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沒有發現縣令李守。”占領了澈州後,揚清首先要找罪魁禍首。 “守將曹成呢?” “已經押入牢中。” “小月,我得跟大軍去匯合了,你乖乖留在澈洲。” 原來三日前營帳內。 “城中的大同兵數量不超過三百人。”揚清從澈洲回來就在營帳內和副將商量起作戰事宜。 “將軍如何得知?”王闖有些不信這個偌大的澈洲城裡隻有不到三百的大同人。 “我去城中探查過,沒有足夠大的地方容納這麼多人,也探查過澈洲的糧食消耗。” “這大同人未免也太大意了,就留這麼點人在澈洲?” “也不算大意,大同的主力大軍應該駐紮在澈洲以北二三十裡地的地方。再說,大同本意也是以澈洲的百姓相挾,逼我們退軍,再不濟可以以城中百姓為質,拖上兩個時辰,北麵的大軍也能即刻趕到。” “那我們該如何。” 揚清走到沙盤前,麵前的是一個巨型的沙盤。 “這樣你們兵分兩路,分別從澈洲的東、西往北行軍十公裡,注意避開大同的崗哨。每日子時醜時行軍。” “遵命。” “等左賢王發出進攻澈洲的信號,不惜一切代價將大同軍隊攔截於澈洲北十裡地。” “末將領命。”四位副將此刻是士氣高漲。 如今從攻城變成守城,無論如何也要守住澈洲。現在的情況的確如揚清所料,現在澈洲已定,還有更大的戰場等著揚清。 滿月眼含熱淚卻也無能為力,她不能留也留不住揚清,千言萬語隻匯成一句“平安回來,我在澈洲等你。” 眼睜睜的看著揚清策馬奔走。 湟洲糧倉外,今天人手大多調去了澈洲,糧倉守備鬆懈,揚清翻遍澈洲也沒找到的澈洲縣令李守帶著人鬼鬼祟祟的往糧倉的地上倒了液體,從壞裡掏出了火折子,在猶豫之際,一個聲音猛的響起“大人,不好了,阿爾那猛被擒了。” 李守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火折子也掉落在地上,火順勢燃了起來,李守顧不上在自己身邊燃燒的火焰,雙手抓住報信之人的肩膀“你說什麼?” 衙役也被李守的樣子嚇到了,顫顫抖抖的說“我說左賢王被擒住了。” 隻見那李守像是瘋了一樣大喊“愣著做什麼?快救火。” 隻能說造化弄人,唯有一死。 場麵一度混亂,糧倉也是盡數燒毀。 “誰乾的?”吳縣令此刻隻想殺人。一旁的李守癱坐在地上。 吳縣令押著李守趕去澈洲。 李守跪在了滿月的麵前。 “縣令,百姓的父母官。李守,你自問,你配嗎?” 李守隻是沉默著。 滿月看著像是一灘爛泥癱跪在地上的縣令李守,死也是安國的律法判他死罪。“押入大牢吧” 如今要緊的是解決糧食的問題。“滿公子,你看眼下要如何。” “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擾亂軍心,這樣,先將澈洲糧倉的糧食如期運往前線。剩下的,我有辦法。” “吳縣令,上次我跟您說的,你可有備好?” “備好了,備好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湟洲農耕圖遞給了滿月。 經過幾天的奮戰,揚清他們總算是擊退了大同軍。隻不過不知道大同還會不會卷土重來,他們隻能在原地休整。 “你聽說了嗎?湟洲的糧倉被燒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言在軍中傳開越傳越烈。 “將軍,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王闖鎧甲都來不及脫趕緊去找了揚清。 “怎麼了?” “您去看看吧,士兵們在鬧事。” 揚清是片刻不敢耽擱跟著王闖往鬧事的地方走去。 “乾什麼乾什麼”揚清看著聚在一塊的士兵。 “揚將軍,您來的正好。聽說湟洲糧倉被焚可有此事?” “大家放心,糧食絕對沒有問題。” 正說著,陸元起走了進來。遞給揚清一封書信“澈州來信。” 揚清當著眾人拆開信件看了起來,臉色一冷,隨後恢復如常。 “澈州來信,澈州無恙,湟洲安。無異動。”揚清高舉著信,隻是心機的把有字的那一麵折了進去。 “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揚清神色如常,眾人散去,可這確瞞不了他手下的副將們。 入了營帳後。 “信上怎麼說?” “湟洲糧倉的確被燒了。”揚清邊說邊把信遞給了王闖他們。 “這仗還怎麼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今天的糧食送來了嗎?”揚清開始盤算眼下情形。 “送來了,數目和往常一樣。” “看來夫人也怕動搖軍心,暫且穩住了。隻是澈州糧庫的糧有限,隻怕明日也包不住了。” “查一下,湟洲糧倉被燒的消息是從哪裡傳過來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今戰事進入拉鋸狀態,揚清不想發生一點點意外。 兩日後,士兵們又聚眾鬧事。這次不是揚清安撫就可以平息的。 “將軍,我們千裡迢迢來到澈州,征戰,為國為民即使戰死沙場我們也絕無怨言,可即使戰死不能餓著戰死。” “將軍,您說實話,糧倉是不是毀了?我們是不是沒糧了。” “大家聽我說,糧食絕對沒有問題。”揚清極力的辯解,可是無濟於事。 “那怎麼本該昨日送來的補給,今日還沒有送到。”士兵逐漸激憤場麵一度混亂。 “對啊,斷頭飯至少也讓我們吃飽啊。”一時間場麵難以控製。 “糧來了,糧來了。”王闖一路跑了進來。 眾人都跑去推糧車,揚清也跟著走了過去。一眼便看到一路壓糧過來的滿月。滿身滿頭的灰塵。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 揚清的營帳內。 “你怎麼來了。差人押送糧食就行,怎麼親自跑一趟。”揚清心疼的說道。 “想來便來了”滿月喝了口水,這一路真是辛苦。 “籌糧辛苦了。”揚清握住滿月的手說。 “不辛苦。隻是沒想到你能信我籌到糧。”滿月於信中言,自己有辦法籌糧。副將們表麵上尊重滿月,那隻是因為將軍夫人的頭銜,打心底還是覺得一弱質女流能有什麼辦法。 “我自是信你。說說,糧食哪來的?” “當日和湟洲吳縣令說好後,思及你說這是個持久戰,我就想著再多備點,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