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凡整理了新的語言之後，鬼也給出了新的回復： 　　『鬼：鬼就是鬼，這個城市是鬼城，所以鬼是什麼，等你被我吃掉，你就會明白了。』 　　『蘇凡：你知道我們在哪兒？』 　　『鬼：你猜？』 　　『蘇凡：你猜我猜不猜，傻X。』 　　『鬼：％……％≠￥％#￥#，我知道你們會去哪兒。』 　　『蘇凡：期待我們見麵。』 　　蘇凡也料到了對方並不會說什麼有用的信息，於是在戲弄了對方之後，點開了和韓林的私聊。 　　『蘇凡：你是那隻鬼？』 　　『韓林：我不是。』 　　蘇凡皺了皺眉，再次編輯信息： 　　『蘇凡：那你有幾隻同類？』 　　『韓林：我不能講。』 　　『蘇凡：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韓林：和你們一樣。』 　　『蘇凡：你不會要告訴我說你想出去吧？』 　　『韓林：為什麼不能呢？』 　　『蘇凡：你不知道整個道場的規則？』 　　『韓林：我們得到的信息，其實是一樣的，我隻能說，我和你並不是敵人。』 　　『蘇凡：物業師傅是你殺的嗎？』 　　『韓林：是。』 　　『蘇凡：所以你找我是想讓我幫你出去？』 　　『韓林：是這個目的。』 　　蘇凡隻感覺有些困惑，這個韓林，按照一係列對話，身份基本上能夠確定是鬼了，但是他說他的目的是出去，是在欺騙自己？ 　　那另一個群聊裡名字直接是鬼的那個，又是誰？ 　　兩隻鬼？ 　　那這隻鬼的目的是什麼？ 　　蘇凡可並不相信這隻鬼也是為了出去，因為為了出去，不會殺他們。 　　想到這裡，他重新編輯了一條消息： 　　『蘇凡：你自己應該也明白我不會救你，所以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救的價值，如果你能夠給出一個讓我動心的籌碼，也許我能夠考慮冒險。』 　　可惜蘇凡當然不可能會冒險救了韓林，任何籌碼，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但是白給的情報，不要是傻子。 　　韓林短時間內並沒有回復。 　　蘇凡收起手機，看到了探查回來的伍國安和林語。 　　“蘇大哥，剛才我看了看，這一層的住戶，很正常，就像是正常的住戶一樣，看起來不像是紅眼癲人。”林語開口說道。 　　蘇凡微微點頭，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了1101戶，是一個培訓機構，裡邊有一些人在練舞蹈。 　　他可不相信這裡有什麼正常人。 　　雖然說在鏡像裡的那些住戶看起來像正常人，但是蘇凡非常懷疑，他們一行人和這些人一樣，是在幻境裡。 　　所以對於每個人來講，一切好像是正常的，對方好像是正常人。 　　但是一旦脫離幻境，所有人很可能就會發現，那些看起來正常的住戶，眼睛血紅，猶如癲人。 　　他此刻覺得，紅眼癲人這個名字，起的確實非常貼切。 　　當務之急，是去往一層，確認一下一層是不是出口。 　　剛才的樓梯是下來的，那看起來，隻能去另外一個樓梯，看一看是什麼情況。 　　也許這個公寓的樓層之間，有著什麼互相映射的連通關係，去到一樓，也許要解開什麼數學迷題。 　　想到這裡，蘇凡開口說道： 　　“也許我們現在就是在幻境之中，遠離一切的其他人，誰也不知道鬼到底附身在哪個住戶身上。現在看來，咱們隻能去另外一個樓梯看看。” 　　在蘇凡說完之後，眾人動身走向了另一個樓梯。 　　這一層的住戶確實像是普通人一樣，但是他們好像看不到一行人身上的血跡，不然幾個身上帶著血和武器的人一定會引起騷亂。 　　眾人走到了另一側的樓梯口，最終在伍國安和蘇凡的站崗之下，張超推開了門。 　　是一個向上的樓梯，看起來像是在一樓一樣。 　　伍國安看了看蘇凡，看到了他的眼神示意之後，走了進去。 　　其他人跟著進去，蘇凡在進去之前，看了眼手機，韓林的消息發了過來。 　　『韓林：比如無月之夜的情報。』 　　『蘇凡：這個消息我是很感興趣，但是籌碼還不足以讓我冒險，再想一想別的吧。』 　　發送完消息，蘇凡快步跟上了眾人。 　　同樣是準備好應對突然情況，拉開門。 　　滿層的紅光，濃鬱的腥臭夾雜著油脂香味還有肉香，令人作嘔。 　　五個人都明白了什麼意思：這一層大概率都是紅眼癲人。 　　蘇凡帶頭走了出去。 　　紅光是帶著強烈的精神汙染的，跟之前的幻境不同，剛才經歷的紅色月光的汙染是讓人改變認知的。 　　蘇凡扣掉了左手手背的血痂，並且對著傷口用力扣了一下，嘗試用疼痛來防止自己陷入精神汙染。 　　他看了看樓層：2樓。 　　很奇怪。 　　明明是往上的樓梯，此刻卻來到了下邊。 　　究竟是什麼規則？ 　　剛才從11樓下樓，去到了5樓，找書苑 www.zhaosｈuyuａn．cｏm 現在從5樓上樓，來到了2樓。 　　他扭頭看了看側邊窗戶，窗外的天空上，掛的是紅色月亮。 　　難道說，真的已經是夜晚？ 　　想到這裡，他拿起手機，給韓林發去了一個詢問消息： 　　『蘇凡：現在是白天還是夜裡？』 　　沒等到回答的蘇凡看著那輪紅月，放棄了帶著大家從窗戶翻出去的計劃，扭頭往著另外一個樓梯走去。 　　這一層，幾乎都是餐館，無數的食客們都紅著眼睛，在大快朵頤。 　　油脂味、肉香味、鐵銹味、腥臭味，混合在一起。 　　透過玻璃，眾人看到了那些食客們桌子上和盤子上擺的東西：新鮮的肢體和手腳。 　　醬汁和湯品則都是粘稠腥臭的血漿，跟蘇凡在自己家裡水龍頭放出來的一樣。 　　饒是剛才經歷過一番血腥廝殺的眾人，此刻也感覺到胃裡翻江倒海。 　　哇的一聲。 　　鐘巧吐了出來。 　　雖然隻有酸水，但是她的聲音吸引了附近幾十雙眼睛。 　　那些紅眼癲人此刻猶如深夜的貓群，幾十雙眸子閃閃發光，像是紅色寶石一般。 　　“艸，別對視！” 　　蘇凡第一時間提醒道。 　　其他幾個人頓時意識到不對勁，避開視線。 　　但是蘇凡的這句提醒也讓這些紅眼癲人意識到了什麼，他們突然站起來，鬆開了手中正在啃食的食物，沖了過來。 　　“看看月亮吧！” 　　“看看月亮吧！” 　　“看看月亮吧！” 　　無數的聲音從整個樓層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