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最終成為掙紮起點 我持續了三年的自考,終究落下了帷幕,但不知也不明白為何那一刻我的內心並沒有感到一下子落下來,我的心仍然懸著,直到我回到住處,空闊的房間,我的內心依然落寞,但此時我的頭腦中更多是關於接下來計劃中的徒步,一時間更多是疑慮重重,但又似乎不乏對啟程的堅定,因為是真不知道接下來將要去往何方,迷失的方向更使我跌入不知所措的深淵,而離開,早就成為自己內心的方向,不顧一切。 我起身走到那個準備好的背包麵前,一下子將所有放在背包裡麵的有關徒步的裝備一一翻了出來,擺放在床上麵,像點兵派將一般一一望向每一件裝備,充滿向往又充滿彷徨,兩種情緒相互交織,所以出征在這一刻總顯猶豫不決。 第二天,自考工作結束,似乎在生活中能約束你的東西都已經結束,於是我早已將鬧鐘關閉,但生物鐘這東西於我而言,除了是在我極度疲乏狀態下不生效之外,它會如慣性一樣,使我早於鬧鐘之前醒來,在我醒來之後,在失去一切束縛的我,更加不知所措,懶惰的身體,也更是異常鬆散癱軟,即使醒來,也隻能與手機互而相視,雙雙映入對方眼簾,手機如寄生獸般打破腦門進入腦中,無盡沉淪於虛擬世界, 不得不說,如此的計劃徒步行走,對它的不完全自信使我不斷延後,我的大腦形成了左右兩種世界。白天在左,沉溺於虛幻之中,而一入夜晚便使向右,幻想徒步過程種種。當然白天之中也不乏會去看關於探險徒步一類的知識。但不得不說,當我們去嘗試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應當避免過多的深入了解,過多的了解更會增加更多的障礙。凡事隻要開始,至於過程中發生什麼,我們總會逐步解決,但不開始,就意味著精神消耗,最後直至放棄。 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五六天的樣子,我孤寂沉淪的生活被一個電話打破,那是我在楊哥工作那裡認識的,他在當時是著手批發我們所做的石膏娃娃做零售出賣。他是我們北方人,高大筆直的身軀有一米九多高,為人熱情豪爽,直言不諱。從第一次與他相識,我們就都很容易從對方口音中聽出彼此是北方人,大哥先介紹了自己是河南人,我也就脫口而出我是山東人。我們一下子從南方扯回了北方,什麼饅頭,大餅,大蔥,大蒜,都在我們隨口而出的北方粗魯語言中扯出來,以至於我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一下扯到天黑,最後忘記了出攤時間,在大家哈哈聲中離開。 我自身離開這件事情,也是在離開頭兩天他才知道的,如果算下相處時間並不算長,我以為這樣的離開也隻會是相互不會再有什麼聯係,就在那天夜裡突然打來電話,電話的內容是,約我第二天晚上去酒吧喝酒,我一聽“酒吧”二字,有些震顫,我活了二十多年,隻聽起名,卻未曾光臨其地,隻是傳說般聽及關於“酒吧”的故事。當然我也不才,對酒吧更不甚了解多少,更或者說以我對他的了解,它就是一個令自己內心不安惶恐的地方,反正我去的這個“酒吧”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盡管我把他想象的多麼多麼的不好,但對於這樣一個新鮮的地方,我更多充滿著好奇,好奇心除了能夠帶來新的發現的同時,也相應的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第二天我們擇時而約,如是碰麵,已是夜晚十點。也正是像酒吧這樣的地方剛剛拉開帷幕的時間,我們一路上小談,大哥不時說著別老一個人待著,會待傻的,帶你看一看新世界,我也不時為大哥的言辭喜笑顏開。當我們快要到達酒吧的前方,路邊上矗立著一塊醒目的指示牌,上麵寫著“國王酒吧”,於是我問大哥是不是快要到了,大哥說“就在前麵了”,我們接著便到了酒吧門口,酒吧門口並不甚特別,因為酒吧大廳設在了二樓,所以下麵是一座坡度較陡的階梯,階梯旁聚了一些個紋龍畫虎的社會人,他們相互訴說,今晚準備到幾點,而另一邊異口同聲,那到不知道。這時隻見兩個身著西服的男士向我們迎來,上來一看就跟大哥很是熟識,一個很是低矮,一個同大哥一般瘦直個高,高一個不多說話,過來一人分一支煙,就說一句“來了”就沒多說其他話,而另一個卻很是不同於他,他像是集現代世人所有圓滑於一身,那話語是嘚嘚個不停,大哥隻好點頭回應,正當我們轉身踏著階梯向上走的時候,他一邊朝大哥搓著手一邊小聲低語,今晚帶多少,有沒有帶盒“華子”,我今天煙不太夠。這時大哥也略帶愛答不理的樣子,這家夥便也一時無奈,最後就跟隨著他們的低聲糾纏下,來到歡迎吧臺,這時候伴隨著酒吧所特有的躁狂舞曲,有幾位女士朝我們走來,她們一邊走,一邊分成兩排,她們身著商務西裝短裙,每一個身材都分外標誌,特別是修長的腿部,在LED白燦燦的燈光照耀下,分外妖嬈,不得不使更多男人們充滿幻想,我隻能承認在當時我很自然的就盯住了她們修長的白腿,而並未記得她們的模樣。就在我們緩緩步入她們中間,她們低聲輕撫身體異口同聲說出“歡迎光臨”的時候,那一剎那間,我也跟隨著她們的聲音,眼神從她們修長的白腿上收了回來,就在她們禮畢起身之時,我依稀看到了後排一名女士那諂媚的笑容,不得不承認那笑容在那一刻不得不叫人有些陶醉。 我們繼續向前走著,酒吧的大廳門口,用一塊帷簾遮住,大哥高大的身體,低頭隨手將帷幕扯開,好了,我們真正步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時間狂暴的舞曲震斥著大腦,多彩絢爛的燈光極速閃晃著眼睛,前邊舞池站滿了男男女女正跟隨著舞曲晃動著身體,似乎疫情期間,才能在這裡找尋這樣一份狂熱的內心,然而在一邊的我,習慣了一個人的夜深人靜,麵對此種境地,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時我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來回晃動了一下大腦,好像眼前的一切帶給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告訴自己這裡本不該屬於我,但出於好奇,我還是來了,一向不善拒絕的自己想也隻能多待會。 就在大哥與滑頭小矮個的帶領下,我們來到酒吧大廳斜對麵的一隅之地,當然作為一個我並未深入酒吧的陌生客來說,這是我認為的一個不錯小包間,坐在這個角度,可以環視整個酒吧大廳。 我和大哥相視而坐,而此時滑頭小矮個在一路萬般糾纏大哥下,終於從大哥的褲兜裡掠奪了一盒“華子”,之後便如老鼠般嗖嗖遠離了我們去進行對下一位顧客的糾纏。我和大哥相坐在距離半米的一邊,此時我們不再像待在外邊一樣無話不談,而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看起來是早已適應了這個世界,隻見她將右腿搭在左腿上邊,翹起了二郎腿,雙手平展搭在沙發背上,不時看向舞池區,享受著驚天動地般的舞曲,表現出十分愜意的樣子。而另一邊的我,大腿與小腿幾近呈九十度,依舊對這陌生的環境呈現出君子之坐姿,似乎我即便在這樣一個世界,我所有的肢體表現,都與這樣一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時當我跟大哥全身心沉浸在舞池區那些個紋龍畫虎,穿著迷人超短裙的男士、女士矯揉造作的舞姿時,兩位一位身著黑色絲襪,而另一位身著淺色旗袍的女人搔首弄姿般向我們走來,這時想來他們算是與矮個小滑頭做了一個交接,她們才是今晚我們的陪客。一開始我以為他們是故意誘惑我這樣一個陌生客人保持對他們一定的好感,於是她們在嫖完我一眼之後,就很快將目光轉向大哥這樣一個常客,大哥似乎大老遠就早已用垂涎欲滴的眼神向他們打著招呼,恨不得趕快拍拍沙發趕緊來我這裡坐下。 他們每人手中托著一個托盤,一個盛著外國酒威士忌,一個盛著中國酒啤酒。當然直到未至此地,對外國酒不過是眼見過耳聞過而已,而今至此地,才不過是眼見過而至可以嘗一嘗。 她們緊接著把托盤放到桌上,操著熟練的手把酒全部打開,另外打開了一瓶冰紅茶,接著以她們的方式把這些酒混在一起,當然此種手法我不了解,至於這樣的酒好不好喝,勁大不大,我就不清楚了。她們先是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便與我們碰了碰杯,然後瀟灑的一飲而盡。 所有一切屬於她們的前戲都已做完,她們兩個操持著各自妖嬈的身姿端坐於我們兩人之間,黑色絲襪女緊靠大哥,粉色旗袍女靠著我一邊,大哥不時低頭嘴巴靠向黑色絲襪女的耳朵,可見她的長發隨著大哥的說話聲帶出的氣體做著輕微浮動,他挑逗她的聲音在酒吧喧鬧的歌曲狂轟亂炸下顯得極小,以至於很難聽清他說了什麼,夾帶著大哥不時會擰下她的大腿,從女孩捎帶一點羞澀嬉笑的臉上可以看出這些話語足以挑起女性的荷爾蒙。而另一邊粉色旗袍女似乎與我形成異常的尷尬氣氛,我們沒有什麼過多交流,我當然不是那個成為彼此陌生人第一個主動的人,對同性如此,更何況是對異性,而如此又是這樣一種場麵,總使我對如此場麵懷揣片麵之心,所以自然而然主動權掌握在了粉色旗袍女手中,當然即便不出於此,出於她們本身工作而言,她們也必將成為那個主動的人。 於是她頗具開朗之姿,先將頭輕輕一摔,披發輕輕撩過我的麵龐,散發出淡淡的洗發水香氛,隨即嘴巴向我耳邊靠攏,由於這個過程有些過快,我的身體不由跟著打了一個寒顫。粉色旗袍女也為我的這樣一個身體反應不禁冷笑一番,隨口而出:“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此話一出,我內心深處的自卑感不禁跟著泛濫,我沒有很快做出回答,而不禁變得有些囁嚅,隻是作出微微之態,既想回答又不想回答。於是她由一開始眼睛直直的看向我,似乎想要我回答的樣子,到看到我為難的樣子,於是她剛要轉移視線的時候,我也猛的朝向他的耳朵說出“是的”。接下來她並沒有對我的回答作出嘲諷的樣子,反而向我作出了一個“牛逼”的手勢。她似乎再想不出其他再好的辦法解決與我形成的這種尷尬局麵,她轉而一手端起由她們一手調製的特別的酒,兩杯斟滿,我們互為碰杯,一一飲盡,各自沉默。 而另一邊黑色絲襪女正與大哥聊的甚歡。我與粉色旗袍女所形成的靜默氣氛,不得不使我不時用眼光瞥向大哥,而大哥墮入如此紅塵之中甚至比洞房花燭一夜還要風流之時,又怎會輕易將身心分享我這樣一個故作君子之態不開竅之人呢。 時間在各色燈光與暴烈舞曲交織下一點一點流逝,似乎大哥再也忍受不了我這一番不符合這個場合的姿態,他直接摟了我一下,正在我跟黑色絲襪女眼神對視過程中,大哥右胳膊一下搭在了黑色絲襪女的右肩部,左手形成一個鷹爪的姿勢猛的一下朝黑色絲襪女的胸部襲去,但僅僅是稍微觸碰到,而我的眼睛也不斷隨著大哥這一連貫的動作最後朝向了黑色絲襪女的胸部,而此時黑色絲襪女不得不為這樣一個動作渾身一顫,“這樣的動作你不會嗎?”大哥說。此時我不知道該作如何回答,身體的本能反應隻是微微一笑,而此時我與黑色絲襪女的對視也隨之落幕。 終於又過了又一會兒的樣子,似乎粉色旗袍女再也無法忍受我的無動於衷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她離開的時候也並沒有說什麼,而隻對我說出了“等我”兩個字。他的離開一下子便使氛圍變得稍顯靜寂,我一邊隨著躁動的舞曲有節奏的抖動著左腿,一邊右手有節奏的敲打著右腿膝蓋,那一刻我似乎融入了這樣一種氛圍,偶爾也會去品嘗一下他們為我斟好的酒,躁動中稍顯安逸。 就在這時有一個身著性感露臍裝像個小蘿莉一樣的女人一步一步向我們走來,此時我無不在內心猜測著她的來意,是粉色旗袍女厭惡我的一本正經,隻好找她來破解我的一本正經,還是我這樣一副正人君子總能帶來一些神秘感吸引到一些女性。總之我的腦海總會泛濫著各種對這位不明來意之客的片麵想法。 隨著她不斷走近我們,隻見大哥猛的起身,用手指挑了一下蘿莉女的圓下巴。 “你怎麼才過來”。大哥說。 “我在別地方來著”。蘿莉女略帶厭惡的表情說著。 “來我這裡坐”。大哥說。 在這個過程中,我隻是跟蘿莉女相互對視了一下,但從她的麵部表情可以看出,她的性格還是相當活潑開朗的,這不禁讓我想起我剛參加工作那會認識的一個女孩,她像極了她,性格活潑開朗,不拘一格,我挺喜歡這樣的女孩的原因,應該是與我本身性格內向靦腆的一個對比,她們總能帶給我快樂。 隨著蘿莉女的到來,黑色絲襪女也離開了座位,而蘿莉女也就依次坐到了我跟大哥的中間,我對人的第一印象似乎總還挺準,她確實不同於前邊兩個女孩,她身上似乎賦予了我們北方人身上的豪爽,她剛一下坐,就很乾脆歷練的與我們每人乾了一杯酒,接下來蘿莉女提出來一個玩法,就是通過剪刀、包袱、錘的手勢遊戲,誰輸了誰就喝酒。不知道是與蘿莉女的似曾相識,還是什麼東西的驅使,我總能與蘿莉女玩到一起去,他會悄悄向我訴說下一刻要出什麼手勢,而我也會很自然的配合,可能是出於蘿莉女對大哥的過於熟悉,我們總是會贏,但相反輸我們也是一起輸,也偶爾會出現不默契的時候的。但不管怎樣環境作用下,她們能夠接觸社會形形色色的人,她們更能夠看出進出酒吧這些人的內在,所以蘿莉女贏的幾率會更大,而更多是大哥喝的更多,我次之。 隨著我們的默契度的增加,大哥在酒精的驅使下,有些恍恍惚惚,他厭煩了我們的默契於是提出不再玩了,一下子稍感的快樂終止了,整個氛圍又漸變沉寂。 沒過一會兒,我原以為是我對女人的不盡人情冷漠,才使得粉色旗袍女得以離開,可未曾想過她會再次出現,她似乎想到了更可能誘惑我的點,她沒問過我的稱呼,我也沒有主動做過介紹,她一邊朝我走來,一邊破口而出:“我的小寶貝,我又回來找你來了”。此話一出,對於素來沒有享受過此種稱呼的我來說,不免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並未作出回答,隻是作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動作,而我更抑製不住心底的厭惡之感。 她一邊眼神朝向我,一邊俯身下坐。有時候對有所企圖的人的無動於衷也是拒絕的一種更好方式,人人都想自己被重視,這也是更多人想要的尊嚴,而不搭理成為無視,就打斷了她的企圖。 她對於我的無動於衷,提出一起喝酒的想法,而蘿莉女再次提出剪刀、包袱、錘的玩法,隻不過這次不同的是,我與蘿莉女不再默契,我們各自出著各自的手勢,就這樣我們反復一輪又一輪的進行著,我們相互都摸不清自己飲了多少杯,隻知道在酒精作用充斥下,漸漸有些頭腦恍惚,但此時的自己還算能掌控自己的身體,頭腦至少還存留些許清醒,就在此時粉色旗袍女身體向我挪動了一下,嘴巴緩緩向我耳朵靠近,“你還好嗎?你能去給我買瓶香檳嗎?”就隻要三百元。一開始我並未所動,甚至裝成半醉半醒的狀態,以她這樣出沒於酒吧的經驗,她也看得出此時能夠明白看得出我並未真的醉了,真的不省人事了。然而對於其他女人的索取,靠近我的時候,我的腦海裡更多會自然浮現出秋芮的影子,她使我很自然的想要拒絕她,於是我隻是對此默不作聲,直到她撅著嘴,拉著我的手,操著嬌滴滴的語言:“就給我買一瓶嗎,你隻要給我買,今晚我就........”此時的我以很嚴肅的眼神與她對視著,但她依然步步緊逼,終於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我實在不能經受她的咄咄逼人,我隨口而出:“不能。”最後在一聲“切”的聲音下,她撒開手就離開了。 粉色旗袍女的離開並沒有使整個氣氛陷入尷尬,還有蘿莉女,黑色絲襪女,她們一一看向了我,但相互之間在半醉半醒狀態下默不作聲,隻有酒吧依舊充斥著暴躁的音樂,閃光燈依舊有規律的經過我們又離開我們,就在這時蘿莉女起身拉起黑色絲襪女繼而一邊訴說著 “跟我們一起跳舞吧”,一邊想要將我拉起。但我似乎一下子置身於自己的世界反而自然的拒絕。她們跟著躁動的音樂,扭動著身體,做著不同的手勢,顯得極其歡快,而在一邊的我依舊沉醉於自己的世界。 接下來她們跳累了就順及坐了下來,就在這時黑色絲襪女作出了一條腿斜立於地麵,而另外一條腿腳踩於沙發之上,膝蓋呈九十度彎曲的姿勢,繼而向我大聲述說:“怎麼樣,再喝嗎?”黑色絲襪女就在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倒滿了兩杯酒,她自己手拿一杯,將另一杯遞於我就這樣來來回回我不知道又喝了多少,我的大腦已不甚清醒,酒吧裡所存在的東西都如海市蜃樓般出現在我的眼睛裡,但黑色絲襪女仍然以勢不可擋的氣勢與我接著一杯又一杯,緊接著我也就邁入死醉的境地,我已經記不起後來發生了什麼,我隻是記得她當時向我擺出姿勢的樣子,好像我也沒記得這其中過程我們交談了什麼內容,所有內容都在酒裡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已經全然記不起來了,再到後來,我能記起來的是酒吧外麵所發生的事了。 大哥攙扶著由於酒醉使我癱軟的身體,走出酒吧門口,這大概也是午夜兩三點種的樣子,按照正常這個時點,大多數場所街道,早已歸入平靜,也就是像酒吧這樣的屬於放縱消遣者的天堂,仍有人紮堆談論。昏黃的路燈燈光映射在因酒醉而顯頹廢的人的麵龐上,酒精的麻醉使我艱難的緊皺眉頭,順著燈光一路望去,直到看見天空中還有幾顆閃閃的星星,這樣的燈光相比於酒吧裡麵五顏六色的燈光顯得異常平靜,更遠離了那裡躁動的音樂。 出租車司機早就一排排等候在路邊,見有人走出,特別是像我這樣走路都歪歪曲曲的人,他們都是搶著很熟練的上前攙扶一下,我被那晚的司機安排在後座上。酒精的麻醉使得我間歇性失憶,我已經記不起來我在車上跟司機交談了什麼內容,至於家在哪裡,路上發生了什麼,我一概記不起來,但我模模糊糊的記得,明明我住的地方就靠在路邊,但當我下車的時候好像是我住的地方的前方路十字路口,我隱隱約約的記得,我下了車邁著踉踉蹌蹌的步伐往回走了一些才來到門口,我已經忘記正確的開門方式了。那是一種現代的刷卡鎖,早已經淘汰了用鑰匙的時代。於是我急切的往兜裡找鑰匙,直到我從兜裡拿出鑰匙,我耿直的大腦將鑰匙扣上所有鑰匙一一試了個遍,都使得門毫無所動。 我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放棄,酒精的麻醉使得想擁有一張床成為我最終的精神意誌,迷路的我最終找到了家,可是神誌不清卻使得我門的打開方式都不知道了。我腦子中唯一的一點清醒就是對床的渴求,這慢慢使我變得焦急,連同身體也不自覺歪歪斜斜,手的抖動使得鑰匙掉落在地,但即便是我第二天醒來我也未曾記得鑰匙掉落在了地上。可能出於最後的絕望,我隻能放棄開門了。我不知道是神的旨意,還是某種對生命的頑強掙紮,就在我放棄開門之後,我拖著癱軟的身體,踉踉蹌蹌的來到了宏運賓館的門口,這家賓館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地方,居住的地方。老板熱情善良,也許初心是拯救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下麵一段隻是個人推測。 據我分析,可能是老板無法忍受這樣一個醉鬼,而這樣一個醉鬼也沒有身份證明,而唯一的身份證明也隻存在於意識層麵,賓館是旅客來來往往的地方,時間過久,我認識老板但老板可能已經不認識我了。不管怎樣,那個時候在那樣一種狀態下,何講尊嚴呢,似乎是因為我沒有身份證的原因,老板一直沒有給我辦理入住手續,癱軟的身體使我一軲轆就躺在了旁邊沙發上,嘴裡更是不知道在大聲的自言自語絮叨著什麼。直到老板不能忍受這樣一個醉鬼,何況那已經是淩晨三四點鐘的樣子了。最後破例給我找了房間住了下來。 我在早上很早就醒來了,這多作用於酒精與水發生的反應使我變得乾渴,一覺醒來,我就到處找水,可見不得一點乾凈的可飲用的水,求生欲使得我,拿起並不乾凈的杯子跑到廁所裡,打開水龍頭,把水接到杯子裡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喝完水,走出廁所。酒精帶來的麻木並沒有消逝,依然頭腦昏沉,四肢乏力,於是又一軲轆趴向了床上,而此時帶來的難受感並沒有再次入睡之意,但那股乏力的感覺隻想讓自己躺著,而大腦的昏沉使我如同植物人一般失去了思考的力量,我兩眼直瞪瞪的盯著房頂,嘴巴不時斷斷續續的敘說著什麼:“好難受啊,好難受啊,快讓我遠離這個世界吧。” 就這樣躺了一會兒,我起身將房子的窗簾打開,秋日暖陽向我麵龐撲射過來,不斷疏散著我身上的酒氣味,這像極了一個新的世界打破了一個舊的世界。黑暗與光明的碰撞,光明變的更加充滿力量。我四處尋找手機想知道一下現在的時間,卻發現手機早就沒電了,房間裡又沒有什麼可以相應的充電設備,這個時候隻能去求助於老板了。 間斷性斷片所形成的模糊記憶,使我多多少少能夠記得昨天晚上我是如何如何地躺在賓館前臺沙發。作出對老板何況他應該還是認識我的種種的不雅行為,那使我天生內心深處的自卑感使我有些礙於麵子有些躊躇不前,我思來想去萬般皆由一個麵子而已,今天我終究還是要踏出這裡的,我總不能躲在這裡一生都不出去了吧?我自言自語的想著,腳步跟著也就行動起來了。 不過一會兒就下了樓,來到前臺,我有些羞答答的,嘴裡囁嚅著問老板:“有沒有手機充電設備,”結果老板看著我的麵孔,就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找到匹配的充電設備就交到了我的手中,這一下子我的內心就舒坦許多了,看來是我想多了。總有一些人,像我一類的人,以極高的虛榮心,拿著所謂的麵子,處處矜持,總害怕自己的一個舉動引來別人的議論,這樣的包袱,總使我走的極慢,成為別人不了解自己,成為別人極難相處之人。 回到房間,我立馬給手機充上電,打開手機,那會已經是北京時間上午10點多鐘的樣子了,按時間來說,我頂多再充一個多小時就要離店了,我起身剛想沖刷一下這疲憊癱軟的身體,來到廁所,發現房間沖刷設備簡陋,於是就打消了沖刷的準備,隻是來到鏡子麵前,發現頭發有些散亂,隻是沾了些水,稍微理了理,接著用涼水清洗了一下麵龐,也就整體粗略整理了一下。回到房間,穿好衣服,再次走到窗子麵前,陽光急匆匆撲麵而來,我的眼睛依然夾雜著頭腦的昏沉,在陽光照射下變得視線有些模糊,賓館的下麵是整一條門頭店,街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那一刻我覺得我還活著,隻是略帶迷茫,也許我該啟程了。 我回去躺平在有陽光照射的床麵上,一邊思憶著昨天恍惚發生的事情,那也許並不是我吧。一邊等待著讓手機多充一會電,我思憶了一會兒,看了一下手機的電量,覺得差不多了,就起身準備離開賓館,我檢查了一遍所帶物品,突然發現即便我把全身摸遍,房間全部找遍卻怎麼也找不到鑰匙,我急促的一邊渾身上下摸一邊回想,我隻能也最多可能是落在了酒吧裡麵那部分斷片的環節裡去了,我實在記不起來那部分環節裡發生什麼了。 鑰匙的丟失,似乎一下子使我昏沉的大腦漸變清醒,我一邊回憶尋找一邊跟老板打了招呼走出賓館,最終我鑰匙的丟失地被判定了酒吧,於是我在意識形態也就放棄了對鑰匙的尋找,現在的唯一辦法,就隻能向房東索求幫助,先回到住的地方,我很快撥通房東的電話。賓館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我一邊向房東敘說著鑰匙的事,一邊走向住所,正當我們交談結果正要出來的時候,我也來到了大門口,發現我丟失的鑰匙正孤零零的搭在門口一小垛柴禾上,我緊接著向房東說:“我的鑰匙找到了。”正當我剛要掛掉電話的時候,我隱約聽見房東苦笑了一下,這不得不使我敏感的內心猜想,房東似乎知道昨天我醉酒的樣子,可那已經淩晨兩三點鐘的樣子了。 對不起我是真的斷片了,我真的隻記得我開磁鎖時不斷的用鑰匙換了一個又一個可我真的是用鑰匙在開了。我思來想去,我也不禁苦笑一番,還好如此糟亂的生活,鑰匙的失而復得,便也算是一個莫大的心理安慰。生活的苦楚有時就是如此,上蒼並不會因為你身處低穀而放過你,如此如果你沒有強大的心理維持一個好的心態,而低穀也依然會下陷,甚至會擊垮你的內心,所以鍛造強大的內心,便是走出低穀的唯一出路。 我打開門回到住處,回到那寂莫偌大的房間,我癱軟的坐在寫字桌麵前,昨天發生的事情似乎離我很遠但又特別的近,我雙腿平攤開來,額頭上仰,兩眼直瞪瞪朝向房頂,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隻有昨夜一幕幕回憶思緒飄飛,我轉頭看向那靜靜矗立的徒步背包,它象征著前進,而過往已然俱已飛逝,而背包卻告訴我,酒吧裡的我依然矜持內斂,為了規避掉誘惑也不惜讓自己喝的死醉,但或許那也是本真的我。但想起來,身體的難受,心靈的創傷,卻總令自己異常悲傷,明知不可為卻為了的事不止這一件,但僅僅就是這樣一件,卻在我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認為是整個開啟徒步的重要導火索。 時間也在我不斷思索中一分一秒中過去酒精麻痹了我身體的各個部位,更麻痹了我的腸胃,我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卻更多是用水在分解酒精,而一直沒聽見我的腸胃在叫喚。 於是就一直木呆呆的坐到夕陽慢慢西下,昏紅的光線充斥著整個房間,夜幕緩緩降臨,在水的分解下,我似乎慢慢變得清醒,腸胃也隨之漸變活躍,慵懶的身體轉向做飯的一角,發現根本沒本沒什麼可做的,做的話要去市場現買,貪婪使我選擇出去到飯店吃去。 吃完飯之後,我走出飯店門口,昏黃的燈光照射著這條略顯滄桑的水泥小商業街,勞碌一天的人門開始斷斷續續從胡同口走出,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相依緩解一天工作的疲勞,有忙碌有幸福。當然更不乏有外賣小哥依然以飛快的速度穿梭於街道,既忙碌又不少像風一樣男子追搶著一單又一單訂單。而隻有我依然一個人邁著慵懶的步伐在昏黃的燈光下走著,我的內心略顯平靜,但似乎又焦躁不安,我該去小河邊走走了,子泰路這邊這條靠近馬路的小河,成為我每一次找不到前進方向或如今內心糟亂的必去之地,心靈的歸去地,這次我需要它給我一個方向。 我邁著緩慢的步伐行走著不禁思索翩翩,古語有雲“三十而立”而我立什麼,我單闖滇南,聽起來誌氣滿滿,而如今我並沒有賺的盆滿缽滿,反總是生活寧寧巴巴。遠離了親情,失去了愛情,更沒有交得了幾個朋友,學會了白天黑夜中孤獨前行,多少次想著放棄,又有多少次掙紮著再繼續下去。我不禁抬頭想要問蒼天,問大地,問小河,甚至汽車的尾聲,我最終能在這座城市得到什麼。如果不是三年自考,父親的遺願,對秋芮的執著,我怎麼會堅持的下來,遠方還那麼遠,奈何一切存在的萬物,都給不了你一個想要的答案。 而如今我辭掉了工作,隻為徒步走向遠方,那剩下的不過是我絕望中內心僅有的聲音而已,要不然我可能真的會壓抑至死亡,而如今我依舊為徒步的事情整整拖延了十多天的樣子。我有意避免想象它帶給我的困難跟恐懼,於是盡管所需裝備早已齊全,卻遲遲不肯動身前行。不得不說酒吧之行,一方麵使得我尊嚴在一定程度的重創之外,也在另一方麵使我對徒步總抱持著的猶豫不決的內心一次次重重敲動。那本不是原來的我,我總要反其道而行之,如今終是要跌入迷惘的深淵,而如今無論多怕,也不過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而現在,我的內心似乎在黑夜踽踽前行中變得透亮,我的內心在此刻堅定了徒步這件事情,而接下來,這已是黑夜。我不得不再拖延一天,花費一天的時間把徒步之前該做的事情認認真真的做好。我徒步路上所需要的裝備算是準備好了隻需要再把所需要的衣物加入背包就可以了。但是按照我的目的地XZ這樣一個接近三個月的時間花費來說的話,總不能把這樣一個較高額的房間置放我所剩之物吧,那樣的話,代價會太高。於是我打算要在今晚必須跟房東商討更好的辦法,以節省資金,想來眼下也就這樣一件事情,於是我駐足腳步,將前行的腳步爽快的調成了返回的腳步。 很快回到住所,便與房東商討了起來,最終商討的結果是,我花150元租掉了房東的一個小的儲物間,而原先大的儲物間則是500元一月,這樣我就節省了一大部分資金用在徒步上了,就這樣這件事算是做好了出行的準備。明天隻需要打理好所剩下的物品放到儲物間就可以了,這應該算是徒步之前唯一要做的事了,而至於其他的要跟其他人做怎樣的告別,此次徒步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這本就是我一個人內心深處的自我征程。 想來這件事算已解決,我很舒適的躺平在了床上,很是自然的看向了那擱置了好幾天的徒步背包,我起身再次將背包背起,似乎這一次它沒有前邊背起的那麼重了,我還特意背在身上顛了幾下,隨後我將背包從背上取下,我像撫摸嬰兒一般撫摸了一下背包,然後小聲低語般對背包說了一下,你準備好了沒有,後天你將跟我一起出發。 我轉頭看向擱置在床頭櫃上的那本《走出荒野》那本書,我再次從頭看起來,依然是過去熟悉的樣子,而這次它也將會成為一路上的精神食糧。我看了幾頁,夜已入深,我將書合上,思索著明天需要做的工作,便安然入睡。 第二天醒來,我吃完早餐,便開始著手收拾物品將其放入儲物間,想來今晚還要住一晚上,除了徒步所需裝備留下,還有床上所需物品留下之外,便把其他該打包起來的一一打包起來,很有順序的放到儲物間,我的物品還是有些繁多,我差不多收拾到中午,才將所有入儲物間的東西一一放入其中。等我收拾好之後,疲乏的身體使我一下倒在床上,我不時看向四周,四周已是空空蕩蕩,似乎在這座房子我所生活的蹤跡一下子消逝了,隻留下一張床以及床上的徒步背包和那本《走出荒漠》。我看向白荼荼的房頂,內心不時感嘆,我曾經來過這裡,在你這裡黑夜與你陪伴,你的寬大,容納了我太多寂寞和內心的種種感傷,我將要明天離開你,去向遠方,你將要麵對一個新的主人,希望新的主人能帶給你快樂,富有生活氣息的氛圍。 下午吃過午飯,計劃圍社區周圍逛一圈,以此來表達對此地的暫時相離之情,不過今天天氣不好,有些陰森森的,但並沒有落下雨滴,似乎天氣也有些如我心情一般,離別多少有些感傷。何況此去也是一段孤獨之旅,我思索著要不要去原先做石膏娃娃那裡跟他們做個道別,我終究還是我,從這個想法產生之前,我的內心便早已發聲,還是不去了吧。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或者說我不可能一下子跟他們訴說,我將要去乾一件讓別人難以理解的事,如果不說此件事情,那我更不知道向他們訴說什麼,總之這個想法讓我產生了不少內心戲,最後內心掙紮的結果是不去。 就這樣我漫無目的的順著子君村一整條小商業胡同走著,這個時候,我才回想到,我在這個社區待了也快半年多了,而整條商業胡同也不過一公裡之長,我卻從沒有認真從頭走到尾過,我獨來獨往的生活,無論是有光的日間,還是漫長的黑夜,都被不停工作裹脅著。我繼續行走著,下午的商業街,人不是很多,更多是年長者,帶著自己的孫子孫女行走在路上,而每個商店的老板,都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商店裡低頭沉迷於手機,而年輕的上班族難以看見他們的身影,不過聽他們說,擱以前這條夜市人流量還是大的,因為就在社區前麵毗鄰著昆明新螺獅灣國際商貿城,吸引著很多打工人來到這裡。從而有許多人都居住在這個各方麵相對便宜的社區裡,每到夜晚人來人往,不計其數,是這一大群人。帶動著整條商業胡同經濟的主力軍,但如今由於網商的興起以及疫情病毒般侵蝕,使得整個人流縮小,過去繁榮熱鬧的景氣已不復從前。 我繼續向前行走出了大門,向右邊人行道行走,往前走一百米處是一個公園,我曾經剛來到這邊的時候,在沒有工作期間,會兜兜轉轉來到這裡的時候,找個涼亭久坐一會。而在這樣一個白天,人跡罕至,也就隻能看到幾個遛鳥的老者坐在一起閑談,我會不時低頭看看手機,也會不時抬頭看看靠近公園邊公路上行駛的車輛以及每隔一會就會飛沖出現的外賣小哥,也會因為久坐有些累而慢慢躺在座椅上,不時思索幻想明天即將啟程的徒步之行,我將離開這裡走一段漫長孤獨的路程。我是我,我也將會變成不一樣的我。 就這樣我很悠閑的在這樣一個老地方慢慢思索中度過一整個下午,由於陰天的緣故,越是臨近天黑,空氣更像是被霧霾籠罩,我站起身走出亭外,順著原來的路往回走著,回到子君村,隨著夜幕降臨,大量人流竄動,夜市開啟,各門店燈火璀璨,人們大多數結伴而行,相互議論紛紛。而隻有我一人,當然後麵還有我的影子孤單漫步前行,走到前邊那是我曾經每天早上都會光顧的米線店,我走進店裡麵找了一個靠邊的桌子坐將下來,老板也如往常一樣熟練的過來招呼。老板說:“兄弟今天沒上班嗎?一直很少有晚上過來。”我一下子不知作何回答,隻是微笑著說:“是的。” 米線吃完,我跟老板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門口,一下不知去處,就先回到了住處,一開門已是截然一新,隻剩下一張床和上麵的被子,似乎一下子更加增加了內心的孤獨感,我坐到床上,此時環視房子四周,已沒有什麼東西再可能映入眼簾。我隻有看來看去,明天徒步那個碩大的徒步背包,思前想後,也隻有些衣服以及洗刷用品並未入包,無聊至極我再一次背起背包感受著十幾公斤重量的負重,放下又背起,但好似還是解決不了我內心對這樣一個房間的空涼感,於是這個時候,還得是不斷激起我思欲的小河邊了,我很快鎖門走出大門外,天氣陰森森的,天上一點光亮都沒有,一切都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但我沒管也沒多想要帶什麼雨具,如果要真的下雨,那就該接受一次暴風雨的洗禮,而我本身也一向喜歡感受在雨天漫步,那更能使自己獲得思想的解放。 我把腳步刻意放緩下來,一邊思索,一邊漫步走著,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不時看向整個社區,也不時在內心自言自語,我能想到的是我在這個社區的經歷,我忙忙碌碌,卻也極度空虛,似乎,我與你幾乎沒有什麼白天黑夜,隻有工作,我沒有朋友,也隻有向我自己的內心的朋友相互訴說,當然縱使再忙碌,黑夜來臨時,我的腦海也依然會想我的故土親人以及曾經愛過的戀人。人之所以還能生活下去,也是因為,一直存在著掛念的人。 我走著走著,天空此時下起小雨,我的思緒一下子從回憶轉回到現實,我想這下可不好了,滇南的雨一下有時就是好幾天,何況這又好長一段時間從未下過雨了,想是這次該是把龍王給憋壞了,不會要來上幾天的雨吧,那麼明天徒步的計劃不是又難以開始了嗎?但又仔細想想,畢竟是現在已步入深秋,雨水應該不會太大,畢竟明天的事,今天是任何人都決定不了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這久違的雨水,雖然並不大,卻也一下子使得整個空氣變得新鮮起來,空氣中的灰塵在四散遊離中被雨水一拍在地。在路邊樹葉的遮蔽下,使得雨滴很少滴落在我身上,那看起來並不像下雨的樣子,隻有在路燈的照耀下,才能看清雨滴的身影,並且看起來像下大了一般的感覺。於是我不知不覺也已行走了很遠,此時的我已經感覺到累了,於是決定在路邊公交站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欣賞著雨幕裡燈紅酒綠的生活,我原本不屬於這裡,但此刻我坐在了這裡。雨似乎看起來有點越下越大,於是我起身決定返回,就在這樣一個雨夜,我的朋友算是跟你作了一個不一樣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