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血獄(1 / 2)

異化武道 豬憐碧荷 7739 字 2024-03-17

第617章 血獄

破開六道枷鎖,是為六道之上。

那麼在此基礎上,再向上破開六道枷鎖,則可以觸碰到那扇通神大門。

至於門後會有什麼,又是怎樣的一條道路,那位被魔蟲吃掉的殺將沒有說,衛韜自然也不會知道。

他閉上眼睛,仔細品味剛剛吃到的食物,被鬥笠遮擋住的麵容,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知多久之後,衛韜終於抬起頭來,緩緩呼出一口熾熱氣息。

那個身高尺許,宛若精靈的生靈,味道隻能說是一般,但勝在營養極其豐富,甚至遠超成千上萬飛翼魔蟲的匯聚。

一口下去猶如爆漿大補丸,吸收的都是濃縮精華。

不僅將打開第八道枷鎖後產生的虧空盡數補全,還留有不少餘量可以用來滋養道體,將提升過程中造成的損失盡皆修復。

所以說既然奴婢的妹妹不知死活,那就讓她去死好了,除此之外,奴婢還可以對陛下做出足夠的補償,讓您真正感受到吾主的誠意。”

將一一世界,一葉一須彌幾乎演繹到了極致。

就像是具現之後的真靈神魂,在一掌之地的方寸間顯露展示。

盡皆沒入她向上攤開的掌心,宛若無窮無盡,無休無止一般。

在猩紅霧氣環繞籠罩下,就如同美輪美奐的精靈,降臨人間。

“不過話說回來,吾等確實可以幫助陛下,也希望您在封神成功後能幫助吾主脫離苦海,這是合則兩利,分則兩敗的事情。

她頭戴七彩翎羽,身著雪白裙裝,精致的足尖如雪似玉,猶如兩瓣最嬌嫩的瓣,淩空三寸虛渡而立。

剎那間又有虛幻迷霧湧現,內裡神意盎然,充滿靈動之意。

“陛下吃掉了奴婢的妹妹,對於她的味道,您可還滿意嗎?”

衛韜微微轉頭,朝著船舷一側看去。

衛韜鬆開船槳,目光落在那道纖柔身影上麵,“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既然敢在我的麵前搞小動作,妄圖控製經過本人改造的飛翼魔蟲,她就是尋死有道,怨不得我不講情麵一口吃掉。”

衛韜屏息凝神,深入觀察。

看上去竟然和彼岸之門的那片金海,有著幾分難以描述的異曲同工之處。

衛韜瞇起眼睛,目光沒入緩緩旋轉的那尊輪盤,又穿過中心空洞內仿佛無窮無盡的血色海洋,隱隱看到了盡頭盤坐不動的一道模糊身影。

“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陛下取其性命也是應有之意,隻能說麵對開啟封神之路的大修行者,她沒有保持足夠的敬畏之心,有此一劫確實是取死有道,活該被您一口吃掉。”

在那隻白皙細膩的手掌之上,大浪滔滔,奔湧不休,散發出朦朧夢幻的猩紅光芒,仿佛真的孕育出來浩瀚無邊的血色海洋。

衛韜回望隱於茫茫大霧深處的血色沼澤,又看向前方遠處高高矗立的暗紅大山,便在此時確定了下一片牧場的選址方向。

衛韜沉默許久,緩緩搖了搖頭,“血海煉神之法,不由得讓我回想起已經久遠的往事,也不知道你所侍奉的血獄神主,和當初的血海意誌有沒有什麼關係。”

吸引他注意的,還在於一道若隱若現的氣機,內裡隱含著極度強烈的壓迫感,就像是有什麼恐怖的存在即將從圓盤中心的空洞出現,直接降臨在他的麵前。

圓盤開始緩緩轉動,血色光芒映照四方。

盡在這道血色圓盤之內顯現。

衛韜麵帶笑容,卻毫不掩飾凜冽殺機,“她的味道尚可,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還能多吃幾個,更想品嘗一下姐姐的味道究竟如何。”

畢竟吾主與陛下擁有共同的敵人,就該當精誠團結、同進共退,如此才能在幽黯神主壓迫下得以求存。

悄無聲息間,她又抬起另外一隻手臂。

血色大霧翻滾湧動,一個纖細柔弱的身影從中走出,朝著一人一船躬身行禮,語氣姿態恭敬至極。

虛幻迷霧與血色海洋融為一體。

緊接著,兩隻手掌緩緩靠近,直至在虛空之中合為一處。

不待衛韜回答,她便接著說了下去,“至於補償的內容,吾主自創的血海煉神之法,對於如何破開最後幾道枷鎖頗有心得,可以毫無缺漏交給陛下作為修行中的借鑒。”

她微笑起來,剎那間猶如百齊放,給陰鬱的血色空間增添了許多亮麗色彩。

成住壞空,生死輪轉。

嘩啦啦!

他再次劃動木槳,驅動渡世之筏緩緩向前。

但在衛韜的感知之中,這些都不是重點。

幾乎在同一時間,又有一道女子聲音緩緩響起,宛若清泉流淌悄然映入耳畔。

那裡,仿佛是所有存在之物的終末,又像是所有宇宙時空開辟的原初。

但就在一葉扁舟隱入血霧前,卻又毫無征兆停了下來。

“奴婢的妹妹帶著誠意而來,是真的想要幫助陛下盡快提升實力,所以說直接將她吃掉的話,其實算是陛下的一大損失。”

頓時引發紛繁復雜的各種變化。

其間仿佛有無數世界生滅,演繹顯化出生命從誕生之初,到繁盛發展,再到腐敗衰落,直至最終寂滅虛無的全過程。

“奴婢也不知道有無關係,陛下如果有意,我倒是可以給您稍微演示一下血海煉神法的精意。”

最終形成了生死不休、循環不止的一尊血色圓盤。

伴隨著一聲悠悠嘆息,虛空中茫茫血霧開始湧動匯聚。

牠麵目不清,體態不明,周身縈繞著冰冷寂滅氣息,隻是看上一眼便令人心生悸動,難以自持。

時間一點點過去。

或許在她展示血海煉神法,當那輪圓盤開始緩緩旋轉時,時間的流逝便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意義。

直到衛韜眨動一下眼睛,視線中忽然便不見了那道端坐不動,被寂滅死意環繞的模糊身影。

幾乎在同一時間,仿佛無窮無盡的血色海洋,以及緩緩旋轉的輪盤齊齊消失不見,就像是它們從未出現過一般。

“陛下看到了什麼?”

她似是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