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哪裡的,我之前沒見過您。” 柳雲風問道。 “嗐,我就是對麵那個山上的,我是靈寶門的,你呢?你是純陽派的吧,我也沒見過你啊。” “靈寶門……啊,我是純陽派柴房的,我打柴做飯,我是快一年前才來,其實……其實是張道爺把我救了,我就在這住下了,幫忙打雜。” “快一年前……哦!難道難道你就是……” 突然他把話咽了回去,這個男孩就是那年雪夜最先發現柳雲風的男孩,他師父當時沒有讓他管柳雲風,說反正在他們那邊,指的就是柳雲風躺在純陽派的地界上,其實柳雲風就躺在通往兩山交接處靠西一點點,這邊是往純陽派走的路,向東是靈寶門走的路,男孩不好意思說出來,顯得見死不救,於是話到半截就咽回去了。 “師兄,之前沒看到過你啊,也沒看到你們門派的人下來砍柴啊?” “嗐,這山大著呢,我們一般都在東麵砍柴,這不……我……我今天到這邊砍柴了。” “哦,看師兄的動作好像砍柴不太嫻熟啊。” “呃,我……我……”說到這他眼圈紅了。” “師兄,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 “哼!他媽的,他們都不是好餅,冤枉我。” “嗯,被人冤枉確實不好受,他們怎麼冤枉你了?” “師兄們他們冤枉我偷錢!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偷錢,誰知道是誰偷的?或者他們把錢放在哪裡了?!說是我偷的!師父也不明辨是非,就罰我,大師兄說就是我偷的,其他幾個師兄就附和,師父當然相信大師兄了,師父就罰我砍一年的柴,還讓我去柴房幫工,根本就不弄清楚是非!” “哦,那你申辯了沒有啊?” “當然了,他們沒證據,我也沒證據,都沒證據師父當然相信大師兄了,我平時就受他們的氣,什麼臟活累活都是我乾,還不落好,這個靈寶門都他媽什麼玩意!” “師兄,我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我身世……其實也挺不好,但是我覺得……有好人就會有惡人,哪裡都一樣,關鍵還是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我老實巴交的一個人他們就欺負我,還不是誰的拳頭大誰說話算,誒,誰讓咱本領不濟呢。” “算了師兄,不就是一年的時間嗎,就當磨練了。” “一年吶!我心裡不服!” 柳雲風看沒法說服對方於是就岔開了話題: “那個,師兄,我叫柳雲風,純陽派的記名弟子,平時我就在柴房幫工,咱倆好像一樣,嗬嗬嗬。” “你也在柴房啊,嘿,那可真巧,誒,也是,不在柴房誰到這來砍柴啊,我姓江,叫江海,是靈寶派的小師弟,觀裡麵沒有比我輩分再小的了,現在柴房裡幫工。” “江海,這個名字真霸氣,都是水啊,海闊天空,嗬嗬嗬嗬。” 兩個小男孩說說笑笑聊了起來,說到江海這個名字的來歷時江海說他們家是河東路晉陽(今太原)人,他們家算是富戶,到了他爸爸這一輩兒開始沒落了,他出生的時候正好有個靈寶派的道人從江南來,給孩子算命,說孩子八字虛火太旺,要想保命光一個江字還不夠,於是起名為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江河湖海壓虛火,海湖河江保太平,孩子得渡劫,不然即使有帶水的名字也隻能管到二十歲,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去道觀裡渡劫,到二十歲那一年就可以下山了,可保無虞,如果不去道觀裡孩子在二十歲那一年會被燒死,他爹聽得害怕,於是讓道士收了孩子,道士說江南太遠,在陜西這邊有一座北武當山也叫真武山,有靈寶派到門人弟子,這樣離家也不用太遠,於是全家人叩謝大恩,道士說到孩子十一二歲送去就行不用太著急,所以江海入道門在靈寶派裡最晚,所以是最小的徒弟。聊完了江海的身世,本來柳雲風想說自己的故事呢,一看太陽感覺時間不早了,於是兩人彼此抱拳告辭,相約過兩天還來打柴,還在這相見,到時候柳雲風再講講自己的身世。 當晚柳雲風就問張老道: “爺爺,咱們山還有其他門派嗎?” “有,轉過一個山頭就是靈寶派。” “怎麼沒聽您說過呢?” “嗐,雖然都是道家,但是誌不同道不合,互相都不服氣,平時隻是限於點頭之交。” “哦,他們那裡有高人嗎?” “有,哪個門派裡都有好的和差的,他們掌門叫飛天子,和咱們掌門都認識,年輕的時候也都共過事,但是道見不同,所以兩個掌門開山立派之後也就沒有什麼往來,論武功飛天子不如咱們掌門,不過差得不多,那倒不是說純陽就厲害,靈寶就差勁,武學這個東西沒有什麼絕對的強弱,就是修習的人不同而已。” “哦,我知道了。” ……
第33章同病相憐(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