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毒(1 / 1)

夜已經很深了,周圍的攤鋪都關門了,行人也是少之又少,他強行拉著寸木深找京城名醫的鋪子,他輕輕拍了拍寸木深的肩膀,“要是治不好你就隨我回青山宗,我們青山宗的鬼醫醫術也了得。”   寸木深轉了轉眼睛,剛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帶到醫館門口,他被沉韻簪推了進去,隨後他看向正在為病人拾藥的老伯,“大夫,幫我兄弟看看他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老伯抬頭看向沉韻簪,而沉韻簪拍了拍寸木深的肩膀,“是他看。”老伯看見寸木深有些不可置信,寸木深對他使了一個眼神,他立馬會意,“那公子隨老夫去裡麵來,這位公子你現在外麵等候。”   “主子,這是怎麼回事?”老伯看向麵前一臉淡定的男人,“他是何人啊?”   寸木深喝了口茶,“他是青山宗少主,你不是一直都查不出我中的到底是什麼毒,那不妨我就隨他上青山宗讓那傳說中的鬼醫看一看。”   老伯把了把寸木深的脈,情況確實是更加嚴重了,活不過一年了,“主子,你這情況似乎更加嚴重了,我剛好找到一株天靈,待我做成丹藥,興許能有些好轉。”   寸木深點了點頭,“讓你費心了。”隨後他掀開簾子走了出去,臉上沒什麼表情,沉韻簪問到,“如何?”   老伯走在後麵回到,“老夫也無力回春啊,我並沒見過這種脈象,還請兩位另求他醫吧。”他微鞠一躬,做出請的手勢,“天色已晚,兩位還是先回吧,我的醫館也要關門了。”   聽出是在趕人兩人沒有多留,沉韻簪租了輛馬車他要帶著寸木深回青山宗治病,畢竟他幫他解決了兩次案子,他冒名頂替他的功勞也怪不好意思的。   一路上寸木深一句話都沒說,都在閉目養神,沉韻簪則是一直叭叭叭,還自顧自說起了話,一句接一句的,把寸木深搞得有些無語。   車夫籲了聲,馬停車停,寸木深緩緩睜開眼睛,沉韻簪迫不及待的下了車,這三更半夜的也看不見什麼名堂來,“明早我就帶你去看鬼醫,今晚先在我宅院裡住下吧。”   寸木深沒拒絕,畢竟青山宗建在荒山野嶺他不可能住在山洞裡吧,他跟著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早就聽聞青山宗很大,沒想到這麼大,沉韻簪帶他來到自己的宅院,指了指旁邊那間房子,“你就住我旁邊這個吧,不臟的,每天都有人打掃的。”   寸木深點了點頭,推開門,房屋整潔,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他滿意的躺在了榻上,不過一會就閉上了眼,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次日清早,寸木深大早上就起來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卻剛好遇見前來打掃的金寶,金寶見著寸木深嚇了一跳,立馬跑去找沉韻簪告狀,“金寶,你是不是傻啊,他能睡在客房當然是我允許的啊!”   金寶撓了撓頭,是有點道理,忽然他又一驚一乍了起來,“那少主你為什麼把他帶回來青山!”他指了指倚靠在門框看著一副病弱樣的寸木深。   沉韻簪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我帶他來看病,好了,你快去叫廚房準備早飯,等會看完病我就帶他回來吃飯。”   沉韻簪看向收拾好的寸木深對他樂嘻嘻的,“走吧,我們現在去藥穀找鬼醫。”   寸木深點了點頭,他忽然覺得其實人笨點也沒什麼,至少心是善良的,不會勾心鬥角。   青山宗不愧是最富有的一個宗,走到哪裡都是一片繁華,直到來到一片像是世外桃源的樹林裡,才看見前麵有個小木屋,“那就是藥穀了,其實房子小是鬼醫偏偏要給那房子取這樣的名字。”   住這裡估計是為了方便種植藥材,他低頭看向腳底好像也是藥材,這小子是不是沒走大路帶他走的小路啊。   事實證明是對的,他的確為了節省時間帶寸木深走的小路,鬼醫是年近七十的老爺爺了,一出來看見自己種的藥草全都蔫了氣,拿起掃把就要往沉韻簪的屁股上打,好在他及時躲在了寸木深的身後。   “鬼醫爺爺你先別生氣,你幫我看看我這朋友,他中了毒,連京城裡有名的名醫都治不了,我才帶他回來看您的。”   鬼醫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倒是身姿挺拔,劍眉星目,隻是這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病弱之氣,嘖嘖嘖,他指了指桌子,“小輩,坐這裡來老夫來為你把把脈。”   他聽話坐下將手伸了出去,鬼醫剛摸上脈就隱隱察覺出了不對,“你這毒是從小就被下了的吧?現在已經已經要傷及肺腑了。”   寸木深點了點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客氣道,“是,最近病情確實嚴重了不少。”   鬼醫一臉嚴肅的看向他,“你家可有跟苗疆的人有過來往,或者有仇?你這是苗疆的清毒,中者剛開始會時不時的咳幾下,身體素質也會變得弱,而後就開始咳血,一般中這個毒的活不過五年。”   苗疆之人,清毒,他知是自己繼母給自己下的毒,依她繼母的腦子他也覺得不可能回下這種難解的毒,沒想到還與苗疆之人有關了,現在變得有趣了。   他看向鬼醫,“那鬼醫爺爺可知道如何解開這毒?”   鬼醫搓了搓手,“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要找到給你下毒的人幫你解開啊,不過冰山雪蓮倒是可以保你多活一兩年,隻不過冰山雪蓮性寒,你可能吃下便會常年渾身冰涼罷了,不過能保住命,值得一試。”   寸木深點了點頭,收回了手,“多謝鬼醫,若有何事是小輩幫的上忙的,小輩必定幫忙。”   沉韻簪撇了撇嘴,“你能幫上這老頭什麼啊,無非就是幫他澆澆水施施肥,這種事情讓他一個人來就行。”   鬼醫瞪他一眼,“哼,混小子,我的聽力好著呢,又對老子出言不遜,小心我告訴你爸讓你今天吃家法。”   沉韻簪立馬揚起虛偽的笑容,“哎呀,鬼醫爺爺,我們兩二十年的感情了,不說了,我先帶我朋友回我宅院裡吃早飯了。”   隨後帶著寸木深又走剛剛相同的路,“混小子!你又踩老子的草藥!”   沉韻簪沒回頭,揮了揮手,“反正已經踩了,再踩幾腳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