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隻能夠坐在王座上哭泣,所有的楓丹人都會融化在海水之中。
  任何一個稍微長了眼睛的人,隻要看看楓丹的地形就會清楚這樣的預言有多麼不可思議。
  足以淹沒整個楓丹的水災,它以為楓丹是一個獨立存在的王國麼?
  如果楓丹被淹沒了,其他的人類王國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而且,憑什麼這麼針對,就偏偏要是楓丹人被水融化掉呢?
  這個預言的兩大不合理之處,一個是波及範圍點著楓丹拷打,另一個就是專門針對楓丹人。
  楓丹也不是什麼獨立副本,它的災難不可能隻波及楓丹,出了事情之後其他的國家也得跟著受著。
  此外楓丹人這個概念太模糊了,根本就沒有一個足夠清晰的定義——他們和當時的羅摩一樣,完全不知道其實楓丹人是提瓦特人的亞種,和正常的人類不完全相同,因而思索之後也就更加難以理解這所謂的預言了。
  即使萊歐斯利已經在暗中去籌備一艘救世的方舟,他也是在梅洛彼得堡找到了一些更加直觀的證據之後,抱著反正這些犯人在這裡乾什麼不是乾,不如就用他們轉化的勞動力去製作一艘這樣的大船好了。
  梅洛彼得堡內部有另外的一套體係,犯人得依靠勞動來為梅洛彼得堡創造些東西,然後才能夠從監獄這裡獲得同樣的正向反饋以輔助自己的日常生活。
  他們的勞動力轉化的產出會送到楓丹庭,為楓丹提供大量廉價卻相對優質的產品,而相應的,楓丹庭這邊也會根據物資的產出為梅洛彼得堡提供新的物資——包括為囚犯工作提供的原料,供給囚犯生活的食物和藥物。
  萊歐斯利的安排就是把犯人一部分的工作產出截留之後,在囚犯裡找到了當年楓丹科學院內的幾位天才商談,計算並且拿出了一張草圖。
  材料,草圖和相對沉默但能乾的勞動力,這讓他在之後的水災之中確實帶著一艘救世方舟跳了出來。
  原始胎海水雖然能夠融化楓丹人,但被海水稀釋之後也不是立刻就會完全融化的,恐怕當時的萊歐斯利也就是抱著能救一個是一個心思,匆忙地從梅洛彼得堡裡沖了出來。
  不過這個時間點芙卡洛斯和那維萊特已經解決了所有問題,他的準備收益也就不是很大了。
  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此刻的萊歐斯利已經確認了預言的發生,並且知道了梅洛彼得堡的某種特殊作用。
  這座深海堡壘本質上並不是為了囚禁罪犯,而是為了最快地觀察到海水內部原始胎海水的濃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盡早地對這場災難作出回應。
  他知道所以才會慌張的去準備,如果一無所知,反而會和自己的同胞一樣歡歡喜喜地過每一天的人生,而不是抓緊時間去做一件不知道效果如何的拯救工作。
  萊歐斯利神色有些懶散,“這個消息連最高審判官都完全不知情,可那個陌生人卻直白簡單地交付到了我們手中,而不是一點點的散播消息,逼迫我們割舍某些利益來換取,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好的態度了。”
  消息傳開之後他就主動找到了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做的和他預想的一樣,封鎖了消息然後觀察芙寧娜的反應。
  最後這位出色的演員,坐在水之神神座上很久很久的芙寧娜女士,終於還是露出了破綻。
  那維萊特不會因為情緒和麵色上的波動就篤定真相,他是最高審判官,做事要講道理講法律。
  但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做很多事情是不需要顧慮道理的。
  他講道理,尊重監獄的律法,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踐踏這些規則,更不意味著他不能踐踏這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