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外祖1家沒死?(1 / 1)

裴景朔一臉懊悔與自責,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真是見者落淚,聞者傷心吶。   這戀愛腦二哥沒想到還挺會舉一反三。   裴韶在心裡默默給他豎起大拇哥。   裴昊廷感覺自己都要被氣暈了。   他又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景朔說笑了,”裴昊廷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笑容尷尬又勉強。   “這……是父親不好,誤會你了,看來此事全是那妓子一人計劃的事。”他勉強撐著笑臉道,心裡卻恨不得把裴景朔抽筋扒皮。   “侯爺!”   聽到他這麼說,蘇星有些慌亂的從房內沖出來,衣衫不整,但此刻她卻顧不得了,跪在地上抱著裴昊廷的大腿聲淚俱下。   “星兒為侯爺做事,侯爺不能這麼對星兒啊!侯爺若這麼說,星兒日後哪兒還有臉麵活著啊!”   裴昊廷臉都要綠了。   果然妓子就是妓子!上不得臺麵上東西!   裴韶縮在一旁看戲,臉都要笑抽抽了。   他這便宜爹,栽了吧!   而幾位大人裡,除了德高望重又是老古板的劉丞相被氣成河豚不想說話外,其餘幾位都大人憋笑憋的神色扭曲。   “大冷天的也不嫌冷。”周大人搓了搓胳膊,小聲抱怨。   最後還是劉丞相看不得這種淫穢之事,怒而拂袖離去,幾位大人也不想觸黴頭,紛紛尋了借口跟程氏告辭。   外人走了後,樓裡便隻剩了裴昊廷和跪在地上啜泣的,以及候府幾位家眷。   老鴇也是極有眼色,當下便將姑娘們全都拘在房裡不許出來,隻留了兩個侍衛守著門口,自己也一轉頭不見了蹤影。   “侯爺,”程氏輕嘆了一口氣,麵上是淒淒慘慘之色,有些責怪道。   “侯爺此次做的也太過分了些。”   “閉嘴!這哪有輪得到你說話的份!”裴昊廷丟了這麼一大圈人,心裡早就積了不少怒氣,看程氏還敢責怪他,當下怒斥道。   “還有你生的這個好兒子!裴景朔!”   他咬牙切齒,與原先的溫文爾雅絲毫不沾邊。   程氏有些無奈,雖然很想撂挑子就走,但身為候府女主人,還是不得不留下來給他收拾一堆爛攤子。   蘇星按照裴昊廷的意思,暫且被帶回了候府,但並未給她什麼名分。   待眾人回到候府,已是將近深夜了。   裴昊廷一回府便去了丁姨娘院中,程氏則是將連著裴天青在內的幾個子女全都喊了過來。   【嘿!這還是第一次仔細看到大哥呢】   裴天青腳下一個趔趄。   他捏著手裡的書籍,不動聲色的給程氏請安。   他自幼性子便沉悶,日夜呆在自己的文香苑中讀書,平日裡極少出門,對周圍的事物也全都淡淡的不放在心上。   裴韶此時正湊在火爐前烤紅薯吃,剛入冬不久,程氏怕她夜裡餓,便在房裡支起了一個小火爐,平日裡烤些紅薯花生類的小吃食備著。   紅薯被炭火燒的焦香,飄的滿屋子都是香甜的味道。   裴韶嗷嗚又咬了一大口,不知道程氏今日將大哥二哥喊來做什麼。   “娘。”   程氏還沒說什麼,裴景朔就搶先一步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今日是兒子的不是,兒子瞎了眼,實在是識人不清。”   程氏眼神有些恍惚,沉默了一會才輕嘆一聲,起身將裴景朔扶起來。   “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次不過是一時被人蒙蔽了心智,隻要知錯就改便好。”   末了,她又抬頭喚裴天青,猶豫了了一會才低聲說:“娘今日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   “娘打算……將你們外祖一家接進京城來,日後置辦了宅子家產,便在京城定居。”   裴韶已經遞到嘴邊的紅薯差點掉下來。   外祖?她印象裡可沒有這一出啊?   而且,外祖一家不是早就死了嗎?   “外祖?”裴天青幾人也全然愣住了。   程氏一族被流放時,程安白剛出家堪堪兩年,彼時長子裴天青剛出生,對外祖一家毫無記憶。   裴昊廷平日裡不許下人提嶽丈一家,生怕自己被遷怒,程氏也幾乎不跟孩子提起來。   裴韶頗有些詫異,她將精力集中到程氏身上,想聽聽她的心聲,奈何什麼都沒有。   外祖一家沒有死?   “嗯。”程氏輕輕點頭,“我前幾日剛聯係上你們外祖和外祖母,包括你們幾個舅舅,都尚在人世,隻不過需隱姓埋名,生活頗有些艱難,我便想著將人接來京城,重新置辦了宅子,長居在此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平日裡也好有個照應。”   “娘,此事怕是有些冒險。”裴天青麵色復雜,掙紮著還是開口,隨即,他的神色又變得堅定,“娘想做什麼便去做,若是萬一真出了事,兒子也會幫娘想辦法。”   裴天青腦子靈活,說話間已經想了許多。   程氏一族被判流放已經是十幾年前的案子了,雖不知當時是什麼情況,在外邊天高皇帝遠的倒還好,若是回了京城,天子腳下,怕被有心人抓到了把柄會出什麼變故。   但這倒都是其次,就算真出了什麼變故,當年外祖的案子左右不過是貪汙受賄,算不上什麼大罪,若是出了事,他拚盡全力也會護外祖一家和娘的周全。   “娘想做什麼,景朔都支持娘。”裴景朔也是急忙表忠心。   開玩笑!他被蘇星和爹聯合起來下套設計,能反將一軍都是娘和韶韶的功勞,更何況那是他親娘,他不支持誰支持?   “母親想做什麼便去做,若是有什麼拿不定主意或有什麼困難可來尋千悅,千悅這些年也算是攢下了點身家人脈。”   跟裴天青和裴景朔不同,裴千悅雖非親生,但想來事事以程氏為主,曾經程氏染了風寒後又高燒,幾日間全是裴千悅衣不解帶的侍候左右。   程氏並不是不為幾個孩子考慮,她本來想的便是讓人偷偷送些錢財去給父母,保他們後半生一世安穩衣食無憂,可惜程父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一日比一日糟糕,在外麵實在得不到什麼好治療,隻能日復一日的拖著。   她心疼父親,便因此存了將人接回京城治病的念頭。