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 / 1)

夕陽還有餘暉,天色漸漸灰暗,夜幕緩緩到來,月亮從東邊慢慢升起。我如往常一樣行走在子君村北邊子泰路一條河邊上的人行道上,隨著冬季的來臨,即便是在滇南素有春城之稱的昆明也難以充滿生機。這個時候的雨水並不多,所以河溝裡早已經沒有了潺潺的流水聲,日加乾涸。我繼續向前行走,路上的行車一輛接著一輛呼嘯而過,不斷激起一陣陣狂風,使得路邊樹上失去生命力的葉子隨風緩緩落下,不由得使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不是因為冷,而是想到了落葉歸根。   我駐足腳步,不由得抬眼注視我這半年來生活著的這座不大不小的社區,目光所及之處,也不過依舊是這方圓幾公裡的地方,這半年來,一人、一煙、一條路。穿梭於這諾小的地方,兜兜轉轉逛過半年。其實這本不盡然,我到這裡的半年,更多的是依靠強烈加班工作而扛過那些關於更多黑夜的孤獨,也是極少在這方圓幾公裡的地方走走逛逛,而選擇在今天走走,也是想跟這裡作個告別,也許是短暫的,也許是長久的。隻是未來的,就讓它成為未知的吧!而在當下我所確定的是我要走一條很長的路。   關於我想去XZLS聖地的決定,是我早有打算但是說實話一直都不是十分自信,本著這快近30年的糊塗人生路,早已經是不知去處,高中輟學,同年喪父,壹號親情、友情、摯愛之人的曲折離奇,時隔幾年,雖具已成為往事,但就是這些總令人悲痛的東西,在無數個黑夜裡,如小鬼般無盡叨擾著我的生活,我無盡思索,站在鏡子麵前,悲憤、仇恨、愛那些摻雜著悲痛的內心已經在鏡子中呈現了一個陌生的麵孔。無數次我提起右臂,握緊拳頭想要朝鏡中的自己重重砸去,但我還是弱弱的低下頭,放開五指,收回手臂,蹲坐下來,淚水從心而起,我用手狠狠捶打髕骨,不禁內心吶喊:“我是誰,我應該怎樣活著”。香煙、白酒,虛無世界手機以及手機裡充滿令自己充滿性幻想的裸體女人,那些個墮落的附屬品,源源不斷,成為了少有的釋放口。我發泄的苗頭,都一一指向了這些令我不斷厭惡的東西,與其說是厭惡他們,更不如是厭惡了如此現在的自己,除了逃避還是逃避。   走吧,走吧,此刻隻有這兩個字懸浮於我腦海之中,而離開變成了堅強的意誌,再沒有任何東西使其動搖。我父親臨終於自己的遺言,“好好活著”。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清醒於這樣四個字,沉淪著消耗著上蒼賜予著的僅有生命時間,而這樣四個字,他更多是在我極其艱難境遇裡使我生存下來的頑強信念。還有壹號秋芮摯愛之人的放棄,不禁使我在此後日夜不盡思念,卻始終以一顆自卑之心不敢麵對,對他們的意識思念在更多茍延殘喘的日子中,一邊使我痛苦不堪,止步不前;一邊又心存掙紮之心。   就在這這十多天的裝備準備工作中,我作為徒步XZ的新手身份,隻能說如出生的嬰兒,對一路的未知如同對這個世界的未知是一樣的,略微恐懼也捎帶期望,在那種境遇裡,很多東西早已盡乎無有,可有可無,腦海裡邊便隻剩下一個“走”字。沒有對以往的不舍,也沒有對未來的期盼。隻是偶爾期望著這一程,涅槃重生,無關過去,隻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