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狄青其人(2)(1 / 1)

“朝廷內的文武百官們,那都是權貴,所以根本沒有人會在臉上帶有罪犯才會有的刺青,這也就讓當時我爹顯得和大家格格不入,在揚文抑武的朝代,我爹怎麼可能過的安穩?而對於爹臉上刺青的這個問題,其實當時皇上也曾勸過我爹,要不要直接用藥把這個刺青去掉,畢竟刺青是罪犯才有的痕跡,朝廷重臣怎麼能和罪犯帶著同樣的標誌呢?但是當時我爹卻不這樣認為,他指著自己臉對皇上說:陛下您因為我的功勞所以提拔我,您都沒有在乎我的出身,而我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則都是因為這些疤痕,所以我希望能夠保留好它,將來也好給將士們做個榜樣,不敢奉行您的命令。唉!我爹的想法是好的,這樣能成為士兵們的榜樣,看著從前還是以罪犯之身服役來到軍中的人,最後都能依靠著自己的本事達到如此高的位置,這對底層的士兵是很大的鼓舞,也會讓民眾對軍人的印象加以改變。不過——想法是好的嗬嗬……後來我爹因為職位的關係,一直都留在京城之中,一直留在皇上左右,很久都沒有打仗。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皇佑五年(1053年)。皇佑五年,廣源州(今廣西南寧下轄的一處)的蠻族首領儂智高發動了叛亂——想自立門戶。我爹了解情況後向皇上上諫說儂智高一開始想歸附大宋,隻不過封賞他一個官職,這樣就能作為交趾國(今越南)的屏障,可是不知道皇上聽信了誰的謠言,要求我爹必須剿滅反叛,後來儂智高高舉反叛大旗,直接攻陷了邕州(今NN市),而後又攻陷了附近大大小小的九個州。反觀當時的宋軍,宋軍的主力當時基本都在汴梁和北方邊境,當時朝廷也沒少派人過去。一開始是楊畋[tián],但是這個楊畋顯然是本事不行,過去了之後宋軍這邊一直是沒有什麼好消息。後來又把孫沔[miǎn]、餘靖派過去做安撫使,還從北方調取了部分兵力。但是即使是這樣,皇上也還是不放心。畢竟這次蠻族來勢洶洶,看樣子是做了足夠的準備,急得皇上是火燒眉毛。就在這時我爹打起了精神,直接主動向皇上請纓,皇上直接任命我爹為宣徽南院使,並且還擺酒設宴,親自為我爹他們送行,當時的宋軍因為接連戰敗的關係,所以士氣十分的衰弱,但是在爹爹到達了前線之後,馬上整頓了軍隊,並且改變了計劃,清除了叛賊,最後打的儂智高落荒而逃。最後儂智高兵敗慘死,隻是在清點屍體的時候發現少了他大兒子儂繼封,此人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我爹深謀遠慮,當初在儂智高剛剛高舉反叛大旗的時候,李朝(交趾國國主)這邊曾經請求過想要出兵幫助我大宋討伐儂智高。當時朝中很多大臣都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所以還真的準備迎接他們,並且還為此準備了不少的經費。但是等我爹這邊到了前線之後,直接就告訴朝廷不要跟交趾借兵。爹爹直接指明李朝這邊聲稱的兵馬肯定是假的,如果我們這次答應了借兵,人家肯定會更看輕我們,認為我們這麼大個國家還要向人借兵,肯定是能力不行,而且蠻夷貪得無厭,不仁不義,如果此時發動戰亂,落井下石,還不好抵抗。所以當時就把這個事情拒絕了回去。在爹爹平定了叛亂之後,皇上也大大贊賞了我爹的明智和英勇,任命他為樞密使,並且還賞賜了宅院。我爹是個耿直的人,當時皇上其實也很是信任我爹,但是我爹的耿直勢必會影響很多的人。即便是現在也一直都是文臣的天下。一位武將站起來了,最先害怕的竟然是自己人。這個時候大宋的文官們開始嫉妒了,他們開始畏懼了,因為他們害怕會有千千萬萬個武將站起來,那豈不就是威脅到了文臣們的地位了?所以這個時候文臣們開始忌憚我爹了,開始汙蔑他。我爹任樞密使的第四年,有諫官揭發我爹。說爹爹家的狗長出了犄角,而且還會發光。明顯是想拿太祖當時黃袍加身的事說事。沒過兩年,汴梁發了洪水,爹爹全家為了躲避天災,所以全家都是搬到了相國寺,借住在佛殿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眼下正是天災無情的時候,收留人家也沒什麼不對,但是不好就不好在這個相國是趙官家的皇家家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就在我爹全家都搬過去避難之後,一時間這個事搞得連百姓們都開始議論紛紛。其實這個事原本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即使有一個諫官站出來說話皇上也沒說什麼。可是後來上奏的人也越來越多,文博說武將要是掌握了國家機密得到了軍情那還了得?這不是宋太祖附體了嗎?這可不是對國家有利的事啊!皇上對文官們做出了妥協。最後爹爹終於還是被罷免了樞密使,然後被調離京城,出知陳州(今HEN省ZK市)。皇上本想保爹爹,說他是忠臣,哈哈……怎奈文博說了一句話就讓爹爹萬劫不復——他說太祖豈非周世宗忠臣呼!哈哈……這刀子捅得真是恰到好處啊,爹爹在知道這件事後,也曾想過要見皇上一麵,想問問皇上本來還都好好的,出了半輩子的力了,就算是要他走,也得給個正當的理由吧,可當時根本就沒人給爹爹覲見皇上的機會,都視爹爹如蛇蠍,巴不得我爹趕緊走,接待他的文博更是直接冷眼看待爹爹,告訴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爹爹得知去陳州慘笑著對親信說:‘我這一去必死,陳州出產一種梨,叫“青沙爛”,青此去,必將爛死陳州。’我爹從此就再也沒有接觸過軍隊,也再也沒有打過仗,甚至都再也沒回到京城去過。終於,嘉祐(1057年)二年二月,爹爹嘴上長滿了毒瘡,同年三月,箭疽[jū]崩壞病逝,嘿嘿……真的就爛死在了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