂樂揭開壇子上麵的黃色符紙,打開上麵的蓋子之後,頓時一股帶著肉味的酒香溢了出來,眨眼之間就飄蕩在了整間石室內。 胖子聞了一鼻子,頓時贊嘆道。 “好酒!” 寂樂心情不錯,將酒壇隨手遞給了胖子,一臉壞笑的說道。 “哈哈,你喜歡酒,那這壇酒就賞你了!” 胖子剛想道謝,誰知仔細一看,他才發現原來酒壇裡有好多頭骨,嚇得他怪叫了一聲,差點沒把酒壇扔了出去。 胡初九和楊柳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全都湊上前瞅了兩眼,完事兒紛紛捏起了鼻子,強迫自己不去想象這壇酒是用什麼東西製成的。 可胖子絲毫不嫌,到嘴的蒼蠅都是肉,將酒壇封好,就將它夾在了肋下,無論胡初九怎麼勸都不撒手,嘴裡陣陣有詞道,“這壇酒不知道在這裡多少年了,等會出去之後,把裡麵的骨頭撿一撿還能賣。” 寂樂看著眾人的反應哈哈大笑,一壇人腦酒誰會買?這裡麵最有價值的還是這張獸皮,隻見他嘴裡嘲笑了兩聲,便轉身繼續研究起獸皮上麵的象形文字來。 胡初九現在真的很想拉著胖子二人一走了之,但又迫於寂樂的淫威,不得不陪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石室裡考古。 正當他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隻蚰蜒不知何時竟爬到了自己臉上。 “啊!我操!”嚇得他大叫一聲,趕忙將其拍了下去。 眾人還以為又出了什麼事,一個個如臨大敵的轉身看著他,在看到隻是一隻小蟲子之後,紛紛癟著嘴瞪了他一眼。 可他們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原來不知何時,從天花板上、四周墻壁上的裂縫裡,爬出來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蟲子,蚯蚓、蚰蜒、蟑螂、蜈蚣等等數不勝數。 它們成群結隊的向著眾人湧了過來,嚇得四人哇哇大叫,紛紛抬腳將爬過來的蟲子踩碎。 “走吧!這裡很不對勁,咱們快出去!” 胡初九心說“你早乾嘛去了?” 寂樂說完之後將身上的外袍脫下,揮舞幾下,把擋住門口的蟲子清掃一空,便率先跑了出去,三人不敢有片刻耽擱,緊隨其後。 誰知外麵的走廊上早已經爬滿了蟲子,仿佛一條由蟲子組成的河流,向著幾人進來的方向流去。 他們一看這種場景,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胖子將腿上的蟲子拍打下去,急忙吼道,“還愣著乾什麼!快走啊,再不走就讓蟲子給吃了!” 寂樂在前,不斷揮舞著衣袍,清理出一片可以行走的空地,就算這樣,幾人每走一步還是能感受到腳底下傳來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胡初九掃視了一圈,發現這些蟲子不是沖著他們來的,而是在矮門那裡有什麼正吸引著它們,成千上萬的蟲子向著同一個方向前進著,這種場麵簡直駭人聽聞。 就在幾人快要跑到平臺那裡時,前方揮舞著衣袍的寂樂突然停下了動作,頓時像一塊木頭一樣,同時嘴裡嘟囔著。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經死了。” 後方三人側過身一看,看見了一幕令他們終身難忘的場景。 隻見之前已經被寂樂殘忍殺害的張金柱,此時又“活”了過來,但是卻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方式站在幾人眼前。 不過他的本體已經完全不能算是人類了,而是由無數蟲子填充進“地毯”,最終組成的人形生物。 寂樂好像已經被這幅景象給逼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鬆開了手中的獸皮,不斷抓撓著頭發,癲狂的模樣看得幾人目瞪口呆。 這時,“張金柱”突然用一種特殊的嗓音開口道。 “我好舒坦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踩我踩的那麼舒坦?” “再踩我兩下好不好!我能感覺到!馬上就要成了!” “我馬上就要成了!” “啊啊啊啊啊!”寂樂好像瘋了一樣,大喊大叫著就要往外跑去,但是唯一的出口被“張金柱”擋上了,他就算有輕功加持,也毫無意義,瞬間就被蟲群所組成的張金柱抓到了麵前。 “哈哈哈,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我這回成了!一定能成!一定能成!” 寂樂此時已經從瘋狂的狀態中醒了過來,但無論他怎麼掙紮,也逃脫不了張金柱的魔爪,習武多年的身體在對方的眼裡宛如一個笑話。 “不要!求求你饒了我!你們他媽還傻站著乾什麼,快救我!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 但三人已經被嚇傻了,胡初九想跑,可腿肚子就是不聽使喚,任由眾多蟲子將他的雙腿逐漸包裹起來,楊柳更加不堪,帶有溫度的黃湯順著褲腿流了一地,顫抖著說道。 “監......監院,怎麼辦啊九哥?監院他......他” 胡初九已經說不出話了。 關鍵時刻,胖子咬碎了一隻爬進嘴裡的蟲子,一把撈起寂樂掉落的獸皮和火折子,一雙牛眼瞪得宛若銅鈴,將酒壇沖著寂樂就潑了過去,說了句。 “他娘的!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