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門口。江滿月跟揚清一左一右扶著江夫人,在天牢門口等著江楓和江謹言。 天牢大門緩緩打開,江楓在江謹言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一家人相擁而泣。 “爹爹,對不起,是月兒害的您丟了尚書之位,” “傻月兒,如今性命無憂已是大幸。” 江楓安慰著自己的女兒,經此一遭江楓也明白對自己而言什麼最重要。“走,我們回家。” 江楓如今失了尚書之位,舉家搬遷去了一所尋常宅院,院子小了,下人也少了。可是卻空前的安心和快樂。 “謹言,爹爹仕途無望了,這個年歲從尚書之位被革職,恐是要在侍郎這位置上呆一輩子了。”江家書房。江楓語重心長的對著江謹言說道。” “經此一遭,為父也明白,想要肅正朝堂之風,光有一腔孤膽是不夠的,要有勢均力敵的權利,所以為父希望你參加明年的會試,走到眾人麵前。” “孩兒明白,爹爹請放心把江家交予我之手。將肅清朝堂之重任交予我。” 將軍府內。 “爹,娘如今江世伯已經平安出獄了,你們是不是該差媒人正式上門提親了?” 將軍跟將軍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後,誰都不願意開口,都想讓對方說。 揚清察覺到不對勁。便問“你們怎麼了?” “那個清兒,為娘隻是在想,你江世伯如今位列侍郎,小月的確不適合世子的正妃之位。” 將軍夫人話還沒說完,揚清就跳起來了。 “娘,你是知道我對小月的心思的,別說她現在是侍郎之女,就算她是平頭百姓,也當是我的正妃。” “好好好,你這孩子,激動什麼?我知道了,娘隻是提醒你,世族婚姻,向來講究強強聯合。如今你堅持要娶小月,以後相較於其他人你就少了一方助力,你知道麼?” “我知道,但讓兒子用小月換個錦繡前程,兒子斷然不願。再說了,我的仕途前程自靠我自己去賺。對吧?” “好好好,我兒誌存高遠,那我們便挑個吉日上門提親。” 總算是熬過了寒冬,冰雪融化,草木發芽。陽光曬在人的身上都是溫暖的。江宅今日張燈結彩好不熱鬧,聽說今日是將軍府世子娶妻自然都是來看熱鬧的,江宅一早便安排了下人在門口派發喜糖。 揚清身騎白馬,一身紅衣,後麵跟著老長老長的迎親隊伍,民眾都說如此大的陣仗,可見一般。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到了江宅門口,頓時便被圍得水泄不通。 眾人紛紛擋住了新郎官的去路,攔著討個彩頭,揚清絲毫不吝嗇,差常卓拿出事先準備好用紅紙包著的銀錢以及喜糖,分發給大家。 眾人拿到彩頭後紛紛讓開了一條路,隻是江謹言還攔著不讓揚清通過,勢必要好好為難為難妹婿,為難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旁的海棠拽去了旁邊。 “海棠你作甚?” “夫人說了,讓我盯著你不讓你為難新姑爺。”江謹言哼了一聲,感嘆以後日子難過。 看著新姑爺進了門,海棠一路小跑跑到了滿月的閨閣。 “小姐,姑爺來了。” “姑,姑爺?”麵對海棠的突然改口,滿月臉色通紅。 “對啊,姑爺。”海棠此刻也不忘取笑自家小姐。 “來了?”滿月緊張的扶了扶頭頂的喜冠。 拿起團扇半遮麵來到正廳。 父母端坐,兄長側坐。 “姻緣相配白首成約終身之盟盟結良緣” “清兒,小月自小被我跟她爹爹慣壞了,你多多包容。”江夫人既為了女兒高興,又不舍女兒出嫁。眼含熱淚。一旁的江楓臉色自然也是不舍。隻是還要端著。 “月兒,既已嫁人,自當收收性子。從今往後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爹,娘放心,我定會好好對月兒的。”揚清很認真的承諾著。 “走吧別誤了時辰。”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江楓大手一揮,讓兩人別誤了吉時。 江夫人給滿月蓋上蓋頭。把滿月交到了揚清手上。 滿月第一次牽上了揚清的手,心跳到耳鳴,轟隆隆的。 出了門,揚清便抱起來滿月。滿月雙臂還上了揚清的脖子。頭埋在揚清的脖頸之間。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揚清抱著滿月,一步一步,走的堅定。走向喜轎。輕輕放下滿月。一行人吹吹打打的回到了將軍府。 “來了來了”人群嘈雜。滿月內心狂跳。 “吉時已至,諦白首之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如今千元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太子少師,自然也在受邀行列。 千元看著穿著婚服的兩個人,自是攥緊了拳頭。 於滿月,千元雖有利用,但是也有真心。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如今心上人真真的變成了別人的新娘,還有聖上賜婚,從此他跟她再無可能,怎能不生氣呢。 婚房內,滿月穿著喜服,坐在床榻邊上,內心忐忑,而揚清則是被皇子們留在前廳喝酒。 “小姐。”棠兒跟著滿月一起入了揚府。“小 姐,可是餓了?” “有些。” “姑爺那邊還不知道幾時能結束。要不小姐先吃點墊墊?” “好啊,好啊。” 剛說完,棠兒還沒來得及將手裡的點心遞給滿月,揚清就進來了。 揚清看著棠兒手上的點心。 棠兒趕緊將點心放在自己的嘴裡 “姑爺,是奴婢有些餓了。”揚清看著也不戳穿。 滿月一聽,揚清來了,心想他不是在前廳喝酒麼?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頓時緊張的繃直了後背。 棠兒很識趣的離開“小姐,我在外麵,有事叫我。” “唉,棠兒,棠兒。”滿月手抓啦了兩把抓空了。滿月是留不住一個要走的棠兒的。房間頓時陷入了安靜。 “你不是在前廳吃酒?”滿月說完咽了口口水,揚清看了直呼要命“我怕你等不及。” 借著點酒勁,揚清與往日判若兩人。“揚清,你別胡說。”滿月嬌嗔的嗬斥了一聲。 揚清卻是開心的笑了。“終於不再叫我清哥哥了。”揚清說完,滿月仔細回想了一下與揚清認識的這麼些年,自己好像一直都稱呼他為清哥哥,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樣,界限明顯,如今自己已經成為揚清的妻子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