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人群中爆發出一聲洪亮的聲音,隻見揚清一手高舉著聖旨從人群中走出。 眾人看到聖旨紛紛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製約,茲有江楓之女江滿月,知書達理,溫婉賢良。定國將軍揚行遠之子揚清少年將軍,英勇無畏,今主上賜婚,締兩姓之約,永結同好。欽此。” “不可能。”千元怒喊到。 “千少師,可是在質疑聖意?” “臣不敢” 揚清徑直走向滿月,扶起跪著的滿月。一行人都站了起來。 江尚書感激的拍了拍揚清的手:“好小子,沒讓老夫失望。” “月兒,好好活下去。”江尚書江夫人看著最愛的女兒有人護著也是深感欣慰。 “除了江滿月,其餘人押走。”國公揮手下令。 “爹爹,娘親,大哥,別丟下我” “禁軍大哥,把我也押走” “別留下我一個人啊。爹爹,爹爹對不起。” 押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 押送隊伍中。國公騎馬走在前頭好不威風。江府的人排成一排,隻有江楓攙扶著江夫人,兩人依偎著前進。 “老爺,那賜婚的聖旨是怎麼回事?你也不早點告訴我。我還想讓那個卑鄙小人千元救我們月兒一命。” “我也不確定,這生死關頭,將軍府是不是真能站出來。” 原來多日前,江尚書在得知賑災案有一重要證人時,當決定要狀告國公府時便去了將軍府。 “江老弟,快請快請。”揚行遠聽下人來報,說是江尚書隻身前來,便親自前來迎接。畢竟這江尚書是現今朝堂上少有的正直良臣。 “揚兄,嫂夫人。” “來,坐下,喝茶” “江老弟,前來所謂何事?”長寧公主聽聞他們有要事相談,便告辭退了下去。 “揚兄,不瞞你說,我今掌握了賑災案的關鍵人證。” “當真?” “當真,此人在江南已被緝捕。江南的縣令不滿當年賑災鬧出的慘案,也怕這案件不能上達天聽,便留了心眼,私下送信給我。” “此去押送證人需要我將軍府的幫忙?你盡管提。” “揚兄,不瞞你,此次對上了國公府,我也不知勝算幾何,畢竟那國公府樹大根深,如此擊石之舉不知是否為石所傷。臣固有肅清朝堂之鴻誌,隻是小女滿月,不忍她跟著江府飄搖。” “小月?”揚行遠也不知道江楓是何意。 “恩,滿月年方十八,正值婚嫁之期,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入將軍府與清世子成婚?” “揚清?好啊,當然好了。”這不求之不得的事情。 “這事是否要問過揚清世子。” “自古子女姻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問他作甚。” “揚兄,還有一事。此事需得皇上聖旨。” “為何?我們兩家過了明路就可,為何要求旨?” “揚兄,此時東窗還未事發,亦可相安,隻是來日霍國公反撲,除卻聖旨聖意,再無能阻攔霍國公之力。” “江老弟思慮周全,我這就差夫人入宮請旨。” “此時證人之言還未泄露風聲,由長寧公主出麵為其子請旨賜婚並無不妥。那多謝揚將軍。” “江尚書此舉乃為君,為朝,乃是大局。為女所謀乃為父慈。老夫敬佩。” “江南之行,我讓清兒一同前往。霍國公早晚會知,不得不防。” “那便多謝將軍。” 偌大的庭院隻剩下江滿月跟揚清。滿月此時也是雙腳無力站也站不住,摔在地上。雙目失焦,呆呆的看著。 “小月,小月?” “江滿月,你清醒一點。” “我不配姓江,我不配。” “小月,你振作點聽我說,事情還沒有到完全不可挽救的地步,江府也還有一線生機” “真的嗎?” “小月,你聽我說,江府隻有你了,你一定要打起精神,現在不是放棄的時候。” 滿月逐漸的冷靜下來。 “小月,你聽我說。現下去收拾好東西,跟我回將軍府。” “清哥哥,賜婚是怎麼回事?” “我爹聽說國公帶著禁軍圍了江府,給了我聖旨。我這也是權宜之計,迫不得已。” “你若不願意。。。。” “清哥哥,我願意的。” 如今江府全因為錯愛小人而蒙難,情愛於滿月而言今生便已絕。嫁不嫁人,嫁予誰,隻要能救出家人,至於江滿月怎樣都行。 “真的嗎?” “恩,那清哥哥,我去收拾東西。”滿月重新認認真真的走了一遍江府,父親的書桌上還留著的墨寶,母親的梳妝臺上未蓋起的胭脂盒,練武場上哥哥的劍。江府沒變,隻是人都沒有了。 滿月回到自己的閨閣,看著被自己精心裝裱的《風月》頓時發了瘋。 伸手扯下風月,撕的粉碎,紙張鋒利的邊緣劃破了手指也毫不在意。 這樣也不能泄滿月的心頭之恨。 打開抽屜拿出揚清之前送的手鐲,套在了滿是鮮血的手上,從此世上再無江滿月,有的隻是江家的罪人滿月。 江滿月再也支撐不下去,心力交瘁倒了下去。 “小月,小月,你醒醒。”揚清聽到動靜立馬沖了進去。 “這滿月怎麼回事,新項目第一天就遲到?”常卓看著滿月的空位置嘀咕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滿月沒來?”揚清也發現了滿月沒來。 “常卓,你問問人事,滿月是不是請假了?” “好的” “揚總,問了人事,沒接到請假。剛問了財務部,莉姐也不知道。” “讓人事把當時登記的家庭地址發給我手機上,還有電話。”揚清預感不妙。畢竟夢卡殼了在滿月昏倒的時刻。 撈起桌上的鑰匙就往外走。 “什麼情況?”雖有八卦的味道,但還是乖乖照做。 到了滿月江門口,任憑揚清怎麼拍門,裡麵都沒有反應。打滿月的電話,手機在屋內響起來,就是無人接聽。 揚清當下立即報警,報警之後立刻踹開了門。 揚清很快找到了在床上的滿月,滿頭大汗,迷迷糊糊的在說這些什麼。 揚清湊了上去,摸了摸滿月的額頭,滾燙像是燒開了一樣。 揚清視圖拍了拍滿月的臉:“滿月,滿月。” 夢裡的揚清,夢裡在叫著“小月,小月。” 夢裡的揚清抱起了地上的滿月,上了馬車。 現實的揚清抱起了床上的滿月,放在了自己豪車的後座, 一個奔向將軍府,一個奔向醫院。 滿月的意識似乎回來了些。在後座上嘀咕著 “水,我要喝水。”揚清回頭看了眼滿月,看看自己四周沒有解渴的東西便出言:“滿月,你再忍忍。” “馬上就到醫院了。” “醫院?不是將軍府麼?”說完又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