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1(第三段)(我的眼裡隻有你)(1 / 1)

端午安康,今晚忙到10點回來,沒有想到同事仍在聚餐,遂加入,   今天也遇上不開心的事,又遇上騙子,這年頭騙子真的多,惱人心性,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有很多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借著酒勁,索性說個痛快   人有時候是這樣,其實隻是短暫的3年,可是卻覺得很漫長,有時候明明是很久的時光,卻記不住發生了什麼,像是停滯了一般,   初中的三年,可能很大的影響了我的半生,並不是具體的什麼事情,幾乎沒多少特別的真實發生的事,但那種情緒圍繞著我,無論怎樣都無法擺脫,   是的,我說的是初戀的感覺,可是那注定是痛苦的,什麼也沒發生,僅僅是一係列的情緒,   生物課之後,我對蘇的感覺開始出現變化,她對我而言,和其他人開始變得完全不一樣,   可能某個女生很美,那也僅僅是一種美麗罷了,外表的東西對我無感,可能某個女孩活潑,漂亮,在主席臺領廣播操,惹得男生們口哨不息,在我看來,卻是庸脂俗粉,平平無奇,   即使如芳一般落落大方,在我眼裡也隻是一個普通女孩,完全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而蘇,則完全不一樣,我不知道是那種眩暈感使我覺得她異於常人,還是極度的內向使得完全不同其他人,憐憫並不是,因為她家在她那個村子,是富裕級別的,她並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她對我而言,完全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女生在我眼裡隻分為她和其他,   我總是幻想在長江邊那座山腳下的大石頭上,和她娓娓道來我對她的特殊感受,不遠不近,隻那麼坐著,麵對長江,敞開心扉,   但這終究隻是幻想,事實上,我們日常沒有任何交流,   我也不再問她數學問題,隻是拿出了一本筆記本,寫起了日記,   第一次日記的時間是1999年4月23日,用了她名字的每個字的首字母,每次寫完就把日記本夾在我的書櫥裡麵,   曾記錄了這麼一件事情,某天中午,學校開放了食堂,我們都在食堂打飯回來,其他人我沒有印象,權且當作背景板吧,   那個國營單位高知的女兒,班上的第二名“佳”,坐在我的斜後麵,在我吃著盒飯時,突然叫我名字,我回過頭,她卻扔過來一片大肥肉,幾乎砸中我,   “嘿,聽說你喜歡我們家蘇,有沒有這回事?”   我差點一口沒噎死,完全反應不過來,指天發誓,我沒和任何人說過我寫日記的事,   神仙知道為何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而且蘇就坐在她的旁邊,默默的吃著盒飯,   我再一次麵紅耳赤,不知道第一反應該說什麼,   “你不要瞎說,”我也許回了這一句,也許沒有回,也許隻是轉過頭繼續吃飯,   但心裡想的卻是,不好,蘇聽到這樣的話,知道我喜歡她,完蛋,完蛋,無地自容。   漸漸班上好像都在傳我喜歡蘇的事情,幾乎變得人盡皆知,本來就是班上的前三名,想低調也不大可能,可是這隻是帶來了一個結果,   我再也不敢和蘇說話了,我們開始互相避開,   也許我並沒有主觀避開的意思,但她確實是避開我的,偶爾走廊遇見,她總是有意識的往另一邊走出一步,使得有限的空間內,最大化隔開彼此,   我承認雖然這些是我的內心活動,雖然這些寫進了我的日記,但我確實對她的感覺變得異樣,   每天進學校停車時,幾百輛自行車,我卻能第一時間感知她的車在哪裡,然後有意識的把車停在她的自行車附近,大約中間隔著5輛自行車,可能為的就是放學取車時,離她距離的遠近掌握在自己手裡,   並不會在她取車時我也取車,僅僅是保持著那個距離感,知道她要取車了,我才出發,好像這樣,彼此的距離會近一點,   去貓子家變得頻繁,周末或者放假,我會騎上很遠很遠的路,中間穿過龍頭山,再騎上一段漫長筆直的路,這段筆直的路,會經過她的家,騎上一個小時,隻為經過她家的那十來秒鐘,   經過的時候,我也不會減速,隻盼望某天她在家能看到我,可是從來沒有偶遇過,一次又一次,談不上失望,也許僅是樂此不疲,   在他們自然村的主乾道上,離她家有段距離的位置上,她家開了一家小賣部,她媽媽在裡麵當家,我不大敢進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會有些害怕,怕某天萬一進去,正好遇見她,會不會手足無措,   於是,我在離她家小賣部十來米的公交站臺的鐵牌子上,歪歪斜斜的刻上,蘇,我喜歡你,   有沒有可能某天她會看到呢,也許會,也許永遠不會,   隻有一次大著膽子進去了小賣部,買了一瓶飲料,看見她背著我在整理貨架,頓時心驚肉跳,是她媽媽結的帳,當時心裡想,阿姨你一定不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孩子是多麼處心積慮,穿越千山萬水,到你家來買一瓶水的吧   我承認我和貓子的友誼,藏有私心,他也知道我喜歡蘇,他們小學曾傳言,蘇鐘意於貓子,不知真假,貓子明確說,他沒那個感覺,支持我追蘇,   但追是談不上追的,才初一,隻能算一個孩子,說追實在是過了,   僅僅是一種喜歡吧,隻是印記很深,喜歡她什麼呢,不知道,是一種異樣的情緒,像某種特殊的東西,怎麼嚼都不會索然無味,隻會越嚼味道越濃,   在學校的時候,我或者坐在鬆樹旁的臺階上,或者將自行車停在停車位,或者在班級進出,   她都像一個強烈的信號,濃烈的吸引著我,不管有多少人,都能第一時間感知她的存在,   其他的人完全成了背景板,真的可怕,算起來1999年,才13歲,卻有了那麼強烈的感受,   可是這種感受亦是痛苦,沒有任何辦法交流,也沒有了任何接觸,見到了也總是避開,   仿佛磁鐵的同極,但凡接近,便迅速彈開,永遠也不可能完全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