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六)(1 / 1)

父親因為兒子變得勇敢   姐姐和我不一樣,我喜歡學習,所以我的學習成績就比姐姐好很多。而姐姐不喜歡學習,所以她的學習成績就不怎麼好。等上到初中的時候,姐姐就跟家裡人商量著不想上學的事情,所以為了此事姐姐沒少遭到父親的挨罵,她說比起上學她更願意選擇外出打工。   其實她從根本上來說他是為家裡人著想的,她想外出打工給家裡掙一些錢的。但是對於她剛上初中的自己來說才十幾歲還未成年怎麼不叫人擔心呢!我的父親和母親當然不會同意的,所以說那個時候是姐姐每說一次就得挨罵一次,即使她同樣繼承著我們家很多倔強的地方,但是還是沒能說服我的父母。   最後初中畢業,姐姐的成績考的很不好。所以這成為他不再上學的有利原因。如此一來父親和母親再也無法阻止她想要外出打工的想法了。那個時候村子裡麵像姐姐一般大的孩子外出打工的有很多,所以姐姐下學沒多久就嚷嚷著母親去打聽村子裡麵可靠人家的孩子跟著出去打工,這個時候母親也沒有辦法隻好聽姐姐的。總不能讓她天天待在家裡麵,何況確實很多像姐姐一般大的人家的孩子也都讓出去打工了,於是母親就答應了姐姐。   母親給問好之後,姐姐為此感到十分的高興,她似乎像是有仇恨般的想要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家。母親在姐姐即將離開家的頭天晚上特地包了好多的水餃,等母親把水餃下好一盤一盤端到桌子上的時候,我和姐姐一同呆呆的看著這一桌子誘人的水餃,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到桌子麵前,被姐姐一把拉了回來,姐姐說:“等等咱爸和咱媽。”我感覺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姐姐,心裡有些納悶平常這種事我都是搶不過你的啊。   過了一會父親和母親都過來坐了下來,母親很是疑惑的說:“你們倆今天這是怎麼了,平常你們不是一個比一個搶的快的嗎?”此時我跟姐姐說都沒有回答母親我們隻是彼此看了看對方,就跟隨著他們坐了下來,但是此時我們四人一下子相當沉靜,沒有一人站出來說第一句話,似乎我們都在盯向了熱氣騰騰的餃子所散發出來的水蒸氣進入了迷霧森林,表現出一種很尷尬的家庭氛圍。   此時父親終於從迷霧森林裡掙脫了出來,父親看向姐姐說:“明天就要離開家了,這是你第一次離開家,也預示著你就要長大了,我們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了,以後什麼事要學會靠自己,但是在外邊有什麼是事要一定給我們打電話。”這似乎在記憶力裡父親對姐姐說的話最多的一次,姐姐一下子潸然淚下,弱弱的點了一下頭。母親見此情景插了句話說:“好了不多說了,再說水餃都要涼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多吃點,在外頭吃的水餃可不比家裡,不過沒事的,以後你每一次回來我們都會給你做水餃。”   本來以為母親是來緩解氣氛的,但是當母親剛說完此話的時候,姐姐一下子抽泣的哭了起來。此時到我說話的時候了我說:“你看你們都一下子把姐姐給說哭了,姐姐又不是不回來了,她過節的時候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要給我帶好吃的呢。”此時姐姐又哭又笑的說:“好我一定給你帶好多好多吃的,就你一直這個瘦樣也吃不了多少。”   此時父親與母親也相互看了看笑了起來。母親說:“好了,都不要再說了,這會再不吃就真的涼了。”母親夾了幾個大個的水餃放到姐姐的碗裡麵,那是我第一次沒去跟姐姐掙,我們各自吃著各自的水餃。   第二天我父親還有母親把姐姐送上就要出發的車上麵去,姐姐也是一個要強的人,在即將離別的時候他很克製的沒讓自己流出一滴眼淚,但還是讓我看見在上了車之後他坐在靠近車窗的位置不時的用手抹著眼淚。   姐姐走後我們回到家中,似乎總感覺家中少了一個什麼東西似的總是空蕩蕩的。姐姐到了目的地後就趕緊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報了一個平安,這下我們都才放心的下來。在開始沒多長時間裡姐姐總是三天兩頭的就會給家裡打一個電話,每一次都是母親先接的,每一次都是母親和姐姐的話多,而我和父親都是沒聊幾句就把電話還給了母親。   開始的時候是能夠聽的出來姐姐是想家的,但姐姐還是比較克製的,有幾次他憋不住還是哭了出來,母親就很是擔心的樣子,這個時候母親就說:“在外麵想家的時候就多跟旁邊的人說說話,那樣不過一會就忘記想家了。”   從姐姐出去後,在中秋的時候我們接到姐姐回家的休息。這個消息對我們全家來說都是急切盼望的,姐姐說好了將在頭天下午就會到達家中,但是我們一直等到下午姐姐也還沒有回來,然而我們等來了一個姐姐的電話,說是接他們的車才剛來沒多會,所以如此一來可能會到晚上挺晚才能到家,母親也挺擔心的說:“不要著急,你不管幾點回來我們都等著你,可千萬不要逼迫人家司機快,事情做急了不好,一定要千萬記得了。”姐姐答應了就掛掉電話坐上車出發了。   到了晚上,母親把包好的水餃特地分成了兩份,一份是我們的,一份是留給姐姐的。我們吃完飯就開始在等待著姐姐的到來,父親和母親就在天井裡剝起了玉米棒子,而我跟他們剝了一會就自己回到屋裡麵一個人看起了電視,看著看著就在床上睡著了。   姐姐來的時候應該挺晚了,我早已經在睡夢中了。這個時候姐姐拿著從外麵玉米棒子上采下的毛來回蹭著我的鼻孔,蹭著蹭著我就慢慢的睜開了模糊的雙眼,我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麵孔,我似乎在夢裡跟姐姐說了一句話:“你終於回來了。”姐姐見我並不十分清醒的樣子就用力的拉了我一把,我一下子變得清醒了過來。   姐姐從行李袋裡拿出了給我買的吃的,我一下子高興極了,回頭看看父親和母親他們正在忙碌著給姐姐下水餃。水餃下好之後,姐姐就坐在板凳上一邊吃水餃一邊又不停的在講述著在外發生的事情,而此時的我們三個人就坐在床上一邊看姐姐在吃水餃一邊聽姐姐在外發生的事情。等姐姐吃完夜就已經深了。圓圓的月亮溫馨的映照在窗前,我們安然的入睡了。   姐姐的回家使得我們家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節日的時候變得十分溫馨,圓滿。雖然自從姐姐外出打工的時候,姐姐都基本上算不得是家中完整的一員,但是對於姐姐在那樣一段時間裡我們總是充滿著期待。姐姐也是一個聽話老實的孩子,每次在回來的時候都會吧自己掙到的錢交給母親。   後來直到我上初中的時候,姐姐在春節的時候回到家,那個時候他發現村子裡麵的人家都已經配上了電瓶車,那個時候她非常羨慕,所以她商量著父親和母親說是要為家裡買一輛,但在那個時候他們不是十分的同意,最主要的是考慮到的是父親,因為父親隨著年齡慢慢的變老,總是心思沉重,特別是在開車上麵總不能夠集中精力,他開著我們家的手扶拖拉機出過幾次事情,所以母親為此很是擔心。   但是盡管在他們的勸阻下,姐姐還是一意孤行的將電瓶車買了下來,姐姐買下來之後隻要是姐姐在家她就喜歡自己騎著,後來我自己也慢慢學會了,但是有過幾次父親想學但是他像是有過陰影似的他還是對這個事情有一定的抵觸心理,所以他一直不怎麼再碰電瓶車了。   直到我上高中的時候,我發了一次低燒,起初我一直都在學校的門口打吊瓶,但是我一直持續打了三天吊瓶之後似乎並沒有什麼好的轉變,於是他們這個時候都比較擔心我的問題,並且班主任也建議我回家休息幾天,於是到了晚上我給家裡打了電話,父親說是讓我回去一趟先去到我們的鎮上的醫院做個檢查。   為此我和父親做了個約定,我們到時候在我們鎮上的醫院見麵,所以我在一早就坐上了回去的汽車,但是那天很不巧的是,我因為發燒的事情身體比較虛弱我在車上睡著了,結果我到了鎮醫院那裡沒有醒來,等我醒來的時候汽車就即將到達村子那邊的站點了,我隻好先選擇了回到家中。   我的回家使得母親異常驚訝,母親驚訝的說:“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你們不是商量好了到鎮上的醫院做檢查的嗎?你爸還為了這個事情騎上電動車就去了,我一直還擔心他過去都害怕騎電動車的?”   我說:“他不是一直都不敢,也沒怎麼學,就真的騎著就去了多少。”   母親說:“他也不是不學,平常的時候也會推出去練練,就是一直沒有敢真正的騎上路過,他怕你們有時候有個什麼事情趕不上,就還是沒事就也練一練。”   母親說完這話後,一下也使我產生了對父親的擔心,我們緊接著就沒有跟彼此說再多的話,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靜中,但也不乏沉靜中帶有一份焦急和擔心。   終於我們等了好一會兒,我們都聽見電動車的響聲,我和母親一起焦急的奔跑了出去,我和母親出去的時候,父親剛把電動車支起來。   “路上沒出啥事吧你。”母親焦急的問父親。   “還能出啥事,我人是好的,這車也是原來的樣子”。父親略帶驕傲的口吻訴說著。   在父親與母親的對話中我沒有插任何一句話,是因為我在此件事情上麵懷揣著一些些愧疚之心,於是對於任何其他的人我可能都會迫不及待的說一聲對不起,但是就是這樣的三個字對我們家而言的話就像是父親和母親不會寫他們的名字一般相當陌生,於是我就什麼話都沒有說。   此時父親對我說話了:“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在鎮上的醫院碰頭嗎,你怎麼自己先回來了,害得我在醫院東問西打聽的,要不是現在到了中午我實在覺得餓了,我可能還要堅持好一會。”   我說:“不是我故意的,我在車上睡著了,沒想到一下就睡過頭了,等我醒來的時候車子就已經駛過醫院了。”   父親說:“那倒也不能怪你,連起來都已經三天了身體消耗大,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我說:“反正就感覺渾身沒勁,頭暈啥事也不想乾,就想睡覺。”   父親說:“先都不說了,咱趕緊吃個中午飯,一會我騎車帶你去做個檢查。”   剛一吃完中午飯父親就著急著要走,於是我就跟隨著父親走到了電動車麵前,這個時候先是父親上了車,而我這時候有些擔心父親的騎技,於是我沒有直接坐到車子上麵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商量著父親說是要不然我來帶著父親的決定,父親說是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騎著去過又好好的騎著回來過嗎,何況你有病在身,我身體總還比你重一些呢,你帶我不穩當,不如我帶你。   聽完父親的話我還是有些擔心,於是我們在話語上來回扯了起來。把站在一邊的母親給逗的哈哈大笑,母親如是說著反正不管你倆誰帶著誰都有些令人擔心,路上一定慢點。最終我還是沒有掙紮過父親,一路上我都是有些忐忑的坐在父親後麵。   最終父親還是很平穩的把我帶到了醫院,經過檢查發現我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疾病,就是平常的低燒,就繼續回去打吊瓶就可以了。聽到這個消息父親也是一下子放下心來。在回去的路上,我十分的相信了父親,我再沒有像一開始的時候擔心著父親的騎技。   父親因為我這樣發生的一件事情總是使我記憶猶新,因為他展現了作為一個父親的角色在自己兒子生病的時候他總是能夠勇敢的挑戰自己,做出平常讓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父親是一個過於務實的人,似乎在他的心中他知道他自己就隻是一個農民,他的心中就幾乎隻是局限在那一畝三分地上麵,他沒有在那樣一個時候像其他人一樣看過外麵的世界,就連自己的縣城都幾乎沒有涉足過,所以似乎在一定層麵上父親並不能像他們一樣很快的接受新鮮的事物,所以他看起來更像是一生跟隨在別人的後麵,但是也正是這份務實,就是在那一小片土地上留下他反反復復的足跡,他同樣迎接著豐碩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