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傅先生,我得留下來,隨時聽候您的吩咐。”花襲人此時的殷勤是發自內心的。 “我沒什麼吩咐啊。”傅小安哪裡想到花襲人柔腸百轉,想了那麼多有的沒的。 “可……”花襲人還想堅持。 “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吧。”傅小安再次平靜吩咐。 花襲人渾身一凜,這才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快捷酒店。 在場的十幾個食客目睹全程,心說這個大美女簡直比狗還要乖巧,比奴隸還要聽話啊。 他們詫異,他們忌妒,他們情緒復雜: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現在的美女向物質看齊,人家是有錢,可也沒把她當人看啊。” “可惜了,如果是我的女人,絕對舍不得這麼呼來喝去。” 傅小安充耳不聞,顧自己吃湯包。 花襲人前腳離開,林家老三林武,就帶著幾個人跑進店裡。 林武一直在酒店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當他看到警員們離開,卻沒有把傅小安帶走的時候,就覺得情況不妙了。 很快林雄打來一個電話,把林武劈頭蓋臉訓了一頓,他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過來賠罪。 “小傅兄弟,怎麼這麼巧,咱們在這都能碰上。”林武一開始抹不下臉麵,想再套套近乎,畢竟這事鬧的也不大。 傅小安懶得寒暄,抬眼盯著林武說:“你掌自己的嘴。” “什麼?!” 林武以為自己聽錯了。 傅小安夾了一個湯包,也不說話,就這麼冷冷盯著林武。 “傅兄弟,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林武還試圖放兩句狠話。 跟著他幾個小弟同樣作兇狠狀。 傅小安就笑了,差點把湯包都噴出來:“原來你知道這個道理啊,那你招惹我乾嘛呢?” 林武惡狠狠砍了一眼酒店經理,心知是他告的密。 傅小安道:“我知道你家憋著壞水想弄死我呢。所以要麼現在就動手,要麼就給我老老實實照做,我要聽著你抽嘴巴的聲音下飯,聽見沒?” “好。”林武惡狠狠點頭。“我抽,我抽。” 在動手之前,林武先轉身看了一眼眾小弟,小弟們也不傻,慌忙把在場的客人都轟了出去。 做完這些,這些小弟還知道背過身,堵著門口,不讓人進,自己也不看。 傅小安看在眼裡,心說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收幾個聽話的小弟,宿舍的幾個兄弟感覺不錯。 林武這才開始打自己的嘴。 “太輕了,我要聽響。”傅小安吹著滾燙的湯包,吸著鮮美的肉汁淡淡道。 於是林武加重了力道。 十分鐘後,傅小安吃完湯包,付錢走人。 林武這才停手,兩條胳膊沉重的就像灌了鉛,他的嘴唇一片紫黑,上下兩排牙齦也出血嚴重。 在小弟的攙扶下,林武指著在寒風發抖的酒店經理,門童,還有幾個保安說:“抽,抽他們半個小時耳光,再賠他們兩千塊錢。” 經理一行人當即癱軟在地。 傅小安沿著馬路走,準備打車去白鶴金澤別墅區。 忽然身後傳來‘嗒嗒嗒’的高跟鞋聲。 他轉身,就見花襲人著急忙慌地追上來,雪白的長款羽絨服穿在她身上,變成了剛到膝蓋的短裙。 兩條又長又直的白皙小腿上,什麼襪子都沒穿,大冬天的,一看就凍得厲害。 “你這挺快啊,乾凈衣服都買好了。”傅小安笑道。 花襲人說:“沒呢傅先生,我這是問服務員借的。所以不大合身。”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我的羽絨服下全是真空。” 傅小安一愣,花襲人後半句話完全是多餘的,既然她說出了口,肯定有所暗示,恐怕隻要自己點頭,她就會當場劃下拉鏈,做一些刺激的舉動。 傅小安假裝沒聽懂道:“既然你追來了,那就送我去白鶴金澤園。” “好的呀。”花襲人欣然答應。 駕駛座上也有很多泥漿,幸虧除了泥腥味,沒有別的惡臭,不然傅小安會以為花襲人是不是拉了。 花襲人一臉尷尬地扒掉真皮座墊,這個過程中她需要彎腰俯身,偏低的拉鏈位置,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她裡麵的波瀾壯闊和無盡雪白。 傅小安卻隻是閉目養神。 花襲人咬了咬嘴唇,覺得是自己操之過急了,默默坐好,輕輕啟動了車子。 半小時後到達別墅園正門,花襲人小心翼翼問:“傅先生,需要我陪您進去麼?” “你還沒吃飯,忙自己的去吧,回家我自己會打車。” 到目前為止,傅小安覺得自己本心沒變,還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大學生。而正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不會恃強淩弱,趁人之危。 隻要別人不過分,適當為對方著想,也是一個人的基本道德。 花襲人心中一動,滿臉掩飾不住的笑意:“傅先生,自打剛才得了您的仙土,我現在精力充沛,完全可以十天半個月不補充任何能量。” 傅小安也不矯情:“那就等我出來吧。” 崗亭處,傅小安向安保人員通告了姓名,顯然薑家已經打過招呼,保安領著他來到一棟別墅前。 這時還不到晚上七點,但天色已經黑透,有限的燈光並不能讓人看清別墅的全貌。 薑家管事,也是總裁助理薑伯,開門將傅小安迎到了客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聞人香臨第一個起身,連連揮手打招呼。 傅小安朝她點點頭,沒換鞋就踩上了拋光打蠟的黑胡桃木地板,端詳著海市第一豪宅。 明媚的天藍色琉璃穹頂下,連綿十幾米的水晶吊燈散發著絢爛而不失溫和的光芒。 巨大的長方形實木西餐桌放在客廳居中位置,好多穿著正裝的人正在打量自己。 傅小安注意到,他們每個人的麵前都放著雪白的餐布,骨瓷、刀叉、高腳水晶杯,一堆堆用鮮花和水果裝飾的銀盤,金色燭臺上的白蠟燭火光搖曳,拉滿了西方式的高端氛圍。 眾人見到有新客到,紛紛停止了交談。 薑小茶坐在數米寬的水晶鋼琴前,背對著所有人,也是最後一個發現傅小安提前到來的。 薑瑞年和女兒交換了眼神,笑嗬嗬道:“你是傅小安吧?來來來,晚宴剛開始上開胃甜品,正好一起。” 薑母發現傅小安進門沒換鞋,也沒穿鞋套,帶泥的腳印一直從門口延伸到客廳,不由得皺起眉頭。 聞人夫婦則暗暗驚訝,心中生出一樣的想法:就是這個人要價五百萬,還說能治女兒的失語癥?這也太荒謬了吧,他大學論文能不能一次性通過都是未知數,是什麼給了他這種信心的?厚顏無恥麼? 王接天心下冷笑:毛都沒長齊的東西,撿了古醫書就敢招搖撞騙,到處斂財,簡直該死。 傅小安哪裡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心中感慨:原來上流社會的晚宴與影視劇中演的差不多啊,但身臨其境的感覺確實不太一樣。
第六十五章 我衣服下麵是真空(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