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蘇凡並沒有想出來原因，他決定先聽語音。 　　他調小聲音，點開了那條語音。 　　手機裡響起張超的聲音： 　　『可算搞會了咋發消息，我問一下，蘇凡兄弟，林語同學，你們在群裡嗎？』 　　蘇凡趕緊點擊了張超頭像，點擊加好友，備注了信息：[我是重陽，不要在群裡亂發消息。] 　　蘇凡並沒有直接說自己是誰，他說了重陽，就是重陽節，對方如果是真的張超，一定會知道。 　　隨後他又點開了Joker的頭像，添加了申請信息：[你在貓眼裡，看到了什麼？] 　　Joker的好友申請立馬通過，對麵發送了一條消息： 　　『剛才你有沒有收到匿名短信？』 　　蘇凡凝重地看著這條消息。 　　短信，是開始的那條提示短信嗎？ 　　應該是吧，蘇凡想了想，回復了消息。 　　『收到了。』 　　『最後一個字是什麼？』 　　『枚。』 　　『我看到了物業那個人吃掉了兩個人的臉。』 　　小醜的回復讓蘇凡驗證了心中的部分猜想，隨後他發了一個問題出去。 　　『安全屋租一晚上需要幾枚鬼幣？』 　　『兩枚。』 　　Joker的消息讓蘇凡確信了三件事。 　　1. Joker也是和他一樣的參與者。 　　2.那名物業人員是鬼。 　　3.小醜是左邊鄰居，目睹了鬼吃人臉的過程。 　　在蘇凡思考的時間，蘇凡發現自己被Joker拉進了一個群聊。 　　群聊名稱是“紅月道場驚悚公寓”，群內一共8個人。 　　蘇凡剛加入群聊，群裡就跳出一句話。 　　『物業來敲我門了。』 　　蘇凡看著那個發言的人，名字用的真名：許英發，再看自己的名字，也是真名，也許這是這個什麼道場的規則吧。 　　『你在幾樓？』 　　群裡另一個人問到，名字叫鐘巧。 　　『許英發：剛才我聽見比較大的動靜和尖叫好像是在樓上，那我這裡應該是在5樓。』 　　『鐘巧：物業和你說的什麼？』 　　『許英發：他說樓下漏水，要來排查水管。』 　　『鐘巧：韓林，你剛才說你看見物業是鬼，當時他在六樓說的是什麼？』 　　韓林正是頭像是小醜，ID是Joker的拉蘇凡進群的人。 　　『韓林：跟現在他聽到的一樣，說樓下漏水要來排查一下水管。』 　　『鐘巧：看來這個物業一定是有問題的了，現在已經明顯邏輯不對了，他可能想用同一套邏輯來騙人開門。』 　　『韓林：不要開門，開門必死，會被吃掉臉，誰也不知道被吃掉臉會發生什麼。』 　　蘇凡看到這裡，想到剛才目睹的對門鄰居，在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蘇凡：會變成無臉人。』 　　『林語：蘇凡大哥，你也進群了。』 　　『蘇凡：嗯。』 　　『鐘巧：無臉人是什麼？』 　　『蘇凡：這個稱呼隻是我給他們的稱呼，我剛才通過貓眼，看到我對門鄰居出來，他的臉上沒有五官了，在這之前，物業進了他家。』 　　『韓林：你是我右邊鄰居，603。』 　　『蘇凡：這個樓一層幾戶，門牌號是怎麼排的？』 　　『韓林：一層有六戶，兩個逃生梯，兩部電梯，我在601，大姐家是602，你家是603，依次排過去，逃生梯兩側各有一個，電梯在01和02戶這側，其他樓層不知道，但是按說應該是一樣的。』 　　『蘇凡：剛才我對門鄰居，也就是那個無臉人，進了01和02戶旁邊的樓梯。在這之前，物業從05和06戶那側進了樓梯。』 　　『許英發：我對麵鄰居開了門，物業進去了，全程開著門，我通過貓眼全程看著，那個住戶一直站在門口，從進去到出來，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鐘巧：所以鬼的目標和行動邏輯是什麼？』 　　鐘巧的問題拋出之後，沒有人回應。 　　現在已有的信息，顯然有些矛盾，不能完全推斷出來，如果說鬼的目的是殺人，那為什麼許英發目睹的對門鄰居，安然無恙。 　　再就是，鬼吃人臉，到底是什麼目的。 　　被吃了臉的人，又到底變成了什麼？ 　　滴答滴答，廚房裡好像有水滴的聲音響起。 　　蘇凡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這時正好一條通過好友申請的通知跳了出來，是張超。 　　隨後張超就發來了一條語音消息。 　　“蘇凡兄弟，我剛學會怎麼用這個東西，搞了半天才找到這個添加好友的地方，你知道咱們現在的處境嗎，那條消息，還有群裡他們說的那些都是怎麼回事啊？” 　　蘇凡聽完沒有回應，直接將張超拉進了“紅月道場驚悚公寓”群聊。 　　也許是群內沒有任何話語，林語打破了沉默。 　　『林語：方不方便打聽一些事情，鬼龍是什麼意思？鬼幣又有什麼用？怎麼獲取？幻境三級代表的是什麼？這些原住戶又是什麼人？』 　　在這條消息之後，找書苑 www.zhaｏshｕyuan.ｃom 張超也發了一條語音： 　　“有沒有人知道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蘇凡顯然也對這些信息很感興趣，但是並沒有跟消息。 　　『鐘巧：我知道一些，鬼龍，是生肖樓裡邊的樓主，帶著一個麵具，額頭上寫的是鬼龍。』 　　『韓林：鬼幣是在這座城市，也就是苦海，或者叫鬼城的地方流通的貨幣，可以在生肖樓購買道場歷練的門票，購買食物、信息和租賃安全屋。至於出處，目前隻知道是在各個道場裡獲取，具體怎麼達成，隻知道逃出來的時候，會有信使動物來送，但是具體在幻境裡因為什麼原因獲取的，不知道。但是有傳言說，鬼幣是你證道的獎勵，得到3000鬼幣，就能飛升。』 　　『鐘巧：幻境三級代表的是幻境的難度，但是三級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也不知道，我隻進過二級的幻境，感覺已經極難了，三級，我目前沒有見到過有人從裡邊活著出來。原住戶的身份不知道，打聽了也沒有聽說誰知道。』 　　兩個人回復的消息解答了蘇凡部分的疑問，也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得到3000鬼幣，就能飛升，3000應該是指的大道三千，得3000鬼幣應該就是證道三千。 　　蘇凡想起了那條短信裡的內容，[欲脫苦海，唯有飛升]。 　　消息停止，眾人在群裡突然沉默，但是隨即一條新的消息引起軒然大波。 　　『伍國安：我進過一次三級幻境，遇見過一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