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青藍的理由(1 / 1)

“你不是討厭誰就會弄死他的人,為什麼?”蘇白看著邢青藍問道。   “我乾什麼了?”邢青藍輕輕轉著手裡的紅酒杯,不屑地挑了挑眉毛。   “本來第一位催眠高手隻是準備深度催眠之後,今天標記,讓Felix在心理健康年會上說點什麼吧?你倒好,直接把他廢了,他到底乾什麼了?”如果不是對金淩山和邢青藍的催眠手法足夠熟悉,沒有人能看出Felix這個催眠界的風雲人物被深度催眠了兩次。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邢青藍垂下了眼睛,突然又瞪大了,說:“催眠你的人為什麼想恢復你的記憶?”   “可以恢復嗎?”蘇白一下子站起來,我當然也很想知道十歲以前的事,可是邢青藍完全不配合。   “理論上可以你也知道,但是你不行。”邢青藍放下酒杯,這是他表示結束談話的意思。   “剛才什麼意思?不然我告訴景辛你喜歡每天多打電話聊天的男人。”蘇白交叉雙手盯著邢青藍。   “我喚醒你的時候發現有人進入過你的記憶,想弄死你沒必要這麼復雜,他不會隻是想看看你的記憶吧?”邢青藍翻了個白眼,但是基於他的顏值,如果不是蘇白,肯定會認為是在暗送秋波。   蘇白想了想金小東的行為,他催眠Felix一方麵想在年會上給“蘇白氏”搞點事情,另一方麵想給她些教訓吧!當時他說“給我說說秦叔的事”,所以金小東是想在她的記憶裡看到金淩山?   “那我先走了,吳愁的事情我還需要兩天時間調查,假期給我延後哈!”蘇白準備回去睡覺了。   “哎!那個程紫秋是什麼情況?他怎麼追到T市來了?”邢青藍擋住了辦公室的大門。   “你催眠他的時候沒有看看?”蘇白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問。   “我要不是著急找你,早就......”。邢青藍重新倒了一杯紅酒,繼續坐回沙發上。   “Felix的事你準備怎麼對外公布?”蘇白在心裡已經認定邢青藍肯定有理由那麼做。   “他的事警察署會公布,跟我有什麼關係!”邢青藍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休息起來。   第二天一早,程紫秋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蘇白,她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整個人看上去金光閃閃的。昨天走進Felix房間以後的記憶都是模糊的,他隻知道自己暈過去了,被蘇白救醒,還去了警察署,可惜全程頭疼欲裂,很多細節都沒有印象。   “你醒了?”蘇白扭回頭,看到了程紫秋還不太清醒的眼神,走過來直接檢查起來,“還有沒有頭暈?惡心或者其他感覺?”   “沒......沒事。”程紫秋被蘇白冰冷的手指翻了眼皮,又晃了晃腦袋,人也回過神來。   “那我們去調查吳愁的社交情況吧?”蘇白拍了拍程紫秋的肩膀,也拍碎了剛才的一點點旖旎氛圍。   “我......。”程紫秋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跟著蘇白先去看了吳愁。   站在歡聲笑語的病房外,兩個人詫異地看著屋裡的情況,吳愁還是坐在病床上,帶著AI眼鏡和耳機,人晃著腦袋開心地笑著,本來就漂亮的女人,這會兒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吳愁,你好!你老公來看你了?”蘇白走到病床邊,微笑著問道。   “蘇醫生!謝謝你的充電器!景醫生都告訴我了,你把你老公的借給我了!”吳愁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福的感覺。   “哈哈,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你說的那些危險,具體都什麼情況?”蘇白示意程紫秋進來,兩個人坐在了沙發上。   “從幾個月前開始,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覺得有人看著我,還會跟我說話。”吳愁的眼球自然地轉動著,是明顯在回憶的表現。   “都和你說什麼了?”蘇白輕聲問。   “他說讓我乖乖睡覺,有時候還會告訴我第二天乾什麼之類的。”   “你家裡還有別人同住嗎?”   “三寶啊!”   “那每天晚上你睡覺之後,三寶都乾什麼?”   “大部分都在充電。”   “三寶會把你們的日常錄像嗎?”   “錄像?隻有特別的紀念日會錄,平時不會。”   “還有什麼人有可能進你家嗎?”   “沒有,我父母都去世了。”   “除了晚上,還有其他時候你覺得不對勁嗎?”   “有時候我一個人走路的時候,也會覺得有人跟著我。”   “發生過什麼實際的危險嗎?”   “沒有吧!”   “吳愁,我非常想幫助你,所以需要對你的情況更加了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可以去你家裡看看嗎?”   “可以啊!我家的地址景醫生那裡有,房門的密碼是3bao。”   “你肯定會沒事的。”蘇白輕輕拍了下吳愁的手背,就和程紫秋走出了病房。   兩個人下了樓才想起來,程紫秋的車在酒店,蘇白隻好說:“先去食堂吃個早飯吧!我讓景辛找輛車。”    T市的“蘇白氏”雖然整體條件不如B市,但是地方更大,地下一層的食堂是醫生和病人都可以使用的,蘇白邊給景辛打電話邊點了些粥和包子、小菜。   “你工作起來的樣子和邢總很像。”程紫秋又想起了從前每次一起辦案就會辯論的樣子。   “你見過邢青藍工作的樣子?”蘇白狼吞虎咽地喝著粥。   “啊?沒有,我想象的。”程紫秋突然覺得,蘇白和邢青藍也並不太像。   “蘇白!程隊長!”景辛急急忙忙地走過來,從神色上看並沒有睡覺。   “景總!”蘇白難得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昨天晚上乾嘛去了?”   “昨天晚上王醫生又發作了兩次,李醫生和吳醫生卻癥狀減輕了。”景辛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明白為什麼三個同樣癥狀的人突然就不同了。   “王醫生和吳愁有沒有過什麼不愉快?”蘇白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愉快?你這麼一說,吳愁發病的時候說王醫生是壞蛋,但是這不可信啊!”景辛皺起了眉毛。   “看來,吳愁的第一次發病並不是偶然。”蘇白看了看莫名其妙的景辛,伸出了手,“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